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珍兒整個人都快瘋了!
就算是一萬五,也覺得這嫁妝已經算可以了。到時只要多分裝幾個箱子,便可達到十里紅妝的效果。
可現在,全都被那愚蠢的爹娘給輸了!
這比當初沐青婈搬空所有嫁妝,再奪走了原本就屬于的嫁妝還要委屈難。
那種覺,就像天塌下來民一樣!
“嗚嗚……我不活了!祖父,你一定要為我作主啊!”
沐珍兒痛哭著,朝著得福堂的方向跑去。
葉家的下人一路見沐珍兒哭著跑來,不由吃了一驚,低聲議論起來。
沐珍兒哪還管得這些,現在只想宣泄心中的委屈和恨意,還有的無助!
沖進得福堂,不想,卻差點與沐雙雙撞了個滿懷。
“唷,怎麼還哭上了?剛剛贏了我的鐲子,心應該很好呀?”沐雙雙角一挑,目落在沐珍兒手腕上的暖玉鐲子上。
“呃……”沐珍兒小臉一陣青一陣白,聽著沐雙雙口中的“贏”,還有手中那只瑩潤生輝的鐲子……
每一樣,都像諷刺一樣,“啪啪”打向的臉!
在登月樓,自己使著小聰明和小手段暗地算計沐雙雙和沐青婈,贏了們的首飾,事后還得意得什麼似的。
可現在……的確是贏了那兩件首飾,卻輸掉了全部嫁妝!
還有比這更打臉和心窩的嗎?活像是個用全部嫁妝換了一雙耳環和一只鐲子,買櫝還珠的二傻子一樣!
“快走吧,不是找我爹娘麼?”沐雙雙笑了笑,轉走進屋子。
沐珍兒咬了咬牙,快步走了進屋。
黃氏和沐守城剛剛吃過午飯,正坐在長榻上聊天。
卻聽珠簾“嘩啦”一聲,沐珍兒走了進來,眼圈紅紅的,滿臉淚痕。
“珍兒,你怎麼了?”沐守城一怔。
沐守城見哭著進來,便嚇了一跳,目前他最看重沐珍兒了,不由關心起來。
“我見一路哭著過來,也不知怎麼回事。”沐雙雙在黃氏邊坐下,半明的團扇輕掩著,滿滿都是打趣。
沐珍兒小臉“騰”地一聲,只覺得火辣辣的。
所有嫁妝都被爹娘輸掉之事,哪有臉在沐雙雙面前說啊!
剛剛在登月樓還得意極了,現在……嗚嗚……臉好痛啊!
“珍兒!珍兒!”此時朱氏和沐修志也追了過來。
沐珍兒因沒臉而下來的氣惱,在朱氏和沐修志進來那刻,又“騰”地一聲往上竄,委屈和氣恨排山倒海似的襲來。
“嗚……祖父,你要幫幫我呀!嗚嗚,爹娘他們……唔——”
話還沒說完,的就被朱氏給捂著了。
“珍兒,你胡扯些什麼!”朱氏氣得臉都青了,在沐珍兒耳邊低聲道:“你再鬧,你的嫁妝真的一個銅板都別想有了!”
沐珍兒子一僵,現在還能有什麼辦法?
“老二家的,你們在鬧什麼?”沐守城皺著老臉。
“這、這……”沐修志臉煞白,抖著不知怎說。
“是榮國侯府!”朱氏眼珠一轉,“他們……”
“榮國侯府怎麼了?”沐守城背脊繃得直直的,這頭婚事很重要,可不能出狀況。
“榮國侯府……他們傲慢極了,看不起珍兒……對!就是這樣!”朱氏說著說著便心生一計,急道:“那個榮國侯府,竟然說珍兒是庶房之,不是嫡房的!又說珍兒懷著孕,名聲不好聽!”
“荒謬!”沐守城老臉黑了,“庶房……庶房又怎樣!至于懷有孕,不都是何子惟禍害的嗎?”
“反正……他們就是這樣說的。還說……沒個三四萬兩嫁妝,以后就別想在榮國侯府立足了!”
沐修志眸子微閃,低著頭一聲不吭,眼下只能讓家中再湊一份嫁妝了!
沐珍兒也不鬧了,輕咬著,心一陣急跳,只要能風大嫁,只要嫁妝還在的話,那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