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夭這一覺,足足睡了四五個時辰。
謝知蘊趁睡覺這當口,悄悄安排了洗三事宜。他親口吩咐下去要大辦,定要極盡熱鬧之能事。
他的嫡長子和嫡長,他這條脈的頭一對孩子,理應這樣的風。
消息送到陸府的時候,陸夫人還在提心吊膽地祝禱,自從猜到皇后娘娘可能懷的是雙胎之后,不是,恨不得拉著全府上下一起吃齋念佛。
但這話又不好跟陸上元直說,只得一個人忐忑不安地等。
“夫人,宮里差人送了消息,說皇后娘娘生了,是龍胎!”
那一刻,陸夫人覺整個心才算徹底回到原位,當即念了聲佛號,高興得差點沒暈過去。
好在陸上元足夠冷靜,給了來人大大的封賞紅包,又詢問了幾句皇后娘娘產后的況,這才客客氣氣將人送走。
眾人聞聽這個消息都高興極了,府中喜氣洋洋,簡直比過年還歡快。
陸上元做主,給府里每人加了一個月的月俸,也算是替新出生的小外甥和小外甥積一點福氣。
待眾人領賞走了之后,他才開口問陸夫人。
“長姐懷了雙胎的事,母親是不是一早就知曉?”
陸夫人原本還在兀自興,倒是被這句話問得怔住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兒子的意思。
“也不算知曉,皇后沒跟為娘提過這事兒。”陸夫人低頭在首飾匣子里給小外孫小外孫挑著見面禮,“我自己猜的。”
陸上元明白母親是想保護他,茲事大,若非有絕對把握,還是緘口不語好一些。
“下次有這種猜測的時候,可以試著跟我說說。”他清了清嗓子,“兒子也是要娶妻生子的人了,雖然不能替長姐分擔,但是為母親解憂還是可以做到的。”
陸夫人點點頭,這個兒子向來心,但是等一下……
“你剛剛說什麼?誰要娶妻生子?”
陸上元低下頭佯裝看禮單,借此掩蓋自己的不自在。
陸夫人這下徹底反應過來,急忙手蓋在禮單上,強迫陸上元抬頭。
“你要娶妻?跟徐家說好了?采薇也應下了?”
“”依照禮法,皇后產下龍胎這樣的吉兆,勢必要大赦天下的。”陸上元不再回避母親的打量,盡可能大大方方地開口,“所以兒子想著,借這個機會,把婚事辦了吧。”
謝知蘊一手辦的洗三禮果然聲勢浩大,前來參禮的人眾多,尤其是諸位誥命夫人。
子嗣一直是家庭里繞不過去的話題,不管多麼夫有,但若是子嗣不,在家說話終是了幾分氣。
姑且不論陸夭眼下貴為皇后,來結是應當的,就單憑生下的這對龍胎,就值得來沾沾喜氣。尤其是剛婚的
,亦或是尚未有一子傍的貴婦,爭先恐后往前湊。
經過兩日休整,陸夭力恢復了大半,加之自己又懂得制藥之,幾顆固本培元丸下去,氣看上去較之沒生產之前更勝幾分。
此時前殿眾客云集,未央宮也不遑多讓,外殿香風陣陣,滿目珠翠。眾夫人笑著聚在一起說話,只有數幾個關系極好的才能進殿。
謝文茵和謝浣兒一馬當先,一左一右圍在陸夭周圍,跟左右護法似的,眼地盼著。
“三嫂,先抱來看看吧,等下人多就看不清了。”
“或者看看一個也行,另外一個等下出去看。”
陸夭被磨得頭疼,只得沖孫嬤嬤使個眼,孫嬤嬤笑著下去吩咐。
片刻之后,兩個嬤嬤分別抱了兩個襁褓進來。
謝文茵登時眼前一亮,那襁褓是極其漂亮的金線繡,上面是致的盤龍和金圖樣,一看就花了不時候?
“尚局一早就猜到是龍胎了?”謝浣兒不明就里地傻傻問道。
“當然不是。”謝文茵失笑,“襁褓這些東西都是之前就準備好的,們就是再傻也知道一樣準備一份,只是沒料到是雙胎,還好是一男一,若是兩男或者兩,怕不是就要重新準備了。”
不過歪打正著,準備的兩套都用上了,倒是討個好彩頭。因為圖騰很清楚,所以外人僅從襁褓上,就能認出來哪個是皇子哪個是公主。
謝文茵和謝浣兒像兩個沒見過世面的,爭先恐后趴過去瞧。
別看這對兄妹剛出生時皺、紅彤彤的,然而僅僅過了兩天,已經是白中微微出,雖然上還留有淺淡的紅,但黑眼珠如寶石般著靈,讓人見之則喜。
尤其是妹妹,總是喜歡看來看去。
此時一會兒瞅瞅謝文茵,一會兒瞅瞅謝浣兒,眼神始終沒有定格。
這兩人喜歡得不行,都想手藕節一樣的小胳膊,但又都不敢下手。
這時候就聽外面通傳,說宋將軍夫人到了。
陸夭聞言一震,有日子沒見過林素娘了,還有干兒子,倒是頗為想念。
正想著,就見林素娘抱著一個牽著一個進來,施施然行禮,陸夭急忙坐直子招呼。
“逸兒過來,讓干娘瞧瞧。”
之前他跟老將軍練功被誤傷眼睛,是陸夭用玉膏和化痕散治好的,后來因為冗事太多,倒不知這孩子恢復得如何。
就見逸兒剛剛上前,剛剛還眼神到看的小公主突然手,這麼一劃拉,就勾住了逸兒腰間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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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夭我閨真厲害,出生三天就知道給自己挑好看的小哥哥了。
謝知蘊我想過這一天會到來,但沒想到會來這麼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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