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白收回視線,低頭,作自然的拉了下面上的口罩,將眸異常的神下去。
不是認識,而是驚訝于這個人居然和他重生在這個世界前的妹妹長得一模一樣。
只是現在這種形,他是沒有必要跟顧北慕說的。
再抬眸時,男人的眼睛溫潤淡然,“不認識。”
說不認識,恐怕很難解釋他剛剛視線在上停留過于久、仿佛見到故人的行為。
妖白看向顧北慕,眉梢微,“這麼漂亮,多看幾眼也沒什麼奇怪的吧。”
隨后,他輕描淡寫的扯開話題。
男人修長的手指抬起,指向幾蔽的地方,“另外,我很好奇,這幾個監控攝像頭是用來……監視我的?”
顧北慕面微變,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男人的眼睛竟如此犀利,雖多有點尷尬,但還是笑了聲,回應道:“出于好奇而已,不要見怪。”
妖白一只手在袋里,轉頭看向那幾枚藏在暗的攝像頭,語調慵懶,卻帶著點讓人心臟不適的殺傷力,“好奇……會害死貓啊。”
他又手挲了一下右手上的戒指,嗓音沉下去,“想看戲應該去馬戲團,你見過有催眠師做催眠的時候,愿意讓其他人圍觀的嗎?”
話落,男人轉眸,看向顧北慕。
對上妖白帶著點迫力的視線,顧北慕眉間輕皺了下又松開,勾,淡聲道:“是我考慮不周了。”
畢竟要求妖白催眠封存江楚宜一部分的記憶是眼下計劃里比較重要的一個環節,他沒必要在這個節骨眼上節外生枝。
于是顧北慕吩咐屬下:“把室所有的監控攝像頭拆除。”
妖白轉了下指間的戒指,又道:“還有一個監聽裝置。”
顧北慕緩了兩秒才道:“監聽也一并拆除。”
屬下:“是。”
顧北慕掃了一眼床上的江楚宜
,想起剛剛妖白看的眼神,總覺得有些不舒服。
只是再細細思考一番,以妖白的人生經歷來說,和江楚宜可謂是扯不上半點關系,所以兩個人肯定不可能認識。
所以僅僅是因為長得過于漂亮?
倒確實是漂亮的。
“白先生,還有別的問題嗎?”
妖白啟,低低懶懶的道:“你們可以出去了。”
在室的全部監控攝像頭以及監聽被拆除后,顧北慕帶著屬下出去,關上門后,留下兩個人在門口看守,隨后去旁邊的房間等待。
那扇門關上后,妖白沒有。
而是站在原地,隔著那層薄紗看著里面睡著的人,良久。
恍如隔世。
前世記憶在眼前似乎變得清晰起來。
他在這個奇怪的世界重生就已經足夠玄幻,沒想到還會在這里見和妹妹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本來這一單他是不準備接的,對顧北慕這個人他沒有什麼好印象,但是有中間人幫著他說,思考再三后他才決定接就接了。
沒想到——
居然還有這樣的驚喜。
或許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讓他幫擺痛苦。
…
江楚宜覺腦袋有些發沉,眼睛想睜開卻怎麼也睜不開,好像被困在了虛幻的夢境里。
好不容易張開雙眸,眼前出現了一張溫潤如玉的半張臉,有些模糊,但又很悉。
很像……
但是看不清,腦袋又暈,抬手,手心挨著太輕了幾下腦袋。
在做夢?
覺那個男人將抱了起來,放在一張躺椅上,后的靠背緩緩升起。
皺皺眉頭,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只能喃喃出聲:“你是誰啊?”
妖白看懵懵的看著他,這神倒是跟小五有點像,只是這句話還是令他失落。
他一個人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重生已經足夠不可思議,妹
妹怎麼可能也如他一般重生在這個世界。
“為所困也并不是無藥可醫,為了一個男人去跳江不值得。”
江楚宜思考緩慢,話聽得也是一個字進一個字出,小臉上擺出些‘你讓人疑’的表來。
妖白將頸間的項鏈摘下來,將指上的戒指套項鏈中,抬眸便看到這副表。
似乎不解他的意思。
懵懵的問:“你……為了一個男人去跳江?你有病?”
妖白:“……”
罷了。
他眼神溫的看著,“睡一覺醒來就沒事了。”
江楚宜低頭閉著眼睛,重新抬起,再看向他時還是覺得好悉,模糊的難,于是手想要把他的口罩摘下來。
是在夢里吧。
之前跟二哥和三哥聊起來還會聊到大哥和四哥,自穿書重生后便沒有夢到過他們。
這個模糊的人影,會是四哥嗎?
他到的夢里來了?
妖白見朝他過手來,手攥住的手腕,“做什麼?”
“給我看看。”
妖白素來神,也是因為常以戴口罩的形象出現,只有在醫院坐診時,他才會用本名和真容示人。
妖白將的手按回去,覺得事不宜遲,現在就開始。
于是他著指間的項鏈在面前松開手。
戒指吊在項鏈上,被松開時在空中晃了幾下。
男人的嗓音極蠱,低沉,溫,“看著我。”
江楚宜抬眸看向他時,眼前的戒指映眼簾,怔了怔。
那枚戒指……
妖白剛說了幾句聯想境的話語。
下一秒,沒有想到居然不為所的手……將他掛在項鏈上的戒指給……
抓住了?
等下,抓、抓住?
這是他第一次在催眠過程中出現意外。
妖白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人。
按道理說現下意識薄弱,是最容易被催眠的時間,可……
“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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