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嫆渾骨頭都似散了架,累的直不起腰來,綿綿的依著他,任由他擺弄。
長指穿過細的發,作輕的替吹著發。
靠著他,閉著眼,隨時都要睡著。
終於吹風機輕微的噪音停止,放下吹風。
他彎腰將打橫抱起。
落在床上時,阮嫆下意識的滾到床的另一側,隻想誰也別打攪,好好的睡一覺。
可後的人顯然不想就這麽善罷甘休,有力實的臂膀從後擁住了曼妙纖瘦的細腰。
滾燙的膛上微涼的單薄的後背,接著吻就落在細白的脖頸上。
阮嫆意識朦朧間躲了躲。
沒想他越發肆無忌憚,直接將翻了個。
阮嫆迷糊間,隻覺得被幹淨清冽的氣息包圍,他糾纏著,吻的有一瞬不過氣,不輕輕的嚶嚀了一聲,終於睜開眼看故意不讓安寧的男人。
“慕景琛,才剛洗完澡,你又想做什麽?”
被他擾的來了氣,阮嫆眸帶著惱意的看著他。
“那句話,我還想再聽一次。”他低頭親吻,幹淨疏冷的聲音裏帶著幾分討好。
“已經說了很多次了。”
“最後一遍。”他輕聲哄。
阮嫆頓了頓,“最後再說一次,是不是就可以安安穩穩睡覺?”
外麵天都快亮了,再不睡也不用睡了。
累的仿佛被幹了所有力,而他似不知累一般,這個時間還神百倍,仿佛有用不完的力。
“嗯。”他輕嗯了一聲,專注的盯著,目含著的期盼,就等說那句話。
“我要你。”輕聲道。
“要誰?”他冷淡疏離的聲音傳來,似乎不滿意,複又開口。
“慕景琛,我要你。”被他擾的煩了索幹幹脆脆的將說完。
白淨的手指輕輕挲著的耳垂,剛洗完澡清爽的香氣夾著他溫熱的溫近在咫尺。
明明看著分外矜貴冷的一個人,作卻有些下流。
暗示,“還有呢?”
這話還帶著些威脅的意味,若說出的話令他不滿意,頗有立馬帶回味一遍的架勢。
阮嫆這回臉微熱,惱的道,“慕景琛,你給我適可而止!”
話落,隻見他漆黑沉寂的眼底劃過一波瀾,在月下似倒映了破碎的,清冷的聲音帶了難以察覺的委屈,“我想聽。”
阮嫆默了瞬,覺得自己方才語氣似乎是兇了些。
撐著睡意和微慍,耳尖微紅,小聲開口,“我喜歡和你……那個。”
阮嫆說完臉頰火辣辣的燙。
頭頂上方傳來一道幾不可聞,分外好聽的輕笑聲,似知道於啟齒,能說到這兒已是難得,也不再為難。
這回他似乎很滿意。
低頭親了一下,好似獎勵。
鬆開了,沒再打攪睡覺,將手機放回了床頭。
手機床頭櫃輕微的聲響,在寂靜的夜裏分外突兀。
阮嫆意識朦朧間突然意識到什麽,猛的睜開眼,睡意去了一大半。
看向床頭還未完全熄屏的手機,在黑暗的夜裏發出微弱的亮。
電閃雷鳴間,腦中一閃而過一個分外真實的猜測,來不及細想。
如凝脂細長白皙的手臂就要去撈那隻手機,手還未到手機,就被一隻有力的手臂攔腰一把摟了回來。
撞進他熱度烘人堅的膛,阮嫆惱怒,“慕景琛你是不是錄音了?”
那方才還佯裝可憐的人,冷漠又薄的眉眼微揚,語氣慵懶平靜,完全沒有一點遮掩的意思,“我想了想,還是留點證據比較好。”
“對我比較有保障。”他緩緩的繼續道。
慕景琛是什麽人,怎麽會覺得他可憐,分明比狐貍還狡猾,開口閉口都是要保障。
他狡猾的都快了,還需要誰保障他!
“手機給我。”又又怒。
要是僅一句話也就罷了,後麵那句實在見不得人,怎麽能將把柄留在這隻大尾狼手裏。
他挑了挑眉,聲音染笑,戲謔道,“手機這麽私的東西,你是以什麽份看?”
阮嫆看他得寸進尺,眸冷瞇,翻將他在下,一點也不慣著,咬牙切齒道,“以你祖宗的份看!”
不知到了他哪兒,他悶痛的輕哼了一聲。
薄笑意擴大,腔都漫出幾分笑意,聲音充滿蠱的溫,分外好脾氣的道,“也行,但能不能別這麽魯,事關你後半輩子福。”
阮嫆這才注意到下著的人的異常。
空氣一時間停滯。
小臉霎時紅,起卻又被他摁了回去。
如霧輝的月中,隻聽他令人著迷的聲音,緩緩道,“再給你一次機會,這回輕點。”
——
淩家老宅
淩老爺子沉默的看著自己孫子,在這一輩裏就數他能力最出眾。
淩氏在他手裏蒸蒸日上,工作上的事一點不讓他心,偏偏理不好自己的。
老爺子拐杖在地上的咚咚響,厲聲道,“反了天了,你回老宅為什麽不回來?這段時間你去哪兒了?”
“在外拈花惹草不說,不聲不響就跟嫆嫆離了婚,你翅膀了,不需要家人了,是不是還打算六親不認了?”
淩也直著背脊靠坐在一旁沙發裏,一言不發,任由老爺子出氣。
淩老爺子最氣的就是看到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聽了又好似沒聽,背地裏卻打定主意奉違。
舉起拐杖正狠狠地他幾下。
卻見一向死也不肯認錯的人,坐直了子,薄輕抿,聲音是前所未有的嚴肅認真,“爺爺,您要打就打,我知錯了。”
“您放心,您孫媳婦我一定追回來。”
淩老爺子似也沒想到他認錯態度這麽好,本來滿腔怒火霎時消了一半,在他回來時一大堆想斥責他的話一句也沒用上。
愣神之際,就見自己孫子已起了,高大拔的姿分外出眾,沒有以往半分狂傲不羈,神平靜寂寥。
半晌也沒見老爺子拐杖落下來。
低沉磁聲音帶了倦,“您沒其他什麽事我先回公司了,下午還有事。”
說完大步往外而去。
淩老爺子看著自己孫子一如既往筆直拔的背影,心中一凜,總覺得和往常一樣又似哪兒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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