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泓遠懶得吃,端著一杯清茶,看著文書。
馬上就是秋天了,南邊多雨,父皇讓他管洪澇之事,還是很要的。
五六名幕僚,把一碟子點心吃了個幹淨。
本來也沒幾塊。
吃是吃了,吃完就出事了。
不過一炷香時間,幾個幕僚都紛紛覺得肚子疼,憋不住了都要去茅房出恭。
一個兩個也就罷了,這六個幕僚都這樣,那就怪了。
李泓遠揮手他們出去,目就落在了那盤點心上。
隻剩下一些殘渣。
幾個幕僚活生生拉了一天。
請大夫來看了,說是服用了大劑量的豆摻雜了瀉藥之類的東西。
幕僚們都拉虛了。
雖請大夫吃藥,也還是有一個子弱的幕僚撐不住,活生生拉了三天,最後水死了。
李泓遠請大夫驗那盤點心的殘渣,果然就驗出來了。
李泓遠去了清漪院。
薑寧正讓春來和冬歇按傷。
不定期按的話,要萎的。
那就太醜了。
天還熱,懷著孕,更是怕熱,隻穿了條薄薄的白,靠在躺椅裏,烏黑長發流雲一般披散著,發間一張白小臉,朱一點,委實麗人。
但,李泓遠半點欣賞的心思也沒有。
他彎腰,一把抓住薑寧手腕,把扯起來,冷冷道:“你就這麽想讓本王死?”
黃鶯幾個丫鬟驚:“王爺,小心王妃的子……”
“都滾出去!”李泓遠喝道。
薑寧皺眉:“你弄疼我手了。”
“該死的人,你為何要對我下毒?”
“哦?”
“你哦什麽哦!”李泓遠看見的神,心中越發惱怒,把拉到麵前,盯著黑翟石般的眼眸,“就這麽不甘心跟本王回來,想法設法要害死本王做寡婦?”
薑寧忽然低哼了聲,皺眉彎腰:“……好痛。”
李泓遠皺眉:“你又做什麽?”
薑寧眼眶泛紅,聲音發抖:“李泓遠,我肚子好疼……求你鬆開我……”
李泓遠一愣,下意識朝肚子看。
微微抖。
“你……怎麽了?”
“肚子好痛……”眼眶發紅,淚水盈眶,微翹的鼻頭也微微泛紅,朱泛著水。
李泓遠盯著的看了片刻,心中升起一奇異的覺。
他有些無措問:“你怎麽肚子疼,怎麽辦?”
“先抱我到床上躺著。”
李泓遠毫不猶豫,彎腰把抱起來,小心翼翼放到床上,盯著的臉:“還疼嗎?我立即管家請醫來。”
薑寧閉了閉眼,很快睜開:“不疼了。”
“啊?”李泓遠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微微張著,俊的臉龐,帶著幾茫然。
薑寧翻側躺著,出笑容:“最喜歡被伺候著躺在床上,舒坦。”
李泓遠:“……”
此此景,他還有哪裏不明白的。
什麽肚子疼,完完全全就是裝的。
李泓遠頓時有一種被戲耍的覺。
他抬起手,想要一耳,卻遲遲沒落下。。
“你這人,你……”他長這麽大,哪裏被這樣戲弄過,氣的頭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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