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林遲遇頓了頓,聲音有一瞬間凝滯,他小心翼翼的開口:“小歌兒,你要不要來看看景辰?”
林遲遇聲音沙啞道:“他出事之後,一直著你的名字。”
他也不知道,三人為何就走到了今天這個地步,明明以前他們是最鐵的鐵三角。
餘歌拿著手機,眼神一片漠視,聲音驀然冷沉了下來:“林遲遇,我不是死聖母。”
“他死不死都跟我沒任何關係。”
林遲遇聲音幾近哽咽,他在角落裏拿著手機給餘歌打電話,手抓了抓頭發,一臉痛苦懊惱。
“小歌兒,都怪我,我心裏難。”
林遲遇也知道這事是傅景辰對不起餘歌,可當他看見傅景辰這段時間的頹廢和悲傷,整日整夜將自己關在房間裏,他覺得傅景辰活該。
他就說了一句,餘歌以後再也不會要你了,傅景辰黑沉著臉甩門而去,車就在路上撞上迎麵馳來的車。
他紅著眼眶,聲音低沉的對餘歌說:“我跟他吵了一架,我說你再也不會要他了,他開車出去才出了事。”
餘歌躺在椅子上,低沉的歎了一口氣:“別哭了。”
林遲遇蹲在地上哭的有些崩潰:“餘歌,傅景辰要是一輩子都了植人,我沒辦法原諒自己。”
餘歌輕輕的說道:“放心吧,他死不了。”
林遲遇紅著眼眶點了點頭:“嗯。”
他再次試探的,小心的問:“你真的不過來看他一眼嗎?”
“林遲遇,我再次跟你認真說一遍,他跟我以後沒任何關係。”
“他的事以後不用告訴我。”
餘歌嗓音逐漸冷酷了起來,沒有毫留,手指驀然握手機,眼神狠戾:“別讓我們連朋友都沒法做。”
餘歌就是這麽絕冷漠,看似可欺,可狠心起來,不會給人留任何餘地。
上輩子林遲遇替傅景辰瞞著出軌的事,餘歌也沒告訴他,已經病膏肓了,快死了。
餘歌到死都沒去見林遲遇。
死後已經過了很長很長一段時間,林遲遇才知道餘歌沒了,那一刻,他瘋了一樣跑去找,可林遲遇找不到餘歌。
看見餘歌冰冷的墓碑,他忽然就宛如一個失去了靈魂的僵木偶。
那時,他後悔莫及,痛苦不堪,跪在餘歌的墳墓前哭的撕心裂肺,一掌接著一掌狠絕的往臉頰上扇。
林遲遇此時聽到餘歌如此冷漠絕的話,心忽然冷墜了下去,他隻覺到一陣刺骨的寒意和悲傷,帶著他無法及的恐慌。
林遲遇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手指了手機,聲音沙啞:“我知道了。”
“小歌兒,以後我不會跟你說他的事了。”
他小心翼翼的開口:“那我掛了啊。”
“嗯。”
林遲遇掛斷電話,他到自己的口,不知為何,心髒一陣一陣難的厲害。
重癥病房中,傅景辰渾滿了管子,臉蒼白的躺在病床上,林遲遇見這一幕,隻覺得心裏越發難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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