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后毀容這件事面前,太子妃懷孕就顯得不那麼新鮮了。
畢竟一朝國母狼狽的時候可不多,而且這張臉的彩程度完全不能用“狼狽”兩個字形容。
陸夭暗暗欣賞著自己的杰作,嗯,鉤藤應該再減點份量,公英可以多些,這樣就能呈現出紫,這個紫黑的疹子著實不夠觀。
不過好歹也算替自己挨打的屁出了口惡氣。
“皇后這臉是怎麼了?”后宮斗了半輩子,太后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奚落老對手的機會,“是撞柱子上還是磕門上了?”
皇后窘迫得簡直要找個地鉆進去,關鍵也不知道這臉是怎麼搞的,一覺醒來忽然就這樣了。
“臣妾大概是吃錯了東西。”急急想轉移這個話題,“聽說太子妃有喜了?那就快找醫看看吧。”
太醫馬不停蹄被召喚過來,是位擅長科的大夫,只見他號完左脈又換右脈,皺的眉頭就沒有松開過。
“到底怎麼樣,你倒是說話啊。”皇后難得在人前失了分寸。
子嗣是皇家頭等大事,誰能拔得頭籌,誰就能在太子和寧王在儲君爭奪戰里占領先機。
“太醫有話,但說無妨。”太后也開了口,但語氣明顯比皇后要穩一些。到底是縱橫后宮多年,知道從懷孕到生產足足九個月,有的是出意外的機會。
太醫沉半晌,才惶恐下跪。
“太子妃日子可能尚淺,暫時不出是不是脈。怕是要再等一月左右,才能說得準。”
這話乍聽上去沒病,細想起來卻大有玄妙。
陸夭斟酌著,以陸仁嘉的膽子,斷不可能在眾人面前詐孕,不然十月懷胎拿不出孩子來,到時候要怎麼差?
可這位太醫是出了名的科圣手,伺候宮里各位娘娘多年,別說已經出現孕吐反應,就是真的月份尚淺,也能出個十之八九,可他卻說了這麼一句模棱兩可的話。
陸夭蹙眉頭,覺得其中必然有詐。
“不管是不是,姐姐都要好生保養,這可是關系到皇家脈。”
陸夭假意上去攙扶,趁機想一把陸仁嘉的脈,對于科雖然不敢說特別通,但基本的脈應該還是可以出來的。
孰料陸仁嘉卻像蛇一樣,輕巧躲開了陸夭的攙扶。
“多謝妹妹掛念。”
陸夭心里疑竇更深。
“來人,把太子妃送回東宮好好將養。”皇后喜形于,也顧不得臉上的疹子,“從我這里挑兩個可靠的老嬤嬤去伺候,務必不能出一點兒紕。”
一群人眾星捧月將陸仁嘉送走了,臨走時,對方還意味深長地看了陸夭一眼。
陸夭無意跟陸仁嘉爭長短,只覺得蹊蹺。
前世陸仁嘉是懷過一胎,但沒過多久就小產了,據說是太子極其寵的一個侍妾不忿,所以悄悄在給太子妃賀喜的送子觀音里藏了紅花。
可陸夭想不明白的是,深諳后院私手段的陸仁嘉當時怎麼會收下,并且那麼輕易就上了當。
除非……除非就沒有懷孕,不過是以這件事為幌子,除掉眼中釘罷了。
想到這里,陸夭心里漸漸清明起來,陸仁嘉這一胎大概率是子虛烏有,那麼問題來了,本人到底知不知道呢?
陸仁嘉本人顯然是不知道的,躲開陸夭純屬是怕對方傷害到腹中未形的皇嗣。
陸仁嘉在眾人簇擁下回到東宮,把還在臥床靜養的太子嚇了一大跳。
“又怎麼了?我就跟你說開口、出頭!這次又給我惹什麼麻煩了?”
“太子請慎言。”皇后的娘徐嬤嬤直接站出來,“太子妃有喜了,皇后派我們親自護送回宮。”
“有喜?”太子反應像是慢了半拍,“什麼喜?孤這病還沒好,哪來的喜?”
徐嬤嬤仗著自己的份,向來在太子面前是有幾分地位的,聞言也繃不住笑了。
“我的太子殿下,是您這東宮要添娃兒了!”
太子這才咂過味兒來,也顧不得渾沒好利索的毒瘡了,直接從床上彈跳下來,抓住陸仁嘉的手。
“是真的嗎?”
這個作嚇壞了一干跟隨的人。
“哎呦,太子,您能不能輕點兒,這人剛懷孕的時候最脆弱了,您別把太子妃給個好歹。”
太子當即松了手
。
“是是,嬤嬤教訓的是。”太子喜得有些手足無措了,“主要是第一回當爹,沒什麼經驗啊。”
“你還想有什麼經驗?”始終矜持著未開口的陸仁嘉終于出聲,帶點顯而易見的嗔,“說給本太子妃聽聽。”
“絕對沒有!我那都是放屁!”太子作勢在自己臉上輕輕了兩個,“我就隨口一說,你千萬別往心里去,小心了胎氣。”
徐嬤嬤見小夫妻旁若無人說起了私房話,也不再討嫌。
“太子妃就給您了,千萬小心照顧著,我們先去皇后那復命,有什麼事,太子就派人招呼一聲。”
說畢,徐嬤嬤把人帶走,就剩下太子夫婦。
太子還沒有從喜當爹的狂喜中醒過來。
“寶貝兒,你可太爭氣了!”太子興地走來走去,“不對,是我爭氣,就那一次就中了!”
“殿下能不能歇會兒,晃得我頭暈。”陸仁嘉滴滴抱怨著,“你兒子也說暈。”
“對對,不能暈著我兒子。”太子立馬坐下,“請過太醫沒有,太醫怎麼說?”
“太醫說月份還淺,過過再來把脈,但平日一定得多注意。”陸仁嘉添油加醋道,“所以太子最好惹我生氣。”
“我疼你還疼不過來呢!”太子喜滋滋地哄著,“我這就吩咐下去,最近都得讓著點你。”
“后院那些姬妾們?”
“都送走!”太子大手一揮,“誰也沒有子嗣重要。對了,孤明日就讓路神醫進來替你把把脈,咱們自己的人保險。”
想他和寧王同日大婚,他已經當爹了,寧王還沒有半點靜,就說這地再好,種子不行也是白搭。
可惜了寧王妃。
陸夭不知道自己被太子暗暗憐憫了,太后的壽宴因為這個曲,氣氛變得有些詭異。
皇后全程滿面喜,連臉上的疹子都在大放異彩。太后一派則顯得明顯有些低落。
壽宴臨近結束的時候,皇帝親臨給太后祝壽,得知太子妃懷孕,龍大悅,賞了不珠寶珍玩送到東宮,太子親自過來謝恩,自然是又耀武揚威了一番。
“這都是托父皇的福。”
太
子此話一出,全場氣氛立刻變得十分尷尬。太子妃懷孕,托啟獻帝的福,怎麼聽怎麼覺得不對勁。
啟獻帝的臉當即就黑了,太子也咂出不對勁來了,馬上改口。
“主要是母后調教得法。”
這話更不像了,啟獻帝不想看他在眾人面前丟人現眼,草草點了點頭。
“謝過恩就回去吧,太子妃一個人在東宮沒人照顧。”
太子立刻喜滋滋地點頭,臨走之前又瞥一眼寧王。
“皇叔也得跟皇嬸加把勁才是,若是能趕得上,咱們兩家的孩子日后也好有個照應。”
這話挑釁意味太過明顯,陸夭也不甘示弱。
“太醫只說時日尚淺,太子還是悠著點,別到最后樂極生悲。”
太子只當陸夭是在嫉妒,反倒更高興了,哼著小曲兒就走了。
太后自然也無心應酬,壽宴草草就散了。
倒是有不命婦找陸夭約了再見面的時間,陸夭也都一一應下了。
上了寧王府的馬車,若有所思,一語不發。
從太子剛才的反應來看,顯然也是以為陸仁嘉懷孕了。
那麼現在有兩種可能。
第一是陸仁嘉自己也不知道懷孕是假的,所以才敢大張旗鼓。
第二就是知道,但是已經安排好后招,準備用這個子虛烏有的孩子去坑要坑的人。
如果是前者,等著看笑話就好。
但如果是后者,就得做好準備,避免為被坑的那個。
思及至此,陸夭突然出聲對前面的車夫說道“去一趟東市大街,新開的醫館,無憂居。”
寧王這些日子早已知曉陸夭總往東市大街跑,也知道新開的那家醫館,坐堂的路神醫是個風度翩翩的年輕男子。
他派人私下打聽過,據說以前曾在陸夭外祖家做門客,二人應該是舊相識。
今晚他本打算跟陸夭好好談談的,沒想到從宮里出來,當著自己的面就說要去醫館。
一時間無名火起,有些話沒過腦子就直接問出口了。
“當著本王的面說去見別的男人,你是想和離嗎?”
鳳九爺相中楚蘅,想著,這輩子,哪怕是坑蒙拐騙,也要將那個小女人娶回家,綁在床上睡了。 這輩子,楚蘅隻想報了那血海深仇後,找個莊稼漢嫁了,過過做做生意,數數錢,養養雞,逗逗娃的悠閑日子,等入了洞房才發現,她找的莊稼漢,竟然是天煞的九王。 洞房花燭,紅羅帳暖,龍鳳呈祥蓋頭被掀起,楚蘅有驚無喜。 說好的莊稼漢呢? 奸笑的鳳九爺扯下蓋頭:蘅兒,為夫這廂有禮了。 楚蘅:鳳玹,怎麼是你? 九爺生猛一撲:蘅兒,難道你沒聽說過,當朝九王的名諱嗎? 楚蘅咆哮:我要退貨。 九爺以熱吻封住小女人的口:蘅兒,你缺個男人,我缺個女人,我們組合,就是花好月圓,你心狠,我手辣,組合就是心狠手辣,這輩子,你逃不過爺的五指山,還是乖乖的給爺生個娃。
被人毀去清白只能嫁給無賴,沈南意以為這是最糟的事了,可後來無賴丈夫將她獻給了他的上峰,以求升官發財......沈南意抵死不從,一夕慘死,也只有她最怕的小叔叔為她復仇。兩眼一睜,沈南意又回到祖母過世,自己失去清白的兩年前。這一世,她必不會再重蹈覆轍,而前世她厭之惡之怕之的小叔叔,她會敬之護之。往後的日日夜夜,全京都的人都看到他們英勇神武冷酷無情的活閻王低聲下氣的摟著個小姑娘,不讓她把房門關上,“好南意,小叔叔錯了,別趕小叔叔去書房了,書房裡冷......”
君主剛愎自用,昏庸無能,掩蓋在長安錦繡繁華之下的,是外戚當權,蟻蛀堤穴。 賢仁的太子備受猜忌,腐蠹之輩禍亂朝綱。身爲一國公主,受萬民奉養,亦可濟世救民,也當整頓朝綱。 世人只掃門前雪,我顧他人瓦上霜。這是一個公主奮鬥的故事,也是一羣少年奮鬥的故事。 ** 你該知道,她若掌皇權,與你便再無可能。 我知道。 你就不會,心有不甘嗎? 無妨,待我助她成一世功業,他日史書之上,我們的名字必相去不遠。如此,也算相守了。
短劇《請君謫我鳳凰臺》上線蘇裊作到被灌了毒酒,才知道自己是炮灰女配。 重生回來,她睜眼就踹了三心二意的未婚夫,掉頭去尋前世賜她毒酒的狗皇帝報仇! 如今的謝沉硯還沒有稱帝,失憶流落在一戶清貧人家,弱弟幼妹瞎眼嬸娘,真慘,嘻嘻! 蘇裊住在他家附近,饞他妹妹打擊他弟弟……外加逼他做仆人還要給她跪著洗腳! 一邊快樂的欺凌他,一邊尋機會做掉他報前世毒酒之仇。 然而事實證明,天命所歸之人,炮灰命是真的弄不過! 蘇裊灰溜溜放棄前終究不甘,恨意沖頭之際,她做了炮灰女配該做的事:將謝沉硯綁起來扒了衣裳玩弄凌辱了一番,滿心快意欣賞冰冷自持的未來皇帝羞憤難堪生不如死……然后拍拍屁股跑路。 反正京中還有位高權重的親生父兄,便是他入主東宮,又能奈她何? 且他要臉的話,就斷不會說出被她玩弄凌辱的事! 可蘇裊沒想到,這人竟提前恢復記憶返京,更沒想到,高貴冷然的大皇子,他不要臉了。 再見面,謝沉硯一身玄色蟒袍居高臨下,問她:可還記得你對孤做過什麼? 危!!! ………… 起初,被嬌美千金欺凌踐踏的謝沉硯覺得自己討厭她,盼著她離他遠點。 可后來,看到她眼角彎彎追在別人身后,尊貴自持淵清玉絜的太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