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樹封眼眸中更多,他想的什麼,已經不言而喻。
“概率并不大。”打斷郭得水的反而是朱欽。
“何出此言?”白樹封問道。
“天元的金錢爻,楊公盤,靈甲,地相的定羅盤,天干硯,地支筆等品,都只有一件,絕沒有復制品,若是天元地相的某一任祖師在這里,那豈不是傳承都要斷絕?當天元地相分裂后,地相堪輿更有一條規矩,上代死,下代生,不可能同時存在兩個地相先生,下一代大之日,上一任便會以各種的緣由死去。”朱欽解釋的很認真。
郭得水神稍稍鎮定了些,點頭道“的確是這個道理。”
“往前走吧,看看還有什麼東西,排行第九的唐家控魂符,第三的魘尸都已經找到了,這里應該有九個被舒家破開過的房間,代表了九種不同的能力。”白樹封道。
話語間,他瞟了一眼對面屋子被封口的兇尸,又回頭看了一眼有三個瓦罐的房間。
我思緒稍稍緩和下來。
那瓦罐里頭,又是什麼兇尸,代表了什麼能力?
以及那個被封口的兇尸呢?
封口……有些類似于先天算中的袁天樞,那就代表其能力應該在上?
現在算是差錯找到了它們,卻并不代表,已經有了對付那幾個附屬家族的辦法,還得仔細鉆研這幾尸才行。
“白觀主,我建議,確定九個房間對應舒家九個附屬家族后,就得研究這些尸了。”我開口說。
“嗯,本觀主正有此意,不過要先解決金家的三供奉,死尸已經不,想來應該只剩下三供奉了吧?”白樹封回答。
我點點頭,道“金井是這一群金家人中,算是智囊一般的存在了,他都死了,差不多就只剩一個三供奉,最多再有兩個小嘍啰。”
在白樹封的眼神示意下,白節氣率四名長老在前探路,我同張立琮,郭得水依舊并行。
白鬼和白分野保護其余幾個天元先生。
這條走廊,越往里,覺越窄小了,本來三個人能并行,很快就了兩人。
我們又經過了幾個屋子,門都閉著,烏黑的地面有跡流淌。
又到了一個屋門前頭,那屋子門上有三個淋淋的影子,呈現三足鼎立的模樣,似是羊首,牛首,以及放大到幾乎和它們相差不多的頭。
灰太爺吱吱尖,意思是新鮮的人。
我沒接話,灰太爺不講,我們也能知道,這很新鮮。
“三煞神,三供奉在這屋!”郭得水的反應極大,語氣更驚疑。
白節氣反應極為迅速,手往后一擋,白樹封都后退兩步。
其余四名長老瞬間陳列一排,手至腰間,都握了八宅鞭!
白節氣則站在最中間,稍稍往后一些,形了一個略帶弧度的陣型。
“蔣先生,你們可以看看,我八宅一脈長老的實力,區區三供奉,隨手取之。”白樹封鎮定自若。
平時,白樹封哪兒有后退過?
是白節氣他
們要手了,他才讓開了一些位置。
天元先生后退更多,慎重到了極點。
張立琮面不改,靜靜的看著。
我手下意識的落在腰間板斧上,三供奉是個先生,很怪異的先生。
其實金家所有人都很怪,弄尸的先生,拼尸后控尸,這手段比壬家高了不止一星半點。關鍵時刻,如果出現變故,我或許能一斧頭劈掉他的命數,當然,前提是他還有命數庇護。
白節氣了,他手陡然一甩,黑紅的八宅鞭擊中了房門!
砰的一聲悶響,以白節氣的實力,居然沒有將門開!
門上的影子在蠕,慢慢的形了一個怪異圖案,我說不上來那是什麼,似曾相識,可我確定,自己又沒見過這圖案。
就在這時,白節氣喝了一聲,再次揮出一鞭。
這同時,四個長老齊齊揮鞭!
門上轟然炸響,霧彌漫四散,厲的笑聲,冷不丁的從屋傳出。
可這分明是個人的聲音,而不是三供奉!
門還是沒有開,只是門扇上多了很多裂紋,那影子形的圖案變了漆黑,八宅鞭有鎮煞效果,已經祛除了不煞氣。
“大長老,很難麼?”白樹封明顯有些不悅,就像是白節氣不夠利落,也掃了他面一樣。
“煞之氣很濃郁,不像是這里本有的氣息,被增強了……”白節氣慎重解釋。
白樹封又要開口。
吱呀一聲輕響,門居然開了,只是開啟的門后邊兒黑的,看不見東西。
這時,一陣咳嗽聲中,話音傳來“八宅一脈的道士,天元的先生,還有舒家的……嗯,蔣家的蔣紅河。”那聲音停頓一秒,又道“你們沒有必要趕盡殺絕,我們可以朋友,或者合作關系。”
這就是三供奉的話音了。
“合作?”白節氣話音警惕。
“對,合作,雖說我金家被你們擺了一道,但若非這個機緣,我也不可能進須彌山,既然來了須彌山,那我們就有共同目的了,我要是了這里的東西,舒家和金家,必然就不可能調和,倒不如我幫你們一把,屆時讓金家一起出手,徹底鎮了舒家,如何?”
三供奉的語氣變得格外引。
白節氣眼中詢問,看向白樹封。
“呵呵,舒家那幾個小賊,為了針對我,引了這里一些尸骸,不過我有三煞神護,我們合作,利大于弊,真要手,你們必然會死上幾人。”黑的屋,三供奉的語氣稍稍冷了一些。
這話簡單,的確充滿了引。
郭得水和我稍稍點頭,顯然是搖了。
白樹封正在思索著,他并沒有說是,也沒有搖頭說不行。
白節氣若有所思,忽然道“要合作,總要有合作的態度,這煞之氣漾,我們連你的臉都瞧不見,如何合作?”
短暫的幾秒鐘安靜后,黑的房間,忽然有了一些暗沉的線。
屋的一切逐漸曝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