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再合作一次吧。”
傅沉年說。
宋何怡愣住,到底有些不可思議。
再合作一次?什麽意思?
他難道不計較自己先前的背叛?
傅沉年戾氣也重的,他沒辦法救出父親,現在就隻有從宋九杳下手,威脅傅京墨,隻要把宋九杳給綁了,讓他想辦法救人出來——
那麽他父親說不準還有一線生機。
他要是不願意,那他就將宋九杳撕票。
宋九杳死了——
傅京墨會不會變一個神經病呢?
總而言之,傅京墨不想讓他好過,他也不會讓傅京墨能坦的過一輩子。
鬥唄,看看誰最後鬥的過誰。
宋何怡在思考間,傅沉年又開了口,“如今是誰把你害這樣的?把你上這條路的,不就是宋九杳嗎?”
“沒回來之前,你還是盡家人,哥哥寵的小公主,一回來,原本屬於你的一切,都偏移了,難道不是?”
“……”的確是這樣。
宋何怡頓時有些委屈,指尖攥,“可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何況接宋九杳回來這件事,也不是我決定的。”
當初也是很害怕,嫁給傅京墨真的被折磨致死,所以接宋九杳回來代替的時候,也沒有那麽反抗,因為想著,宋九杳肯定不會是例外,也會出事。
最後竟然沒有。
的如意算盤落空,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傅沉年:“你難道就甘心被宋九杳害這樣?不如我們想辦法,一起讓消失如何?這一次,我相信你不會再拒絕我。”
宋何怡頓了頓,有些許疑地問道:“怎麽?宋九杳跟你結下梁子了麽?為什麽好端端的,你說這些?”
傅沉年:“當然,我討厭傅京墨,他害的我父親可能要判死刑,自然,我要從他邊最親近的人下手。”
“宋何怡,我們是一條繩上的人,我相信,你心裏也憎惡宋九杳,痛恨搶走了你的一切,不是嗎?”
的確是這樣的。
原本宋何怡沒想過自己還能鬥的贏宋九杳。
隻想報複宋家。
可聽傅沉年這麽一說——
宋何怡竟覺有幾分道理。
沉默半晌,開口,“你需要我做什麽?”
——
幾天後,宋九杳接到了宋何怡主打來的電話。
宋九杳有些奇怪,不是把拉黑了麽?
怎麽好端端的,又主找來了?
宋九杳心中起疑,但也沒表現的太明顯。
摁下了接通。
宋何怡率先出聲,“咱們見個麵吧?你不是想救宋禹洲?我們倆好好談談,如何?”
宋九杳:“就我們倆?”
宋何怡有些張,“對,就我們倆。”
“如果你不願意來就算了,我也不會輕易放過宋禹洲。”
宋九杳漫不經心,“你是在威脅我?”
宋何怡:“我隻是在跟你商量,而不是威脅。”
宋九杳笑了一聲,“行啊,地址發給我。”
說完,掛斷電話。
宋九杳不是傻子,能覺到宋何怡意圖不軌。
但是不在意,畢竟也很想知道,宋何怡到底要做什麽。
宋九杳就喜歡挑戰刺激。
也不會怕任何事。
宋何怡用短信的方式,將地址發給了宋九杳。
地址位置在龍山巷口。
這裏非常偏僻,可以說已經遠離了市中心。
傅京墨莊園已經夠偏了,而宋九杳去那裏,打車得兩個小時才能到。
不僅如此,這地方甚至能坐火車過去。
相當於在另一個市區。
這傻子都猜得出來沒安好心吧?
宋九杳斂眸,宋何怡去這個地方做什麽?
到底要幹嘛?
要說害怕,其實宋九杳沒什麽覺,更多的,是好奇。
宋何怡:【晚上十點鍾,我在這裏等你。】
【記住,不要告訴任何人,否則,我絕不會撤訴。】
宋九杳挑了挑眉,覺得這個宋何怡做事也是夠蠢的……
背後應該有人教這樣,那背後的人更蠢。
地點約在這麽偏,時間點也約的這麽晚,傻子也猜得出,不安好心。
可是……
他們竟然敢這麽明目張膽的來約,怕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隻要出現,就能將帶走。
宋何怡的目標,不是宋禹洲,反倒是從宋禹洲,轉變了。
既如此,不如見招拆招。
宋九杳始終相信一件事,撐死膽大的,死膽小的,這麽多年,一步一步走來,從不畏懼任何風險。
在烏城那個地方,十三歲,都能生存,如今再困難的事,於而言,也不算什麽。
宋九杳:【行,我答應你。】
……
宋九杳帆布包,特意買了下午的火車票。
來到了龍山巷口。
這個地方雖然也屬於B省,但是沒有什麽高樓大廈,反倒是有不森林……
而且樓層建的也不高,地麵就是普通的水泥地,不似大城市裏的青石板。
這地方,連導航都用不了。
宋九杳剛準備給宋何怡發信息,問在哪,宋何怡就率先的給發了一條短信。
宋何怡:【我看見你了,你往前走二十米,有一家小餐廳,進來吧。】
宋九杳看見這條消息,下意識地抬了下頭,真的看見了不遠的小餐廳。
餐廳裝修的很簡單,從外麵看蠻幹淨的。
宋九杳猶豫了會兒,走了過去。
並不害怕。
不管宋何怡背後有誰,都想去會會,看看對方到底要做什麽。
宋九杳已經認定,這事宋何怡做不出來,背後肯定有推手,在推這一切。
其目的,可能就是為了對付,讓消失。
可是——
是宋九杳,哪兒那麽好被拿?
宋九杳冷嗤一聲,往前二十米,朝著餐廳走了進去。
一進餐廳,撲麵而來的香味。
宋何怡正一個人坐在靠窗的位置。
看見宋九杳時,其實還是有些錯愕的,沒想到真的會來。
畢竟宋禹洲是宋家人。
就算宋禹洲把當妹妹,能不計較宋家的事,去毫無保留的救宋禹洲嗎?
宋九杳這種隻為自己考慮,珍生命的人,怎麽可能做得到?
所以很懷疑,宋九杳到底會不會來,沒想到真的來了。
宋九杳走到宋何怡對麵,姿勢輕慢地坐下,淡淡的打量著對方。
宋何怡這段時間——
似乎滄桑了不啊。
完全不像從前一般,鮮亮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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