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件事?那是什麼?別說你是突然有了家族榮譽,不想卡萊家族當真毀在西德蒙手里才了奪權的心思,我可不信。”
“認識你這麼多年,你是什麼樣的人,我不說了解十分,也了解了個七八分,卡萊家族是繁盛還是走向滅亡,你本就不在意。”
杜元臻輕笑一聲,似乎心很愉悅,端著酒杯喝了一口,著齊驍說:“齊,看來你還是了解我的嘛。”
屋里線忽明忽暗,杜元臻微垂著眸,看不清他眼底的緒,只聽到他說:“卡萊家族是誰當家做主,卡萊家族是繁盛還是衰敗,我從來都不在意,也從沒想過要取代西德蒙,但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主意打到你頭上!”
齊驍猛地抬頭朝他看過去,心中已是驚濤駭浪。
杜元臻眼眸再次抬起,朝齊驍出他悉的有點不著調但又張揚十足的笑:“我們十幾歲時就是同學,誰不知道你齊是我的人,他西德蒙敢你,就是不將我放在眼里,就是在打我的臉。我杜元臻這張臉生來可不是給人打的!”
他指的是西德蒙威齊驍去華國幫他擄路言兮的事。
齊驍被去華國,也有麗的功勞,所以當時麗制于路言兮,他明明可以救麗,卻沒有救。
任由麗連中路言兮兩槍。
不過他得知麗要去找路言兮,提出要跟著一起去,不是無聊想跟著去湊熱鬧,他有自己的機。
他想去看看路言兮到底是何方神圣,怎麼一個個的都被迷得神魂顛倒;他又想著,齊驍是在乎路言兮的,如果路言兮出什麼事,齊驍一定會傷心,他跟著去,說不定能在關鍵時刻從麗手里保下路言兮的命……
倒是沒想到路言兮也是個狠角。
不僅不用他出手搭救,連麗都栽在了手里。
他敢說,麗長這麼大從來沒有那麼狼狽過。
“……我不是你的人。”
“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相多年的朋友,也是我唯一的朋友,你怎麼就不是我的人了?”杜元臻說著,似笑非笑,“哦~齊,你別不是理解錯了我的意思,想歪了吧?”
齊驍懶得理他。
惹得杜元臻哈哈大笑。
兩瓶酒多是進了齊驍的肚子。齊驍不是一個輕易買醉的人,他今天喝這麼多,可見心是真的很不好。
喝得迷迷糊糊時,齊驍好像聽到杜元臻罵了他。
罵他當初為什麼要聽西德蒙和麗的;罵他被人迫去做他不愿意做的事為什麼不去找他求助;罵他竟真就那樣乖乖了別人的脅迫,非常沒有出息……
將喝得爛醉的齊驍扶進房間安頓好,杜元臻才離開齊驍家。
他沒有回自己家,而是去見了他妹妹麗。
幾個月時間,麗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
卻只是傷口恢復得差不多,當初那麼重的傷沒有及時得到救治,失過多又沒怎麼進食,雪上加霜還拖了那麼些日子,麗的已經傷了本。
回來后縱是心調養幾個月,人也不見有多神,日里病懨懨的,需借著椅進出。
杜元臻進麗家暢通無阻。
麗家的傭人見到他,態度十分恭敬。
可見,現在的麗早已不是從前的麗,手底下的人被杜元臻殺的殺收編的收編,連家里的傭人都被杜元臻換了個干凈。
原本西德蒙還想拉攏麗,在杜元臻出手解決麗的勢力時想要出手幫忙,奈何宋綏和莫柯步步,西德蒙自顧不暇,本分不出多余的力來幫麗。
重傷行不便的麗對付起來太簡單了。
杜元臻只用一個月時間就讓麗徹底變一個空殼子,能自由活的空間只有這棟別墅。
“麗,我又來看你了。”
“滾!”
自己落得這步田地全是拜杜元臻所賜,麗恨不得殺了他,看到他能高興才怪。
“瞧瞧你,脾氣怎麼越變越差了。二哥特地來看你,你不歡迎就算了,還開口就讓我滾,沒禮貌。”
“羅斯,我會殺了你!我一定會殺了你!”
“好啊,我等著你來殺我。”杜元臻面上帶笑,眼神卻是冷的,“可是麗,你覺得你現在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當真還有機會殺我嗎?別說你,西德蒙都殺不了我。”
“啊,忘了告訴你,西德蒙現在可慘了,被宋綏和莫柯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找了布什家族許諾一大筆報酬尋得布什家族的相助,仍被宋綏和莫柯打得只能在原地掙扎。你如果想要等西德蒙來救你,我勸你還是盡早放棄吧。”
“不要做無畏的掙扎,安安心心當你的卡萊家族大小姐,不管卡萊家族將來是我和西德蒙誰當家,都不會短了你這個卡萊家族的大小姐吃穿。”
“對了,我這次過來,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帶給你。”
他一說有好消息要帶給,麗就目眥裂。
上次他說給帶來好消息,是告訴,手底下的勢力已經全部落到他手里;上上次他說給帶來好消息,是告訴路言兮和宋綏領了結婚證;上上上次他說給帶來好消息,是告訴,路言兮有了孕,懷的是宋綏的孩子!
這次他又說給帶來好消息,麗怎能不怒。
“你-閉-!”一字一句,咬牙切齒。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杜元臻早就被殺死了無數遍。
“閉?這可不行,給你帶的好消息還沒有告訴你呢。”
麗尖,抬手去堵住耳朵不想聽,杜元臻卻沒有放過,走上前“溫地”扣住的手腕將的手從耳朵上“拿”下來,“麗,瞧你,我好消息都還沒說呢,你就激這樣。”
“今天是路言兮和宋綏的婚禮。據說婚禮由宋綏一手辦,邀請了各界名流,場面非常盛大。這個點,婚禮應該已經結束了。麗,我的好妹妹,你慕多年的男人,從今天起就徹底變另一個人的了。從今往后,會有另一個人陪在他邊,與他日日相伴,為他生兒育,他們會相伴到老,會一輩子滿幸福,再沒有你什麼事。”
“啊——”
“羅斯,你到底是為什麼!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是你親妹妹,我從沒有半點對不住你!”
“親妹妹?是啊,你是我親妹妹,可是妹妹,我們卡萊家族什麼時候是個講親的地方了?兄妹誼,咱們之間有這種東西嗎?從來沒有半點對不住我,你確定?”
杜元臻著麗的下迫使抬起頭,“麗,我早就告誡過你和西德蒙,齊驍是我護著的人,讓你們別他,你們怎麼就是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呢。”
“齊驍?我沒有對他做什麼,我只是讓他……”
杜元臻懶得聽下去,直接打斷:“好了,我不關心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我只知道我告誡過你們,你們卻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了我的人!了我的人就要付出代價!”
“等著吧,我先收拾你再去收拾西德蒙,會很快讓西德蒙來這里陪你。妹妹,你不會寂寞太久的。”
刺激完麗,杜元臻又去刺激西德蒙。
不過他沒有跑到西德蒙面前去刺激他,而是給西德蒙打電話。
狗急了都會跳墻,真將西德蒙刺激得狠了,西德蒙發起瘋來也是很麻煩的。
打電話刺激一下也很有效果。
杜元臻只是告訴西德蒙,他看中的人今天已經與另一個男人步婚姻的殿堂正式完婚禮,那個男人正是將他到如今這般境地的人,就把西德蒙氣得當場摔了手機。
杜元臻整個人神清氣爽。
他又回齊驍家去了。
門路地睡在齊驍家的客房。
這一覺杜元臻睡得好極了,一夜好夢。
早上起來還能吃到齊驍做的早餐,心更好了。
*
另一邊,驚醒過來的宋綏將路言兮抱住。
他對說:“做了個噩夢。”
可是,夢中那些種種,當真只是一場夢嗎?
還是說,那就是真實發生過的事?
其實不需要深想,宋綏心里就已經有了答案。
只有夢中的場景都是真實發生過的,言言那些奇怪的舉才能得到合理的解釋。
明明在國外這幾年上沒有發生什麼大事,為什麼的格會轉變這麼大,為什麼回國后對他和宋淮的態度會轉變這麼大;為什麼挑一個旅游地點,恰好是在莫柯出事的地方附近;為什麼會知道莫柯出事的幕后主使是誰;為什麼會對宋淮說欠宋淮的救命之恩早已以命相還……
這都是因為他夢里的場景,已經經歷過一遍!
怎麼能……
怎麼能經歷那樣的人生,怎麼能遭那麼多罪落得那樣一個慘淡的結局,怎麼能就那樣……死在他面前!
他明明可以好好護著的。
如果他不曾疏遠,死皮賴臉賴著不放;如果他不曾在那時出國,一直守在邊……
“只是做了個夢。”路言兮輕輕抱住他,拍拍他的背,“別怕,只是個夢而已。”
路言兮不知道宋綏到底做了什麼噩夢,但以宋綏的都被嚇這樣,夢里的場景應該很嚇人。
沒有問他做了什麼噩夢,是不想他再去回憶一遍。
能做的就是抱抱他,告訴他那只是個夢而已。
宋綏輕輕將懷里的人摟,“嗯,只是個夢而已。”
于他只是一個夢,于卻未必。
他的心很疼,唯有將抱在懷里,他心口的疼痛才能稍稍得到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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