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無論在哪兒混,有靠山,有實力才是道理。
哪怕在皇宮,這道理也一樣適用。
哪怕氣的牙,皇帝也得攔著太子,不能讓他審訊淩安縣主。
不過,審訊個宮,還是沒問題的。
但問題是,這宮是從皇後宮裏出來的,拔個蘿卜帶出坑,直接把皇後也牽扯進去了。
事就鬧的有點大。
這是皇帝所不願意看見的。
他老了,沒有年輕時的那麽多心力,隻想讓後宮安安穩穩的,不要給他惹麻煩,更不要讓他頭疼。
一旦牽扯到皇後,是罰,還是不罰呢?
若不罰,實在說不過去。
可若是罰了,又牽扯到了前朝。
皇帝隻是想想那個形,已經不耐煩。
總而言之,這件事鬧到這個地步,也隻能高高拿起,輕輕放下。
皇帝頗有怨氣的盯了眼薑寧,說:“這名水花的宮,既然是皇後送到東宮的,太子妃你就有義務和責任調教。如今多多舌,挑撥主子關係。太子妃也不了幹係。”
薑寧心想,說來說去,您就是不想牽扯皇後,又不敢得罪武通郡王,就把屎盆子都往我頭上扣。
我就這麽好欺負?
“陛下教訓的是,兒臣卻有錯。您是把淩安縣主送到東宮當奴婢的,兒臣卻把當主子,派宮伺候。這都是兒臣的錯呢。”薑寧愁眉苦臉的說。
皇帝角了。
薑寧這是拿他自己的話堵他。
淩安縣主在東宮算什麽主子?
怎麽就是挑撥主子關係了?
皇帝哼道:“總之都是這奴婢的錯,來人,把落下去,賞廷仗六十!”
六十,對於一個弱小宮來說,是必死無疑的了。
水花嚇得渾抖,不住逛逛磕頭,額頭瞬間模糊。
地下印染了一片。
薑寧皺眉,說:“你再這麽樣,不等廷仗,你就先沒命了。”
水花知道在場大多數人都沒把當個人,打死不過像踩隻螞蟻。若說還有誰會稍微在意的小命,也隻有太子妃。
當然,也明白,太子妃並不是在意這個人,隻是不喜歡看到這種場景。
想到這裏,水花立即跪爬到麵前,哭道:“求太子妃舅舅奴婢,救救奴婢。奴婢什麽都願意說了,隻求太子妃留奴婢一條命。”
薑寧道:“那你就說啊。再當著皇上麵,把之前的話再說一遍。”
“是!”水花立即麵向皇帝,“是寧宮的石功功威利奴婢,讓奴婢在淩安縣主邊多說一些話,奴婢本不願意,但是石公公說,如果我不做,就斷了我家兄弟的科舉路。嗚嗚嗚,我實在沒辦法……我不是真的要背叛主子。”
皇帝皺眉:“賣主求榮的奴婢,現在還敢牽扯皇後。拉下去!”
“不許拉!”薑寧斷然阻止。
皇帝看向,有不悅:“薑寧,你要幹什麽?”
“皇上,您老糊塗了?”薑寧也怒了,“水花已經招認,您還要否定的話,難道就因為您舍不得皇後罰?如今舍不得,早做什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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