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北王府。
福靈居。
重金求藥的消息已經放出去幾個時辰,可還是一點靜都沒有,李清懿心里火急火燎,沉著臉說道;“想害我的無非就那麼幾個,重要的是,找到證據揭發兇手才是關鍵!”
秦增顯然也早就在想這個問題,說道“也并非無跡可尋,至香料是一條線索,你常去的那家香料鋪子,以及供應香料的人,都可以查一查。”
李清懿面容滿是悲戚,沉沉“嗯”了一聲,心很是難,微微側頭靠在秦增的肩膀上,“擎正,你一定要幫我查明此事,否則,我心難安。”
秦增有見到這般脆弱的時候,手了的頭頂,“若這次中毒的人是你,蘅蕪會比自己中毒還要痛苦,而且現在也并非全然沒有生機,我現在宮去見帝后,看看宮中是否有桃面癭。”
李清懿急得眼淚打轉,“那你快去。”
秦增出了門,斂霜突然見蘅蕪的眼珠了,驚呼道“蘅蕪姐姐,你醒了嗎?”
眾人聞言都湊了上去,李清懿袖中的雙手不自覺地握,強忍悲痛,“蘅蕪?”
蘅蕪緩緩睜開眼,轉了一下眼珠,看見好多人影在眼前,好半晌才認出眾人是誰,看見李清懿,張了張,頭滾竟然沒說出話來。
李清懿心下一酸,強忍住頭悲意,輕聲問“蘅蕪,你覺怎麼樣?是不是很難?”
蘅蕪搖搖頭,勉強發出聲音“奴……婢沒事……”
李清懿聽這個時候了還說自己沒事,不住猛地轉過頭去,眼淚決堤了一般。
好不容易將悲戚出腔,換上平靜的笑容,走到蘅蕪跟前“大爺去了宮中,宮里什麼好東西都有,肯定也有能救你的藥,你就安心等著,病肯定能好!”
菘藍也在一旁附和,“蘅蕪姐姐,我早說讓你多多留意,現在小病了大病,姑娘邊可就剩我一個人伺候了,你得快點好起來。”
蘅蕪連呼吸都在抖,強撐著笑道“你這丫頭,總是躲懶……等我好了在替姑娘教訓你。”
眾人都知道找到桃面癭的希渺茫,心中的傷痛都被這話刺的模糊,紛紛沉默,強忍著不讓自己在蘅蕪面前哭出聲來。
謝嬈熬了緩解痛楚的藥過來,坐到蘅蕪床榻前,輕聲說道“蘅蕪,喝了這藥,安安穩穩的睡一覺,等醒了,你的病就好了。”
蘅蕪好似應到了什麼,目在眾人面孔上一一看過去,說“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有點舍不得再睡了。”
李清懿強忍著心被撕裂般的疼痛將目瞥向一旁,不敢再看。
蘅蕪突然一聲咳嗽,角又涌出一大口鮮來,眾人手忙腳幫拭,蘅蕪嘆了一聲“人說年吐,年月不保,可想我這得的不是什麼好病。”
李清懿聞言上前,接過謝嬈手里的藥碗,用勺子舀了一勺湯藥吹涼了喂到邊,說“傻丫頭,你說的什麼傻話,再難治的病,有阿嬈在這,還能治不好你不,你只管安
安心心服藥養病,必能好的!”
“哪有讓姑娘伺候奴婢的道理。”蘅蕪說著就要自己手。
李清懿躲開“什麼奴婢不奴婢的,咱們從小一起長大,左不過是互相照應。”
蘅蕪笑了,不再堅持,就著李清懿的手將藥喝了。
不多時,蘅蕪困意涌上來,合上眼睛睡著了,清淺的呼吸好似隨時都要中斷。
李清懿用力揪住自己的心口,“不行,我不能就這麼等著,萬一宮里沒有桃面癭,又耽誤了時辰,蘅蕪就完了,長寧,收拾一下,跟我去大普渡寺,聽說弘化大師手里有不奇珍藥材,都是世所罕見之,咱們去運氣!”
謝嬈連忙說道“我跟你一起去!”
初秋的大普渡寺有一番別樣的狀,越發顯得佛剎深沉,山峰婉秀。
只是李清懿等人沒有賞景的心,路上一直在說下毒的事,“覺得,這事兒是王妃做的,還是魏世做的?”
“又有什麼區別,他們二人位同一人效忠,是一伙的。”李清懿冷哼一聲,“不過,我倒希這次能捉住林氏的破綻,讓老婦人對的疑心再加深一層,林氏若沒了鎮北王府可以立足,做事便會束手束腳,沒那麼便宜了。”
謝嬈說道“這鎮北王妃的確是個難對付的,凡事都做的又狠又準,我倒是有些好奇,兒子公孫意,一向都是聽的派遣嗎?如果先前你的猜測是對的,公孫意也是提前‘準備’好的,那他的父親又是誰?”
李清懿搖頭,“不知道,也許是我們從未見過的人……”
話說到這,忽聽外面傳來一聲驚呼“什麼人!”
馬車猛地停住,李清懿和謝嬈摔一團,接著便是唰唰拔刀的聲音。
長寧一把扯開車簾跳下馬車“怎麼回事……”
姜順被打發去尋藥,今日趕車的是王府的車夫劉二小,他解釋道“前面突然跳出來一個人,不對,是兩個人!”
長寧朝劉二小手指的方向看去,便見那里有個青年,穿的破破爛爛,背上背著一個七八歲的小孩,那青年見了李清懿的馬車,似乎想要過來,但侍衛們橫刀阻攔,他只能隔著老遠大聲喊道“求求你們,救救我妹妹!我妹妹生病了,就要死了!求你們救救!”
李清懿聽見外面的靜,掀開車簾看了一眼,問“怎麼了?是有人向我們求助?”
“嗯……看樣子是一對兄妹。”長寧目力好,細細看了看那小姑娘,說道“我看那孩臉紅,的確像是病了。”
李清懿原本沒心管這檔子閑事,但那青年一直不斷地磕頭,喊著“求求你們,救救我妹妹”。
想到蘅蕪,便有些同,跟謝嬈一起掀開簾子走下馬車。
那青年見了們砰砰砰在地上磕頭“我們沒有錢,城里的大夫不肯給我妹妹治病,我本想著出家人慈悲為懷,到山上大普渡寺找寺中高僧求救,只是我腳力有限,若耽擱下去,我妹妹怕是要沒命了,還請貴人能送我們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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