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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王妃醫毒雙絕》 第902章 【公主番外】:平行世界

平行世界,會有一個新故事嗎

司寇是在我們大婚前一個月將那子帶回來的。

集鐘靈毓秀于一的南方姑娘,卻總是輕紗遮面,平素深居簡出,不肯輕易見人,據說是因為臉上有道疤的緣故。

“我要娶。”司寇跪在他父親的書房,滿面決絕。

書香世家出的大學士被嫡子氣得不輕,問他緣由,緘口不語,外人只說是喜歡上這姑娘了。

“那你跟琳瑯的婚約呢?”大學士痛心疾首。

司寇半晌不語,最后被急了,才道一句。

若還愿嫁我,三六證八抬大轎,我親自迎過門,依然是我司云麓的嫡妻。若不愿,一別兩寬各自歡喜,是我沒這福分。欠的,我下輩子當牛做馬去還。”

“混賬,你當城王是死人嗎?”

我父王當然不是死人,所以他沒讓司寇進門,直接把婚書撕個碎扔他臉上,著他退還庚帖。

“王爺,我只想見琳瑯一面。哪怕是退婚,我也要聽親口說。”

我父王被氣了個仰倒,天下竟有如此厚無恥之人,婚前公然要納妾不說,還有臉上門求見正主兒。

但敵不過司寇天生執拗。

一次,兩次,三次,在司寇第十次出現在我家大門口時,我去見了他一面。

不為別的,主要是他這癡的樣子太過讓人心酸,哪怕是涼薄如我,都有幾分看不下去。

“有什麼必須見我的理由嗎?”我不想承認,自己依然會因他緒左右。究其源頭,也分不清是背叛還是失,“是請我過府觀禮親奉祝福?不會是還想收我的禮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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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退回,卻要收禮,那可就太無恥了。

好在他只是無知,還不至于無恥。

“我來還護符。”司寇眼中似有萬千繾綣,卻只化作這一句話。

那是我戴了十五年的護符,百日那天,母親去普濟寺親自求來的,保佑我逢兇化吉遇難祥。

司寇出征前我怕他出事,所以暫他保管。

說起來,我們也算相識于微時。

彼時年,隨父上京所遇第一人便是他。因著那張清雋俊的臉,每每跟在他地喚著“寇哥哥”。

司寇長我五歲,已是翩翩年,我卻不更事,只覺這小哥哥好看得,所以亦步亦趨。

宮宴上太后見此景好笑,湊趣似的跟皇帝提起。

不料皇帝也是個好事的,拊掌大笑,繼而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開口。

“云麓,把琳瑯許給你做媳婦兒可好?”

王府勢重,用清貴卻無實權的大學士府制衡再合適不過。

司家世無郎,我又生的糯乖巧,老夫人不得有個孩兒承歡膝下,當即欣然應下。

我便了司寇名正言順的跟屁蟲。

他給太子做伴讀,我仗著在宮里吃得開,公然混跡書房,時不時幫他臨臨字帖,渡珍本,免得他功課落后于三哥之流的皇子。

他兵場練滿傷,是我拿著祖傳的各種跌打傷膏眼淚汪汪給他送去。總覺得要捱過這疼,兩個人肯定好過一個人。

他被大學士罰足,是我給他送吃的送喝的,末了還要去求老夫人替他說,讓他跪幾次。

司寇殺伐決斷滿腹經綸,是不世出之良才,而且滿心都在治國報國上,所以對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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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事淡之又淡。

多年來邊除了我,連個伺候的丫鬟都沒有。

他為人向來冷漠寡,但言出必行。

隨鎮國將軍征討南詔之前,他來探我,臨行前許諾。

“琳瑯,等我回來娶你。”

孰料等來的卻是儷影雙雙。

竹馬不敵天降這句話誠不欺我,十余載兩小無猜,到底敵不過萍水相逢一場水姻緣。

“是我負了你。”司寇向來冷靜無波的眸子里浮現點點歉意,“我說過的話依舊作數,無論嫁與不嫁,你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我幾乎要笑出來。

那他千里迢迢把那姑娘帶回來又有何意義,又將未來要為司夫人的姑娘置于何地?

但我卻沒有把話說出口,那已經不是我該擔心的事了。

將護符攥手心,我轉往院里走,丟下一句讓他愣怔許久的話。

“十月初十是個好日子,來下聘吧。”

02

王府的郡主為人大度一事很快風靡全城,連未婚夫婿琵琶別抱都能大度容忍,還有什麼是忍不了的呢?

當然有,香菜和折耳

母親曾來問過我,問我為何委屈自己。

我看著窗外的藤蘿,淡淡回道。

“從小到大除了嫁給司云麓這件事,我好像也沒有過什麼夢想。人生一世,總要圓一場夢才算活過。”

母親嘆口氣,便不再勸,只是給我加倍添妝,哪怕沒有夫君寵,也能一世無憂。

其實司寇到來之前,我跟那姑娘在絳紅軒見過一次。

說不上是故意為之還是純屬偶遇。

那日落雨,撐著把傘立在絳紅軒門廊下,一襲純白飛仙,頗有幾分世獨立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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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跟郡主說幾句話,說完便走。”聲音也是清冷好聽,帶著拒人千里之外的漠然,跟我這種只會倒的傻瓜有天然之別。

都說男人是犯賤的,司寇會喜歡上,其實并不難理解。

我隨手將挑好的口脂放荷包,理都沒理,從邊徑直掠過。大抵是沒料到我會是這個態度,下意識擋在我前面。

而下一刻,已然坐在地上,白也染了幾分臟污。

我不拿帕子剛剛的手指,心下冷笑。這姑娘來之前大概是沒有打聽打聽,我雖出王府,可拳腳功夫并不差。

“你不想知道為什麼司公子帶我回來嗎?”

“我又不是戶籍,為什麼想知道?”

“郡主,你誤會了,司公子是因為我在敵國救過他,不忍心看我淪落風塵。”楚楚,是個男人看了都會心生憐,“他心目中的妻子只有你,哪怕娶我,也只是貴妾。”

貴妾還委屈你了?

茶味怕是陳年普洱也塵莫及啊。

“他現實中的妻子也是我啊。”我小指勾起一抹新買的口脂,在上抿了抿,更顯艷,“我們是賜的婚事,你不知道嗎?”

眼神微起波瀾。

“那就好,姐姐放心,妹妹定會恪守妾室本分。”

我笑笑。

“這位姑娘一看便是雙十年華的娘,本小姐剛及笄,當不起這聲姐姐。”

無視微變的臉,我吩咐掌柜。

“這位姑娘看中什麼盡管挑,都記在大學士府賬上。不必打折,別折了咱們家的面子。”

這家鋪子是我的本錢,三嫂給我預備的嫁妝,自己的地盤上沒必要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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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修煉千年,誰還不是朵奇葩呢!

03

喜日倏忽即至。

那一日大紅喜服葳蕤滿地,銅鏡映出那張臉艷得近乎妖,只是眉梢眼角尋不出半喜氣。

但那又怎樣?

就夠了。

世人只看皮相,里哪怕爛到了芯子,又有何妨。

下喜轎時我沒有等司寇來牽我,而是自己掀了蓋頭。

我在眾人驚詫的目里一步步走向一襲紅的新郎,最后在他前咫尺停住了。

他茫然無措,我卻無比清醒。

只差一步我便邁首輔宅邸,可就是這一步,宛若隔著天塹鴻

“琳瑯。”

他喚我小字,一如之前每一次惹我生氣之后哄我那般。

我想起我們初遇的那個春日,他遞了一糖葫蘆,后來那糖都融了,我仍然不肯撒手。

十二歲那年我穿了件流云飛袖的襦,因他贊了聲好看,從此我的服都是同個同個樣式。

十五歲及笄那日,他送了簪子給我做簪禮,那支簪我除了洗發從不肯摘下。

于他,我確實喜歡過,可敵不過背叛的痛。

“過往種種,皆云煙。司家一門,琳瑯屬實高攀不起,今日親自來與君別。”

司寇,我不想喜歡你了。

我在眾目睽睽下摘掉冠,披散了一頭長發。

“祝你們男歡,互相禍害。”

說完頭也不回就往外走,司寇疾走幾步拉出我,眼里有言又止的遲疑,出口的話卻堅定。

“琳瑯,只要你愿意,你還是我明正娶的妻,我會對你好。”

“也會對好是嗎?”我語笑嫣然回頭,“不必了,我這人從來不吃剩飯。”

十數載,他太過了解我。大抵是看出我眼中的決絕,所以才無言以對。

滿座賓客議論紛紛,無非是嘆我離了司家,怕是再難覓得如此良緣,那可是當朝最歡迎的兒郎。

我卻連冷笑都欠奉。

長街盡頭。

滿地月被疾馳而過的飛馬踏碎影,有個人影由遠及近。

我聽到有人驚呼。

“天哪!那不是哈倫王子嗎?”

北疆下一任帝王,弓馬嫻,艷冠京城,是無數閨秀貴的夢中郎。

此時他一襲騎馬服,坐在馬上沖我手。

“琳瑯,上來。”

我為難看向繁雜擺。

下一刻只覺腰間一,整個形騰空而起,落于他馬背上。

耳畔低喝一

聲“駕”,他載著我沖破人群,徑直狂奔而去!

將那些看熱鬧的人和新婚夫婦都甩在后。

呵呵,誰逃婚之前還沒有個接盤俠呢?

我心里涌起一報復的快,但更多是悵然。

04

后來,我聽說司云麓以大婚為餌,將南詔細作一網打盡。皇上順藤瓜,準備順勢出兵,端了對方的老巢。

司云麓早知那姑娘是佯裝的南詔公主,不過是將計就計。

就在司寇以做餌一事傳遍都城人人稱頌的時候,我卻跟哈倫窩在燕璽樓喝茶吃點心。

燕璽樓,整個都城最大的秦樓楚館,只做當朝員的生意,在這里隨便掉塊招牌砸死人,十個里面有五個侍郎四個尚書,另一個不是宰相便是皇子。

對,就是我面前這位皇子。

“你打算在我這里窩到什麼時候?”他優雅角茶,仿佛眾人口中討論的另一位驚世駭俗男主角不是他一樣,“既然都知道他是冤枉的,還不抓就坡下驢?”

“怎麼?這就打算出賣我了?”我乜他一眼,語氣里是自己都沒察覺的煩躁,“想當初你還哭鼻子的時候……”

“哪能呢?”哈倫立刻打斷我,出口的話鋒也轉了方向,“我的意思是,你若打算常住,我人安排個坐北朝南的天字一號房給你。”

燕璽樓向來一房難求,若真是能白嫖,顯然是賺到了,我想都沒想便點了頭。

哈倫十分無語地搖搖頭,那表就跟每次司大學士發現我讓司云麓捉刀抄書時一模一樣。

“我說真的,司家這門婚事,你真不打算要了嗎?”

“我不知道。”對于冒著自己名節被毀,助紂為的哈倫,我也不想撒謊,“婚事這麼大的事,他都可以用來做計謀的一部分,我不知道是不是可以信他。”

這是實話。

“但他連父母都瞞住了啊,又不只是你。”見我狐疑看他,哈倫立刻改口,“我的意思是,他不是故意只瞞你一個人的。”

我當然知道。

05

我到底沒有住在燕璽樓,畢竟逃婚已經是驚世駭俗,再流連青樓便愈發授人以柄。

司寇被派往二征南詔之前,又登門找過我一次,這一次我父王直接將人放了進來。

食君之祿擔君之憂,換他,亦會如此。

我端坐窗前,靜靜看著眼前短短幾日便明顯憔悴不的司云麓,沒忍住先開了口。

“婚事已經作罷,這次又沒有什麼要還的東西,你還來做什麼呢?”

司寇定定看著我。

“來謝你。”

“謝我讓你為全城的笑柄嗎?”

他笑了笑。

“謝你演了這麼真的一場戲,所以才騙過了,讓以為自己真可以為司夫人,才會和盤托出。”司寇認真看我,“連我都差點以為是真的。”

我沒有問他是怎麼猜出來的,我做這個決定沒有告訴他,就像他沒有告訴我一樣。

“這一次還能把護符借給我嗎?”

我搖搖頭,不意外看見他帶點失的眼神,隨即笑了。

“但你凱旋之日,可以再來提一次親。”

平行世界,我們依然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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