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翰林學院門口離開之后,丁牧云直奔大夫。
大夫院子的門開著,方神醫不在,小子正在藥園里捉蟲子,心里憋著氣,也沒跟小子打招呼,徑直進了院子去尋二哥。
進了院子才發現,原本掛在屋檐下的鳥籠子不見了。
找了一圈也沒發現二哥的影,便以為它又跑出去玩了,本就一肚子的憤懣便又添了三分。
正惱怒之際,背后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
“你跑哪去了?還知道回來啊?”丁牧云頭也不回地吼了一聲,把剛要進門的一只小貂給嚇愣在了門口,小腦袋昂起,小眼睛嘰里咕嚕地看著丁牧云,跟著小貂進門的小子,手將它抱進懷里,頗為不悅地道,“丁牧云,火氣那麼大干什麼?你嚇著我的小貂了。”
小貂是小的寵,據說是從小三歲時就陪伴在邊,猶如丁牧云對二哥般深厚。丁牧云趕忙道歉道:“小息怒,我把小貂當作是我家二哥了,它上的傷還沒痊愈,便出去玩耍,我這做主人的心里憋悶,這才不高興吼了一聲,嚇著你的小貂,是我的不對,改天給它帶些沙蟲過來賠罪,它總該能原諒我了吧?”
見小的面有所好轉,丁牧云這才又問:“對了,怎麼沒見著二哥?鳥籠子也換得啦?”
小子把挎在胳膊上的籃子放下,拉了個板凳坐下,懷里抱著小貂安,頭也不抬地道:“我正要去找你呢,二哥書院的人給抓走了。”
“誰抓走的?抓去哪了?”丁牧云心下發虛,忙問道。
小子給小貂喂了一顆果仁:“對方只說了是奉了院監之命把紫藍金剛帶走,我問了他什麼名字,他沒說,兇神惡煞一般踢翻了板凳,險些嚇壞了我的小貂……”
丁牧云沒心思聽小的埋怨,直接打斷:“那對方還說了什麼?”
“哦對了,說你若問起來的話,就說紫藍金剛在宋監那,讓你別找了,再找的話,連你也有麻煩。”
聽到宋監二字,丁牧云心中便是一,若是別人還好對付,偏偏是宋刻派人抓走的二哥,此人看似和藹可親,實則里冷漠,心暗狹隘,對自己和二哥一向十分謹慎小心。
想當初剛到尚方書院那時,他假意探,實則兼施,多方盤問,多方查證,若非是院長力保,自己和二哥早就被他趕出了書院,即便如此,他明里暗里,還是多番警告自己說,若想在書院有口飯吃,就要安分守己做人,否則一旦發現做出任何不利書院的事,便由紅衛查辦。
因此,整個書院上上下下那麼多人,對誰想撂臉子就撂臉子,唯獨對宋刻始終畏著幾分,平時若是書院路上遇見也是能避開就避開,盡量不與他照面。
趕又問小子:“那人還說什麼?”
“沒了!”
“沒啦?”
丁牧云問來問去得到的消息就那麼多,心中越發焦躁,不知道宋刻抓了二哥,準備對二哥做什麼?依照他以往對待自己和二哥的態度,此番恐怕不僅僅是針對二哥,說不準還要針對自己,若他查出什麼來,趕出書院那都是小事。越想心里越是焦躁,先前還在為二哥瞞著點燃神火飛的事,滿心的憤怒,眼下全都化作了對二哥的擔心。
左一想,二哥生病的這段時間幾乎每天都在大夫里呆著,此前它連走路進食都很困難,直到最近幾天,傷勢才好了一些,尤其是最近三天方才行自如,自己直到昨晚才在大夫以外的地方見著它。況且二哥平時雖然驕縱、調皮,與人頂,脾氣火,但大都是看自己的眼行事,而當它自己不在跟前時,一向很有分寸,由此可見,二哥捅不了什麼簍子,除了那次跟書院外的一只鳥纏斗,自己打了重傷,對方那只鳥據說紅衛找到的時候早已經一命嗚呼。
那件事之后,紅并沒有出現在書院,也沒有將二哥抓走、查問。目下,它做過的唯一出格的事,就是擅自做主點燃了神火飛。
右一想,宋刻若是要抓點燃神火飛的人,符羽便不能免責,何況昨夜自己就在現場,親眼看見符羽對它幾番唆使,所以,二哥被抓,多多跟符羽有些關系。
想到這些,跟小子連招呼都忘了打了,拔就往科英學院方向跑,一路上,遇到科英學院的學子,便問有沒有看見符羽?就這樣跑進了濯清堂的門。
濯清堂。
符羽正坐在團上,手肘支著木案,托著腮,靜靜地看著面前的兩名別院的學子,在跟自己展示他們的制工。
那兩名學子正是昨天在早早市對他售賣過飛天小仙和魯班飛鳥的那二位,展示的極其賣力,小仙和飛鳥,在天上飛來飛去,眼花繚。
這兩小子,原本對自己的制工信心十足,一心想在早早市上賣個高價,誰想,別的學子也都憋著一勁,以至于早早市上品類繁多,這兩制工相比之下毫不起眼,無人問津。原本想要一鳴驚人,結果落寞收場,后又在試圖說服符羽失敗之后徹底失去信心。
昨夜二人回去之后,輾轉反側了一夜,今日早間,同學院另外兩名學子,剛準備好一只冷暖保溫杯和一只加降溫箱以四兩和五兩的價格賣給了符羽,讓二人眼紅不已,于是二人合計了一番,又來運氣來了。
一下學,就找到了科英學院,把符羽攔在了濯清堂,到現在,已經游說了好一陣子,該演示的也都演示完了,再也玩不出什麼新鮮花樣了,這才收手,試問了符羽的態度之后,發現他毫無收下此的興致。二人已經泄氣,正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心有不甘地說道:“看來,符兄對在下二人的制工,果真一點興趣都沒有。”
另一個,態度明顯要謙虛了許多,上前施了一禮,詢問道:“既然符兄不愿收下我等二人的制工,敢問符兄,可否說一下,在下二人的制工到底差在了哪里?好讓在下二人,知其不足之,日后好加以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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