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若白嘿嘿笑:“真不要?”
“把你的書呆子氣傳染給我。”薑慕白有些嫌棄的擺手:“不要不要,拿開。你若沒有旁的事,就哪來的回哪兒去,別耽誤我練武。”
“那好吧,我就把這冊子還給小寧兒。”
薑若白說著就收回了手,同時把冊子塞到了懷裏。
“你說什麽?”
薑慕白眼睛一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劈手就從他懷裏把冊子搶了回去,“你早說是小七給我的啊,費那麽多話!”
薑若白驚呆。
自家兄長這武功見長不啊。
薑慕白瞥見他的神,得意一笑:“當年從春秋書院離開的時候,咱倆武功可是差不多的。武學這一途,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啊!”
“說教。”薑若白哼了聲,“我跟你說,這冊子你好好看看,對你有好。別辜負了七丫頭一片孝心。熬了幾天親自手寫的。”
“是嗎?”
薑慕白聞言,立即又從隨手手裏拿過一塊巾子,仔細把手幹淨,這才小心翼翼翻開。
他以為是小孩兒的一些叮囑語,萬萬沒想到,裏麵竟是一整本兵書。
他征戰多年,對於兵法的敏度,又比薑若白高出許多來,他看得出來,這本兵書容老道嫻,擺兵布陣巧實用,許多地方他隻看了看,便如打通關竅,神識頓悟。
“這……”薑慕白又驚又喜,抬頭看向弟弟,“這是七丫頭的筆跡,我是知道的。但從哪位高人抄錄而來?我一定要見見這位高人。”
“就別見了,想見你也見不著。”
“嗬嗬,我倒不信,這世上還有我薑慕白見不到的人?除非他是個死人!廢話,到底是哪位高人?”
“高人就是你的寶貝心肝小侄。”
“啥?”薑慕白一愣,隨即搖頭,“你別哄我,雖然七丫頭聰明伶俐,但這兵書可不是聰明就能會的。這本兵書,應當是位領兵超過二十年的兵法奇才寫的。”
薑若白悠悠說:“你也幾十歲了,依你看來,這世間有誰能寫得出來?”
薑慕白蹙眉思索:“聽說然國的國師素有謀略……不對不對,若是他寫的,怎麽會給了七丫頭?這倆人也不可能認識啊。”
他想了想,又問,“難道是林釋墨?他倒是個人才,但也沒什麽帶兵經驗,寫不出這些細節……”
眼看薑若白的笑容越發古怪,薑慕白心難耐,忍無可忍問,“說啊,到底是誰?”
“我說了啊,是小七。”
“胡扯。”
“不信拉倒。就這本子上的醜字兒,除了你那個小侄,還有誰能寫得出來?”
薑慕白低頭看了眼,嘿嘿笑:“不許你詆毀我侄兒的字。明明很可的。”
當一個人沒有貌可以誇的時候,也就隻剩下可了。
字,同理。
薑若白知道自己不說明白,這位大哥是不會放他走的。
他便把薑寧說給他的理由,又重複了一遍。
然後他就預料之中的欣賞到了薑大將軍的表:呆若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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