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元年,謝朗被寧安帝下令賜死。
為了給全天下人一個警示,特地安排在鬧市斬首示眾。
南詔那些網之魚也已經全力去搜捕,據說派出去攻打南詔大本營的那支軍隊出其不意,竟然連連告捷。
德太妃因為太后格外關照的緣故,產后調養不當,一直病懨懨的。聽說跟南詔開戰,愈發愁得起不來床。
太后本打算把人幽居在宮城外特建的皇家寺廟之中,讓終生不得再見外人,到時候暗地派個人去結果掉,一口薄木棺材也便罷了。
至死在太妃位上,葬皇陵尚算面,但陸夭卻把這事兒下了。
眼瞅著就能滿月,等出月子之后,準備親自整頓后宮,德太妃作為攻取南詔的突破口,得讓先活著。
“把人扣在披香殿,不許跟任何人接,伺候的那些南詔宮也都關起來。”陸夭事無巨細地吩咐著孫嬤嬤,“院判前兩日不當值,今日來未央宮吧。”
謝朗今日就要行刑,羅子君求了,想去送哥哥最后一程。
安排了影衛隨行,剛好趁著人不在,問下院判愿不愿意收徒,萬一像師父那樣,羅子君不在,也不會顯得太過尷尬。
院判很快被帶過來了,在陸夭印象里,一直是個利落颯爽的人,可今日見著,卻見眼底青黑,似有心事的樣子,忍不住問道。
“院判這兩日沒有睡好嗎?”
仔細想來,自從生產之后,這還是頭一次見院判。
思及至此,陸夭不免覺得自己有所疏失,此人掌管整個太醫院,若是這期間真有些什麼旁的心思,自己可是一無所知。
好在院判為人正直,應該做不出什麼出格的事。
“勞煩皇后娘娘惦記,最近有個故人來了都城,空敘了敘舊。”
陸夭一下子神了,故人?最近來都城?還有舊可敘?
就差直接告訴,那人是藥王了啊!
但貴為皇后,還得端著表面的矜持,于是清清嗓子。
“真巧,我師父這兩日也回都城了。”
院判面未變,繼續一板一眼回稟道。
“是藥王吧?這幾日聽說無憂居的隊已經排到街上了,都是找藥王看診的。”甚至帶了點笑意,“若是我們大楚人人都有如此懸壺濟世的懷,那百姓何愁有病無醫?”
陸夭一聽這話不對勁啊,難不院判去見的那位故人不是藥王?
不是藏著掖著的子,干脆直截了當開口。
“院判跟我師父,之
前就認識嗎?”
院判倒是沒料到忽然問這個,愣了一下才點點頭。
“算是吧。”
陸夭見一副不好多談的樣子,也不便勉強,只好下心頭好奇,說起了正事。
“今日請院判來,是想問問有沒有收徒的打算。”為免讓人覺得自己有制之嫌,又特地解釋道,“若是不愿也沒關系,當我沒問過。”
院判何等通,早在陸夭開口的時候就猜到了七八分。
“皇后娘娘可是有現的人選?”
這話一出口,陸夭倒是也有些猶豫了,畢竟羅子君的份有些尷尬,不知道素來剛正不阿的院判是否愿意收。
“有倒是有這麼一個。”絞盡腦琢磨著措辭,“就是今日被斬首那位的妹妹。”
院判微微愣怔了下,皇后娘娘說的,是前皇長子嗎?
只知道他是啟獻帝差錯認錯的兒子,怎麼還跑出來一個妹妹?
寧安帝登基之后,并沒有對謝朗養母的事大肆宣揚,導致院判這類的外人本不明就里。
陸夭也不好多做解釋,只是避重就輕道。
“是他養母的兒,之前在宮里呆了一陣子,想著一年大二年小。若是能學個一技之長,好歹能糊口就行。”
院判聞言愈發疑,陸夭自己就是藥王的關門弟子,難道不能自己帶?
陸夭大概是瞧出了對方的想法,笑了笑道。
“我要帶兩個龍胎,沒辦法教,況且沒有師父的允許,也不好隨便收徒弟。”
哈倫那樣誤打誤撞死纏爛打的也就算了,可羅子君的話,藥王已經明確表示出不愿納門下的意思,自己也不好強求,否則那日在宮里,就讓月兒順坡下驢把人帶走了。
院判不知道被哪句話打了,竟然點點頭。
“既然皇后娘娘不嫌棄,那就先跟著我,在太醫院打打雜吧。”
陸夭聞言心狂喜,正待說什麼,就聽外面孫嬤嬤匆匆進來。
“娘娘,謝朗在法場被人劫走,皇上讓您這幾日看好太子和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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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知蘊還沒出月子你就八卦。
陸夭這是人骨子里的天,跟出不出月子沒關系。
謝知蘊我是擔心你還在哺期,這種八卦因子容易傳給我閨。
陸夭震驚臉你不是更該擔心你兒子嗎?兒八卦無所謂,可一個男孩子整天窺人私,不是很奇怪?
謝知蘊傲我兒是未來皇帝,誰敢說他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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