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清堂,各種組隊的聲音傳了過來。
不人都把目投向了江川,但了解的人都知道江川的實力太強,若跟他組隊不免有占他便宜之嫌,所以反倒是找江川組隊的人了。
正熱鬧的時候,辛夷進了濯清堂。
眾人拜過了夫子之后,辛夷開始講課……
***
科英學院距離翰林學院攏共沒多遠的路,出了科英學院的大門像拐兩個彎就到了。剛剛結束了一天的課業,學子們都去放松筋骨活腦子去了,所以學院的學子并不多。
門口走出來兩名學子,懷中捧著書,一邊走一邊高談闊論。
丁牧云連忙快步過去,將二人攔住,看那兩人斯斯文文的很翰林學院學子的風范,平時大大咧咧的一個人竟也講起了禮貌來,施禮道:“兩個同儕,敢問貴院的韓默可還在學堂里頭?”
“誰?”那兩個學子一邊走一邊談論著春秋圣人,被突然從門口出現的人,嚇了一跳,一時間沒回過神。
丁牧云聽說過翰林學院有些是書呆子,還是頭一回見到這麼呆的,嘻嘻一笑,在來的路上隨意摘了路邊的兩朵小花,順勢便別在了二人的耳朵上,“我想找韓默,煩請兩位能不能幫我回去看看,他在不在學堂里?”
那兩個書呆子幾時遇到丁牧云這樣的姑娘,雙雙都紅了臉,定定地站在那,你看著我看著你,都不敢輕易將別在耳朵上的小花給摘了。
“你找韓默啊?你等著,我進去瞧瞧。”即便是書呆子卻也聽說過韓默在京城的那些風流艷史,面前這位姑娘見是見過,名字一時間想不清了,沖著來找韓默,便覺得非同一般,趕進門去了。
另一個書呆子,鮮與姑娘家單獨面對,一時間手足無措,回喊了句:“等等我,我跟你一同去。”拔快步追了上去。
丁牧云站在翰林學院門口,看著兩個飛奔的影,嘿嘿一笑,閃到了一邊,有人幫忙找尋,總好過自己沒頭蒼蠅似的一頭扎進去到尋。
過了約莫半盞茶的功夫,韓默邁著逍遙的步子,手里搖著折扇,一派翩翩公子之風的在兩名書呆子的帶領下朝著書院大門走了過來,手里剛折了一朵猩紅的薔薇花,看見站在門口的丁牧云,把他嚇了一跳,以為是看錯了,朝后仔細看了兩眼,發現就丁牧云一人,趕忙將拉到一邊,低聲問道:“你來找我做什麼?我還以為是禮雅學院的宋翩翩宋小姐。”
說到這里似乎想到了什麼,打量著丁牧云,疑著問道:“難道宋小姐讓你捎口信給我?宋小姐怎麼說的?”
丁牧云雙手背在后,歪著頭看他:“原來韓公子新晉的心上人是宋翩翩啊。”
“什麼新晉?自打我進了書院時起,就始終如一。”韓默氣得皺眉,好像自己真的是那種專之人,“反正大家都知道我喜歡宋小姐,我也不瞞你,宋小姐說過,不喜歡我跟別的姑娘眉來眼去,所以,你要不是因為宋小姐來找我的話,就請離在下遠點,免得宋小姐知道了,誤會。”
“韓公子是個多種子!”丁牧云笑著,從他手里將新折的薔薇花搶到自己的手中。
韓默搶了一下沒搶回來,一臉不悅地道:“丁牧云,你到底想干什麼?我可不是好說話的胡兄,你也休想跟我胡鬧,有事說事,沒事走人。”
他看丁牧云沒,抬著下看著自己。
“好,你不走,我走。”
說完拔便走。
丁牧云舉著手里的薔薇花,呵呵一笑,沖著他的背影說道:“薔薇花是打算送給宋小姐的吧?”
韓默的腳步停了一下,繼續往前走,丁牧云繼續說道,“我問你什麼是薔薇?依附別人而生的是薔薇!我再問你,宋翩翩宋小姐是什麼人?你肯定早就打聽過了,京城宋家的嫡長,家中只有一個妹妹,沒有兄長也沒有弟弟,生下來就是執掌家門的,你看看,送什麼花不好?你要送薔薇花?你送薔薇給,是不是想嘲笑無兄長可以依附?”
韓默“嗖”一下轉過:“在下怎麼可能是這意思?”
丁牧云歪著頭:“那你是什麼意思?”
韓默這麼一問到有了醍醐灌頂之,心里暗道,難怪此前送薔薇花,都給宋小姐給丟了出來,原來是這個原因,還以為是宋小姐不喜歡自己這個人,原來是不喜歡自己送的薔薇花,是自己疏忽了,想得不夠周全,以為時下京城子都喜歡薔薇,宋小姐必然也喜歡,看來還是姑娘家了解姑娘家,想到這里便不敢輕視了,面地施了一禮:“丁姑娘教訓的是,是在下疏忽了。”
然后朝丁牧云走了一些:“你找我何事,說吧,我能辦到的,一定辦,不能辦到的,你也別為難我,要說銀子……”
“跟銀子無關。”丁牧云趕給他吃定心丸,免得他以為自己要坑他銀子,“昨日早早市上,吳學長前去早早市阻攔不讓點燃神火飛一事,說是奉了院長的命?真的還是假的?”
“什麼?”韓默一皺眉,“這可是事關吳學長和院監的事,你可不要為難與我。”
丁牧云聽明白了,繼續問道:“點燃飛火神的火球,是誰的?”
韓默一臉詫異地反問:“我說呢?”
丁牧云指了指自己,吞吞吐吐地道:“二……二哥?”
韓默沒說話。丁牧云愣了半晌,才又接著問道,“吳學長攔著不讓飛火神點燃,是書院擔心打草驚蛇?”
韓默眉頭皺得更了,言又止地點了點頭。
丁牧云趕又問:“那護衛隊昨日捉拿的賊人,到底是什麼份?來書院做何勾當?”
韓默的眉頭略略舒展開了,低聲道:“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別說我不知道,院監和吳戈他們也都不知道,現在,不僅是你想知道,是大家都想知道。”
丁牧云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還想再問,韓默已經不耐煩了:“我說丁姑娘,你問的這些,都是眼下事關要的事,我不能再回答你了,你這張,靠不住,萬一再給我出去,我可是要擔風險的,走了走了。”
韓默說完,逃一般地趕回了翰林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