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羽聽他這麼說,便放心了不,一邊繼續心不在焉地用汗巾子掃著干干凈凈的平板車,一邊說著:“不敢不敢,在下不過就是舉手之勞,咱們同為科英學院學子,自然是同氣連枝,一致對外。”
曹曦文終于全部收拾完了,平板車放得平平整整,飛火神擺了原先板板正正的模樣,轉過看著符羽:“今日我等三人,把飛火神拉到早早市上,本意是想試試其威力如何,沒想到卻遭到吳景灝代表書院前來阻攔,多虧了兄臺發力,將飛火神的信子給點了,這才能讓在下看清了神火飛的威力。”
“在下心心念念就想看看其威力如何。”
“在下有一事相求。”
“兄臺客氣,有話只管問。”
“在下想問問兄臺,那點燃白信子的火球是從哪位同儕手中購得?如此高速之下,擊中目標,分毫不差……”說到激,曹曦文忍不住了掌心,“能有此等制工之人,在下實在塵莫及,想請兄臺引薦。”
符羽知他是誤會了:“兄臺,那火球從哪里來的,在下也不知啊。”
曹曦文只當他是不想說出賣給他此之人的姓名,畢竟有的人,不在人前顯自己,只想用制工換一些銀子。
雖有些許失,卻也不再強求,繼續說道,“不敢相瞞,適才兄臺親自手點燃黑信之際,在下就在不遠看著,本想自己親自點燃,卻被兄臺搶先了一步,兄臺還與那試圖搶走飛火神的人了手,兄臺的手遠在在下之上,兄臺不敵于他,在下更不敵了,兄臺如此保護飛火神,在下看在眼里,心中激不盡。在下一禮。”
說罷,深施了一禮,符羽趕還禮:“既是同窗,不足掛齒,是那人有眼無珠,竟然想打飛火神的主意,在下豈能袖手旁觀?”
事回到銀一盞點燃之前:
就在所有人逃竄之際,符羽從懷中出了火折子,打算乘把飛火神的另一個信子給點燃,火折子剛剛到信子上,突然打旁邊竄過來一名學子,二話不說,推起平板車便走,符羽趕上前阻攔,那人竟一腳將平板車踢了出去,隨即二人起手來,只一個回合符羽就被人打倒在地,等到他從地上爬起來,那人已經不見蹤影,回頭再看平板車正以極快的速度朝吳戈撞去……
剛才全部的注意力都被飛火神給吸引了,現在再一回想,心中便生出了疑團,若論書院學子的手,當數程南君最高,就算跟程南君起手來,自己也不至于一個回合不敵,再一回想,便有更多的疑點出現了,那人上的學院服明顯比較其材要小很多,穿在上很是別扭,聯想到吳戈剛才的描述,該不會就是吳戈想要找的人吧?又一想,吳戈說的是非學院之人,莫非吳戈要找的人換上了學院服而吳戈還不知道?奇怪,吳戈到底在找誰?那人到底什麼份?是不是小護衛跟丟的人?
他一邊思索,一邊跟曹曦文心不在焉地說道:“在點燃飛火神的這件事上,咱們是想到一去了,在下要恭喜曹兄還有不在場的盧兄和魯兄,飛火神做得極好,其威力,讓人大開眼界,不過,在下必須說一句,比較起來,還是白信子的威力更加剛猛一些。”
被夸的曹曦文,卻毫沒有開心的模樣,從符羽說恭喜的時候,他就開始搖頭,等到符羽說完了,頭搖了撥浪鼓了一副甚為失的口氣說道:“符兄謬贊了,我等三人實在慚愧!”
符羽詫異道:“曹兄是對飛火神的威力不滿意?”
曹曦文道:“不是不滿意,而是分外失。不瞞符兄,原本在制工之初,按照我的設計,是將整座山頭給轟掉,眼下,只轟去了幾塊巨石,實在令人失。”
符羽大震驚!
曹曦文喋喋不休道:“由此可見,在下在對火藥的把握還遠遠不夠,遠遠不夠……”
符羽只好安道:“據曹兄的實力,稍加進,便能如愿。”
曹曦文似是找到了知音,侃侃而談雙目放道:“在下確實正有此意,我打算回去之后,再把飛火神加以改進,適才我就在想,若是能將火藥再加以提煉的話,或許就能達到我想要的威力了。”
符羽無話可說,只覺得震撼,不由對著曹曦文舉起了大拇指。心想這不就是老頭苦苦尋找的攻城利麼!這樣威力的飛火神若是用在攻城戰上,不管面對什麼樣難以攻克的城門,都如同刀切豆腐一般不堪一擊。
此后,王師遠征,再也不用帶上需數十頭牛才能拉走一輛的攻城車浩浩的上路,大軍開拔之日,一輛馬車便足夠能將神火飛帶走。若遇兩軍對壘,對方就算有數倍兵力亦不用擔心,看這威力,在距離三里之外,就可以遠程擊令對方損失慘重。
符羽越想心中越激,克制住激的心,問道:“敢問曹兄,大概多久能將飛火神改進完畢為你心目中所想的模樣?”
這倒是把曹曦文給問住了,他想了一會,很是認真地道:“這就不好說了,首先,要提煉出我想要的火藥純度,需經過反復的試煉,當年火藥的誕生,正是經過一次次試煉而,在下也要有老祖宗的決心,一次不能功就兩次,兩次不功就三次,甚至是千上萬次,既有目標,當為目標斗,就算是花費畢生力,也要將其試煉功。”
說完拉起平板車就走。
符羽正熱沸騰,都已經計劃,回去齋舍之后就把好消息傳書給老頭兒,現在聽他說完之后,如同被人當頭潑了一盆冷水,心中難掩失,他趕追上了曹曦文,一邊幫他一道推著平板車,一邊道:“在下實為佩服兄臺的益求的神,不過,在在下看來,眼前的神火飛威力就已經非常震撼了,不用改進也可以……”
曹曦文那種極致的匠人神上了頭,由不得符羽說完,便打斷道:“符兄你有所不知,若想達到我想要的威力,不僅僅在火藥上加以提煉,在冶煉上也要加以改進,也就是制工上也要加以改進……”
符羽指了指平板車上的神火飛:“我的意思是,這個就不錯。”
曹曦文回頭看了一眼,連連搖頭:“適才我檢查了,發現此表面看著還好,實則里已經變形。”
符羽只想趕跟老頭代此事:“那重新造一個一模一樣的飛火神出來不就行了?對了,重新造一個的話,需要多久?”
曹曦文一臉詫異地看著他:“符羽說的這個什麼話?在下為何要造一模一樣的神火飛?目下飛火神弊端極多,簡單來說,無法調節目標的遠近,不瞞符兄,其實,在下的目標并不是打中的山頭,而是另外一個山頭。”
曹曦文停了下來,指了指更遠一點的山頭,“你看,是那個山頭。”
符羽跟他一同停下,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目測了一下距離,曹曦文所指的山頭,要比打中的山頭,距離更遠,山頭也要更大,心中直道,若真像曹曦文說的那樣,能命中目標,打掉山頭,別說自己聽了要跳起來,老頭聽了也會跳起來。
曹曦文嘆了口氣,道:“可由于飛火神無法調節目標遠近,再加上出去的時候,發生了偏差,所以打在了另一座山頭上,沒能擊中目標,這些都說明了飛火神需要改進的地方還有很多很多,也說明了在制工這條路上,山高路遠道阻且長。”
這麼一解釋,符羽就明白了,確實沒有再造一個一模一樣的必要。
正這時,盧一尚和魯俊辰追了上來,三個人談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