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的香氣飄在空中,遠從南運過來的咖啡豆磨出來的,很是醇厚。
喻承寅想,不去喝它永遠不知道這香味之下是直達心底的苦,可就算再苦,隻要他喜歡,他都願意喝,他也甘之如飴。
“你知道我的。”
秦知節點點頭,他也沒什麽好說的了。
這種事都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不打到自己上,永遠不知道多疼。
他沒法想象,如果許輕輕做了和舒心一樣的事,自己會不會和喻承寅一樣,偏執到發狂。
秦知節輕咳了聲,也懶得再跟個娘兒們似的磨磨唧唧,最後隻說:“不管怎麽樣,作為兄弟,還是希你過得好。”
喻承寅怔了怔,“嗯。”
“對了,我最近聽到了一些風聲,你那親哥在背地裏搞些小作,你自己多留心。”
秦知節走後,喻承寅撥了線,“喻天逸最近又不安分了?”
那頭不知說了什麽,喻承寅臉瞬間冷了,代:“他最近私下見了什麽人,談了什麽事,去查。”
位於城郊的影棚一整天都好不熱鬧。
舒心連著試了好些個妝容和服飾,從碎花穿到純黑西服,從花季到職場。
直到站在幕布下鏡頭前,才讓周賢又一次深深地慨歎起驚為天人的,而許輕輕獨到又辣的眼和手法,更是為的添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定妝照的拍攝不會強求演技,但不需要是一回事,演員拍攝時會不會投演技和緒又是另一回事。
舒心在鏡頭前展現出的專業和到,讓周賢頗為滿意,他幾乎都要覺得舒心是科班出了。
他頓覺自己像是回到了好多年前,舒心從始至終都是他最中意的主角,而他也從心深激著舒心願意圓他年輕時的夢。
周賢籌拍了兩年的這個電影名《破繭》,是個妥妥的大主戲。
故事從上個世紀70年代開始,講述了一個生活在貧苦鄉村的孩程,不斷衝破現實壁壘、道德束縛、牽絆,最後為地首個首富的故事。
電影從年拍到中年,直麵主角在人生各個階段麵臨的問題,講述著一代的長史。
周賢是農村走出來的導演,善於用平民視角觀察的他,深切目睹了底層所麵臨的生活困境。
其實剛開始喬鳴並不同意做這個電影,太專太現實,又很生活化,眾必然要收。
還不如隨便拍個談的戲更容易討好大眾,再不濟就是打親牌,能讓人哭得稀裏嘩啦的電影,觀眾也願意買賬。
按照喬鳴的話說,非拍這種題材就是吃力不討好。
但兩人從剛這行就開始合作,彼此都很了解對方的脾,喬鳴也隻能選擇無條件地相信他、就他。
潘靈早就化好了妝換好了服在一旁等,看著整個劇組都在圍繞著舒心轉,臉上已經快掛不住。
旁邊的小助理給搬來板凳,“靈姐,您先坐下休息會兒。”
潘靈斜斜地瞪了一眼,“現在才有點眼力見,你可真給我長臉。”
小助理嚇得著脖子,後退了半步。
舒心拍完了這組,和各工作人員道了辛苦後出來了。
跟潘靈肩而過時,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終於能演周賢的戲了,嗬,主角,舒心,你求了他多久,或者說,他睡了你多次?”
舒心看向,人臉上溫得能擰出水來,在旁人看來隻是前輩在和後輩親切地談。
“潘靈,如果一個人眼裏隻能看到髒東西,你說的心能有多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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