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書到了薑若白手裏,就沒被薑寧瞧見。
薑若白拿著信進宮,撲通跪在皇帝麵前,哭訴兒了萬般委屈,說煜王寵妾滅妻,正室進門了,還讓幾個妾爬到頭上,連管家權都落不到手裏。
如今煜王更是惱怒,送來了休書。
這是侮辱誰呢?
薑家絕不接休書這種東西。
就算要分開,也必須是和離。
一番控訴,皇帝陛下睜開老眼:“哎,老五不懂事啊。薑相何必跟小孩子一般計較。小夫妻在一塊,哪有不磨牙打架的?”
“可這休書都送來了,我兒還辛辛苦苦懷著孩子。”薑若白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罷了,罷了。是我兒無福。回去我就接了休書,打掉孩子。安安心心等著再嫁。”
皇帝:“……薑相你怎麽也跟孩子似的,這是能開玩笑的事兒嗎?”
“都是我兒不懂事,這休書,我薑家了!”
薑若白轉就走。
“哎哎,薑相且慢。都是老五不像話,朕一定好好訓斥他,讓他盡快去把人接回去。”
“這休書……”
“還什麽休書呀,孩子都懷上了,提休書就見外了。”皇帝刷刷把休書給撕了。
薑若白走後,皇帝命人把李泓遠傳來。
皇帝看了眼兒子,不不慢道:“老五啊,這都七天了,你打算什麽時候去薑府接人啊?”
李泓遠有點不想看見自己這個風流老爹,但還是得回答:“兒臣不打算去接了。”
“什麽?”
“兒臣已經命人送休書過去,以後兒臣與橋歸橋,路歸路,互不相幹!”
“你若是休了,明兒薑相就敢把他閨再嫁出去。”
“這與兒臣無關。”
“你兒子跟著別的男人姓,人家爹,也與你無關?”
李泓遠看了眼自己老爹,嘀咕:“跟我有什麽關係,跟你有關吧。”
“你嘟囔什麽?”
“兒臣是說,既然已經休妻,此後如何自然與兒臣無關,孩子要不要,兒臣也不關心。”
“混賬話!”皇帝一拍桌子,“我李氏脈如此珍貴,你敢把孩子推給人家,老子打折你的!”
李泓遠忍無可忍:“孩子又不是兒臣的!”
皇帝愣了下:“誰說孩子不是你的?”
“懷孕本就不止一個月,起碼兩三個月了。”李泓遠冷冷道,“兒臣有沒有與同房,難道自己還不知道嗎?”
他真的很想當場揭穿父皇。
作為一個皇帝,一個男人,自己做的事自己承認啊。
這麽沒有擔當的嗎?
可他不敢。
雖然他是他親爹,但他們首先是君臣,然後才是父子。
臣敢忤逆君嗎?
他絕對不想承那樣的下場。
但皇帝老爹這態度,也太煩人了。
您自己造的孽,您自己弄啊。
非朝自己親兒子頭上栽幹什麽。
李泓遠就煩的,很想轉就走。
但皇帝的下一句話,就讓他的腳步定在了原地。。
皇帝慢悠悠的說:“你說對了,你跟在一起過,而你自己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