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落下,周棠沒等王茉回話,便隨手掛斷了電話。
很對一個人言辭犀利的說這些話,甚至這些話過於有點張揚的意味,但王茉今天的確惹生氣了,心頭難免不想挫挫王茉銳氣。
也僅僅是半個小時後,有人突然在網上放出了當時王茉父親病房裏王茉父親和陳宴之間的監控視頻。
視頻裏,王守義蒼白的臉上布滿了難以啟齒的無奈,猶豫了好一會兒,有些小心翼翼的朝陳宴低聲問:“陳宴,我這輩子能有你這樣的學生,已經很驕傲了,你常日照顧我不說,曾經茉茉對你做的那些不理智的事,你也沒和追究,外人都說你心怎樣的,但我知道,你不是外麵傳的那樣,相反,你心良善,對我一家也是百般包容。就連這次我生病,你也急從加拿大回來,親自為我聯係主治醫生,給我最好的醫療服務,你對我這麽好了,我一家真的該知足了,也該萬分激,隻是……”
話到這裏,王守義難得的噎了嗓音,似有什麽難言之哽在嚨說不出來。
陳宴向王守義,嗓音難得的平和,“老師有什麽話可直說。”
王守義那隻放在被子外麵輸的手稍稍的握了握拳頭,這才繼續說:“陳宴,你對我一家這麽好了,有些事,我不該再麻煩你。隻是……我這輩子就茉茉一個孩子,做事容易衝,心不穩,很容易在社會上吃虧,也特別容易遇到不好的人。前段時間在加拿大,如果不是你,很可能……我知道我的病拖不了多久,我也沒什麽其它憾,我最放不下的就是茉茉,如今我也沒什麽人可以將托付,唯獨你,我是最信任也最放心的,所以陳宴,我想問問你,你能和茉茉在一起嗎,能……娶嗎?”
這番話,王守義似乎花了很大的力氣和勇氣才說出來。
嗓音落下後,王守義已是滿臉的愧疚,“我知道我這要求很強人所難,但我已經沒其它辦法能讓我死得安心了。你是我最看重最放心的學生,茉茉也一直喜歡著你,你和在一起,我也能死而無憾了,我也相信茉茉真和你在一起了,一定會一心一意對你,照顧你,這樣一來,你一個人也不必過得太辛苦,邊有個冷暖的人,日子也能過得溫馨點。”
王守義的話落下後,陳宴一直沒回話。
他英俊的臉上平靜如初,似乎沒有因為王守義的話掀得半點波。
直至許久,王守義等得有些心焦,準備再問時,陳宴突然朝他說了話,“說了這麽多,老師該累了,好生休息一下吧,我還有事需理,晚點過來看你。”
說完,陳宴替王守義掖了掖被子,沒等王守義回答,起出了病房。
王守義怔怔的向門外,臉變幻了好幾個度,王茉這時也突然進來,期盼而又焦急的朝王守義問:“爸,陳宴哥答應你了嗎?他答應和我在一起了嗎?”
王守義這才回神過來,歎了口氣,“他沒答應也沒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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