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萳嗎?我是趙康的朋友。”
我迅速恢復鎮定,沉聲說道。
還好,先前開鎖,為了謹慎起見,我也沒松開貓眼。
如果屋里的人瞧見我,必然就會認出來,我們在爛尾樓見過面。
老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大白天的趙萳都這麼謹慎,敲門都不回答,在怕什麼?
“你們再不走,我就報警了!有本事,你們去找我哥!”
人的聲音顯得很抓狂,還有深深的無奈。
冷不丁的,我想起來了一個細節。
趙康推搡我之后,本來緒看起來還穩定,可他忽然就說,不要來找他,一下子變得猙獰怨毒起來。
甚至,他從黑的怨鬼,一瞬間有朝著怨轉變的趨勢。
這就代表趙康的死,不只是隍司給的那些信息,其中還有?
同時,門后卻傳來哽咽啜泣聲,斷斷續續還夾雜著崩潰話音。
”你們要把我也死嗎?“
“就不怕我哥去找你們,你們沒有心啊!”
我瞳仁微。
趙萳這話,直接印證我的猜測了。
思緒更為靈活,我瞬間便有了主意。
“趙萳,你誤會了,我真是你哥朋友,他托我來給你帶話,你不能再去給他上供燒紙了。那里不安全。”
我話音更沉重,繼而又道“還有,你哥想讓你辦件事。”
當時,我進左側最尾端的房間,香燭紙錢沒有熄滅,可趙康并不在,過了一會兒他才出現。
就代表,趙康其實也避著自己妹妹。
就像是唐芊芊躲著我和唐叔一樣。
因此我推斷,趙萳和趙康沒有任何層面上,活人和死人的
流,只是太過哀傷思念,才會去燒香上供。
哭聲,忽地一下停止了。
咔嚓一聲輕響,鎖頭被擰開,門也開了。
三十來歲的人,頭發略凌,黑眼圈很深,眼袋很重,通紅的眼角還有淚痕。
我和對視,眼睛忽地睜大。
“是……你?你不是……”
“進去說吧。”我語氣稍凝重。
趙萳小心翼翼地又看了一眼我旁的椛螢,戒備心又稍稍減一些。
將我們讓進了屋子。
一樓的采不好,饒是白天,屋都很暗沉。
客廳最多十來平方,家都比較陳舊。
啪嗒一聲,鎢燈亮了。
“昨天我去看了看康子,是沒想到,那樣的地方居然會有活人走,才沒和你打招呼。”我先解釋了句。
趙萳神緩和多了,先請我們在沙發坐下,一邊給我們倒水,一邊解釋。
說爛尾樓之前住的人多的,只是前段時間,相關部門說要破,給出一些賠償,讓人都搬出來了。去過爛尾樓好幾次,都沒瞧見過人,昨天見到我,又不認識我,才沒打招呼。
我若有所思,趙萳對于爛尾樓,是一無所知。
這也正常,本來就是個普通人,若非是趙康的氣縈繞,恐怕早就出事了。
話語間,趙萳將兩杯熱水放在我和椛螢面前。
我同時出錢包,把上剩下的一沓錢全部了出來。
“這……”趙萳一臉茫然。
“錢沒有多,是康子托我給你的,你去打給你嫂子吧,是他最后一次能給的生活費了。”我輕嘆一聲。
趙萳捂著,巍巍的坐在左邊兒的單個沙發上,又哭的泣不聲。
一邊哭著,一邊哽咽的說,就知道,哥肯定還沒走,可為什麼不見,就想再和他說說話。
椛螢起走到趙萳邊,輕輕的拍打肩頭,勸節哀。
同時,椛螢還看了我一眼,眸子中帶著欽佩。
我同樣規勸趙萳幾句,哥見不了,是因為人鬼有別,能見我,就是因為我工作的特殊了,我是開喪葬鋪子的,也正因此,不知道哥有我這麼一個朋友,畢竟不怎麼吉利。
而且,我來找,不僅僅是不讓去上貢,以及去打錢這兩件事兒,還有一件事,至關重要。
就是關于趙康的死,有蹊蹺!
前面幾句話,我語氣都很和,最后一句,聲音就重了很多。
趙萳抬頭,呆呆地看著我,神充滿錯愕驚疑。
“警方結了案,他是上吊自殺的……難道他是被人害死的嗎?”趙萳語氣都變得格外激。
我心神完全篤定下來。
趙萳已經完全按照我引導的方向在走了。
我解釋說,趙康的確是自殺的,只不過,他的死,不全是因為經濟和生活的力,還有別的緣由。
就譬如先前說,有人一直找,找趙康,這也是力之一。
nbsp; 趙萳咬著下,當即口而出,說了那些人的份。
原來,趙康離職后,沒有經濟來源,還不上房貸,也還不上借過的其余貸款,就有不人上門催收,雖說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但那些人的手段極其不要臉,會住在他哥家里,還說什麼人死債銷,有種趙康去自殺,不然必須還錢。
沒過多久,哥就真的自殺了。
可那些人還不罷休,又找上要錢,說這都是一家人的事,死了和尚廟還在。
也快被弄得崩潰了。
椛螢的臉很難看,說怎麼會有這樣的人,比鬼還纏人惡毒了。
我面不變,很快便分析了這些事,雖說和趙康的死有直接關系,但依舊不是關鍵。
趙康和爛尾樓兇獄的形有關。
他死時,必然帶進去了什麼品。
“這是力之一,可依舊不是最主要的原因,康子這人我是了解的,肩頭責任那麼多,不可能說死就死了,還有別的緣由,引導他想不開。”我沉聲再道。
其實,了解這話,就完全是信口雌黃了。
只是,我推斷的方向肯定不會有錯。
趙康上的東西能促使兇獄的形,必然全是怨氣息。
正常人接這些久了,不是自殺,就是暴斃。
“這……”趙萳眉頭皺,絞盡腦地思考。
“你再仔細考慮考慮,你哥有沒有什麼的東西很古怪,或者他最近去沒去過死了人的地方。”
“我是做喪葬行業的,相信我,絕對不會有錯。“我語氣格外地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