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武拍拍他的肩,接過話頭:“那你就是自己瞎想了,人家那天還歡歡喜喜地跟我說你是他以前男朋友,現在想重新在一起,我看可是喜歡你喜歡得不得了。”
“在一起嗎?那為什麽要走,你告訴我啊,五年,五年我是怎麽過的知道嗎。”喻承寅臉上布滿痛苦的神,他抬手了臉,“不過我已經問過了,但我後來又慫了,我不敢知道答案,我隻敢嚇唬嚇唬,我他媽真窩囊啊,我怎麽這麽沒用。”
兩人看著他,心裏一陣心疼,平時話都不願意說幾句的人,喝了酒之後,痛苦的,難過的,全借著酒勁說出來了。
喻承寅又仰頭喝了一口,李武去攔,被他一掌拍開了。
“但沒關係,隻要回來就好,隻要是,別的我都可以原諒。”他苦笑著,然後抬起頭盯著李武說:“但是武哥,生病了。”
李武剛要說話,就被妻子打住了,搖了搖頭,示意他別說話。
喻承寅喃喃:“生病了……”
“以前也生過病,是外傷,醫生說已經好了,好了就好,但醫生又說有心理問題。為什麽?不是應該過得很好嗎?踹了我這個廢不應該過得開心嗎?怎麽能生病?怎麽會生病……”
“我隻想我們一家人能好好地在一起,是我要的太多嗎?”
喻承寅喝到後來已經完全斷了片兒,語無倫次地絮叨完之後又完全不說話了,兩人看他趴在桌子不省人事,趕用他手機給舒心去了電話。
舒心趕到時,喻承寅已經稍微酒醒了一些,正要自己鬧著回去,被兩人攔著不給走。
夫妻倆看來都一臉謝天謝地的表,喻承寅的車停在了巷子口,李武把人弄進車裏。
舒心跟夫妻二人道了謝,看兩人走遠後,才傾過去給喻承寅係好安全帶。
將椅背調低,喻承寅仰躺著,一直不耐地,襯衫隨著作打了皺。
車窗大開,夜風灌進來有些涼,又從後座拿了外套給他蓋在上,頭發連吹帶折騰得已經有些了。
喻承寅迷迷糊糊地哼哼,裏不停地念叨著“別管我”。
舒心看著他緋紅的臉,抬手去他的額頭臉頰,都是熱的,他順著到耳朵,連耳垂也是燙的。
打開頂燈,盯著他看,喻承寅臉側朝向,眉皺在一起,閉著的雙眼一直在,睫打著,看起來頗為不安。
好像是覺到舒心的手很涼,他又無意識地去蹭,蹭了兩下大概是覺得舒服了,不安的神才慢慢消散。
剛剛李武在車門口對說了很多。
“小喻他以前經常來,就是你走了之後,心裏難過的時候就往我這兒跑,經常喝醉,像今天這樣,喝醉完就開始說你。”
“那天你倆來吃飯的時候,他不讓說,我才裝不太認識。”
“他心裏的坎一直過不去,我也不知道你倆之間是什麽事,但你要是心裏還有他,就好好的吧,你別看他高高大大的一個男人,平時繃著一張臉,看著比誰都冷心冷,其實心裏脆弱著呢,就是,不願意說。”
“也不知道他是好麵子還是什麽,但是男人麽,又是坐到那麽高位置的一個大老板,好麵子很正常。”
“你就多哄哄他,他雖然,但心得很,你哄哄,他就心裏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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