薑寧把賀禮平安的送到賀母和賀唐麵前。
賀母掙紮著從床上爬下來,跪倒在薑寧麵前,向表達激,以及對過往的懺悔。
賀唐手扶,卻怎麽也不肯起來。
“你們都給我跪著!”
賀母要求兩個兒子都給薑寧跪下,並再次向薑寧磕頭,“從前都是民婦無知,民婦對不住太子妃殿下。而今太子妃不計前嫌,幫我們救回賀禮,從今往後,民婦一家人的命都是太子妃殿下的。”
薑寧輕輕出手:“賀伯母有傷在,請起來吧。賀唐,扶起來。”
賀唐連忙把母親扶到床邊坐著。
薑寧說:“從前的事都過去了,就不必提了。何況那些年,你對我也時有幫助。即使不看這些,隻看在賀唐的份上,我幫你們這個忙,也是應當的。”
平心而論,雖然賀母沒有同意和賀唐的事,但對當初的薑寧也是同的,知道兒子時常接濟,也從沒有阻攔。
拒絕薑寧,是作為一個母親對兒子最基本的負責,倒也並非是心腸惡毒。
因此,薑寧對沒有任何惡意。
又或者是因為,此時的薑寧非從前的薑寧,對賀唐並沒有男之,麵對著賀母的時候,才能保持平靜自如的心態。
不管如何,薑寧看重賀唐,有原主的一執念的影響,也因為賀唐確實是個可造之材。
他有才華,有能力,為人正直廉潔,但並不迂腐。
這樣的人,假以時日,一定會走的很遠。
在朝堂中,總要有自己完全信任的有能力的人,才好辦事。
這時一個家丁模樣的人找過來,把一個匣子放到地上,又給薑寧磕了個頭,便轉跑了。
賀家人不解。
薑寧讓賀唐打開盒子看看。
賀唐依言打開,裏麵是銀票,一些銀子。
零零總總,約莫有一萬兩。
薑寧說:“這是程家賠給你們的,你們拿著修房子,剩下的留著家用。”
賀唐心知肚明,這是薑寧利用自己的份製了程家,著他們認錯出錢賠償的。
這筆錢是程家應該賠償的。
他沒有理由不收,何況若不收,以他的俸祿,也不可能有錢重修房子。
於是他把匣子給母親後,送薑寧出來,輕聲說:“太子妃,這次您為了我,把程任宇得罪慘了。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你怎麽不說他把你得罪慘了?他不善罷甘休,你也不問問我會不會就此罷休。”
“太子妃,這件事到此為止吧。”賀唐沉,“程任宇雖然隻是常安府尹,但據我所知,他背後有靠山。”
“你也太傻了,這場講究師生之誼,講究同鄉,同年,關係盤錯節,誰還沒個靠山?就說你賀唐,你難道就沒有恩師,沒有同年?”
賀唐苦笑:“我不喜歡搞這些。”
“是的,但你其中,當那個團需要你的時候,你不幫他們,你就會被文集團拋棄和唾棄。人在場,不由己,這件事我很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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