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懿……你怎麼樣?”
元衡郡主親眼見到還活著,長長的松了口氣。
稱病離開魏家,是為了帶長闌出府,當時還不知道李清懿出了什麼事,為了不讓人察覺出異常,便先回了魏府,等消息傳回這的時候,李清懿已經被秦增救出來了。
“母親,我沒事,只是了傷,需要將養一段日子。”
說的云淡風輕,元衡郡主心里卻越發沒底了。
要真的只是了點傷,會這般興師眾?
穆家鐵定是有人沒安好心,要對李清懿不利,甚至膽大妄為敢直接擄人!
元衡郡主簡直覺得匪夷所思!
哪怕曾經有太后做靠山,也沒說擄誰就擄誰!
這穆家是有人瘋了不?
“傷你的是誰?!”
李清懿見腔起伏,先是有些詫異,仔細一想,便知對方是后怕,若真的出了事,對魏家是一大損失,對元衡郡主的境來說更是不妙。
“是穆盈。”
“穆盈?”
元衡郡主驚愕,看向李清懿的二叔,像是要得一個肯定的答案,但李庸皺著眉頭,沒有跟元衡郡主談的意思。
元衡郡主頓時有些尷尬,意識到自己并不被李家人待見。
阮氏這時候從府里出來,看看李清懿,又看看元衡郡主和李庸,尷尬的腳趾頭摳。
悶頭上前,“郡主怎麼來了?”
元衡郡主此時見了,倒也沒有上次那般趾高氣昂了,說道“清懿出了事,我自然要來看看。”
阮氏聽了這話倒不知道怎麼接了,只好看向李清懿。
李清懿
見元衡郡主言又止,對阮氏說道“二嬸,我還是跟母親回魏府吧,平時用的趁手的東西,都在那。”
元衡郡主聽了這話才放松下來走上前,對阮氏說道“你們放心,我定會照顧好清懿。”
阮氏知道李清懿的意思,便沒反對,將臉難看的李庸扯到后,說道“那就勞煩郡主好生照料懿兒。”
元衡郡主想說,我是母親,自然會好生照料,可話到邊又咽了回去。
在李家人面前,還真沒有資格說這話。
魏府。
溫玉娘進了芊云閣,宋芊言笑晏晏的請進去,“溫姐姐。”
“我這會兒來,不擾你吧?”
“這是哪里話,我新府,各都不悉,姐姐能來找我說說話,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二人相攜進了屋子落座,溫玉娘說道“你是良妾,位分比我高,該是我稱你一聲姐姐才是。”
宋芊很是客氣,“你要這麼說,可就煞我了!還是我稱你一聲姐姐才踏實。”
溫玉娘聽這麼說便不矯了,從丫頭手里拿過老夫人賞的雨茶,說道“這是先前在老夫人那里得來的雨茶,是宮里淑妃娘娘孝敬老夫人的,老夫人給各房都分了些,妹妹府晚,沒得著。我想著你先前去我那的時候說這茶好,這回便借花獻佛了。”
宋芊推辭道“姐姐惦記我,我自是高興,只是我哪好要你的
茶,畢竟是老夫人給的。”
一個姨娘,得了老夫人的賞賜,不供著就不錯了,還拿出來送人?
這個溫玉娘,莫不是連這點人世故都不懂?還是說,無意討好老夫人和魏世原,只是想帶著兒子安立命?
溫玉娘笑道“我出商戶,從小就跟著我父親跑商,什麼八寶擂茶都喝慣了,這種清淡的雨茶便覺得沒滋沒味兒的!索送你這來,也免得被我喝糟蹋了!”
宋芊早知道溫玉娘是商戶,心下便沒看得上,這會兒聽說自己喝市井小茶館常見的八寶擂茶,心下更是多了幾分輕視。
不過面上不,說道“既然姐姐想著我,那我便不客氣了。”
溫玉娘見狀笑著點點頭,又與宋芊說道了幾句府里的事,便離開了。
采蘋目瞥著著留下的雨茶不屑道“這個溫姨娘,是來討好您的吧?不過這茶……”
們宋家,比這雨茶值錢的好茶有的是。
宋芊道“老夫人賞的,又是淑妃娘娘從宮里特意稍出來孝敬老夫人的,意義不同。”
“這個溫姨娘倒也識趣,知道您沒得著這茶,還給您送來,怕不是被二夫人嚇的狠了,急著拉攏咱們吧?”
宋芊笑笑,“再看看吧,咱們也不是那麼好拉攏的,萬一只是扮豬吃虎呢!”
李清懿回到魏府養傷,元衡郡主盡心盡力。
怕恢復的不好,將前來探的人都給打發了。
的在宅婦人來看,簡直是再嚴重不過的了。
其實李清懿也疼,只是不太在乎。
相比前世所的凌,這點傷算得了什麼,死不了人。
不過元衡郡主可不這麼想,甚至將魏瑾兒除疤的藥都拿了幾瓶過來,生怕留下疤痕。
李清懿心中暗笑,魏瑾兒怕是更恨了。
不過沒關系,這正是所希的。
“恨”這種東西,其實傷不到旁人,只能傷到自己。
秦增曾告訴,若有人讓自己不舒坦,就想方設法報復回來,在心里存著恨,折磨的是自己,久而久之,會失去真我,會沉淪落,甚至會變對方一樣的人,實在得不償失。
李清懿深以為然。
將養了四五日,那時時刻刻錐心般的痛終于消失了幾分。
元衡郡主這才放了人過來看。
這日剛用過早膳,便聽見外面一個脆生生的聲音說道“李姐姐可在屋里呢?”
轉眼,菘藍便進屋稟告道“姑娘,三姑娘帶著穆家六姑娘一起來了。”
“穆瑤?”
李清懿有些驚訝,怎麼來了,還跟魏蘭爾一起。
菘藍說道“之前在穆家,咱們倒是見過穆六姑娘一面,說話很是靈氣,奴婢記得很清楚,是穆家二房的姑娘。”
李清懿點頭。
兩人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又差了好幾個年歲,平日也沒什麼來往,話都沒說過幾句,難道是魏蘭爾想起什麼幺蛾子?
“快讓們進來。”
菘藍答應一聲,轉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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