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沒同意。”
“什麼?沒同意嗎?”
“擔憂沒有不同意。”
緗葉都被這話給弄糊涂了,這到底是同意了還是不同意?
謝宜笑解釋道“關于收回國公府的爵位,自然不是那麼簡單的事,老陸國公的功績無人能抹去,自然是有人反對的。”
“然,陸老夫人曾求陛下將爵位讓予明鏡的后嗣,明鏡自稱不配,求陛下收回,也是堂堂正正,這樁事應該會吵一陣。”
“至于陸四爺殺妻棄,如今棄已經證實,至于殺妻,雖然有了證人,卻也差了一點證據。”
說到這里,謝宜笑看向緗葉。
緗葉自是明白自家王妃說的證據是什麼,聞言點了點頭。
“等吵幾日,等陸四爺和司氏的罪名定下,一切也便可以下定論了。”
到時候便可以判陸四爺與司氏罪行,作為老陸國公的脈,陸雪鴻陸雪婷是陸四爺和司氏的子,他們的存在便是踩著別人的尸骨上去的,存在便是原罪。
到時候唯有明鏡清清白白,而且陸老夫人也說過爵位給明鏡,如此,明鏡請陛下收回,旁人再也挑不出一個錯。
想到這里,謝宜笑便有些慨。
“為人臣者,便是此刻有無上榮耀,得到世間許多人都不能得到的東西,可自己,便是不能給這個家國做出貢獻,卻也應該安分守己,若不然這一切,都會被收回的。”
“再則,日后有了兒,亦要教導好兒,不求他們如何優秀,只求他堂堂正正地做個人,莫要做那畜生。”
“小姑姑說的不錯。”謝珠使勁點頭,若是有了兒,有一個像陸四爺或是司氏那樣的畜生,那豈不是要被活活氣死。
但凡是為子,聽到有男人敢殺妻,那都是要怒得上前去扇幾掌踹幾腳的,那個在外面勾結在一起等著人死上位的子,也是很可恨。
真的是畜生。
或許是見緗葉還有話說,謝珠與謝愉沒有久留,很快便相攜離去。
待將人送走,緗葉才同謝宜笑道“果然不出所料,在善夫人的棺柏之中,尋到了幽憐草,大理寺的人已經將幽憐草取走,如今,也算得上是人證證俱全了。”
人證有明鏡、杜三娘以及其姐姐留下的書,證有一株世間詭毒之幽憐草。
“好。”謝宜笑笑了出來,“世人言,天網恢恢疏而不,上天總是公正的,惡人就該到應有的懲罰,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罪人。”
“正是。”
“對了,我那個三表哥怎麼樣?”
“顧三公子還陪在善姑娘邊?”
“哦?沒有被趕走?”這倒是奇怪了,“難不明鏡對他終于是心了?”
“這屬下就不知了,不過瞧著他們二人也不像很親近的樣子。”
“也罷。”謝宜笑呼吸了一口氣,覺得空氣清新輕松,“都由著他們去吧。”
“是啊,就由著他們自己去吧。”
們只能幫忙明鏡報那大仇,至于的事,們雖然希能有,大只是們希的,覺得是對好的,勸過了,其它的
,都看自己了。
“不過我相信明鏡是能走出來的。”
“但愿。”
明鏡為母親守墓三日,請僧人誦念經文渡母親來世,三日過后,新的墓碑已經送來。
立了新的墓碑,世人只稱是善氏,兒為立碑,與那陸家,再無任何瓜葛。
立了墓碑之后,明鏡再祭拜母親,然后才領著眾人離開,顧知楓將明鏡送回了藥館,然后才告辭離開。
“善姑娘,保重。”
“保重。”
明鏡看了他好一會兒,然后道“顧三公子,多謝你這些日子的照顧,明鏡不勝激。”
顧知楓心道,他其實并不想要的激,不過上卻道“不過是小事,我也是為了我自己心中安寧。”
他做不到看在在艱難中掙扎,自己卻置事外罷了。
顧知楓說了幾句話,便告辭離開了,他怕是再不走,會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
明鏡站在門口,看著他離去,竟然心中有些悵然若失,站在那里許久。
心想,他不該是對有那樣的心思的,以前在長寧侯府,他對沒有什麼心思,只當是他表妹邊的婢,為何偏偏在江上清風樓再相逢,他便開始有了這樣的心思呢?
明鏡想不明白,最終只能輕輕嘆了一口氣。
顧知楓離開藥館之后便回了長寧侯府,路上坐在馬車里靜靜地呆了一路,等回到馬車在長寧侯府停下的時候,他才收拾了心。
“三公子,你可算是回來了,老夫人找你呢!”
> “祖母找我?”顧知楓有些詫異,“可是府上發生什麼事了?”
“那倒是沒有。”如今長寧侯府安安穩穩的,倒是沒什麼事。
“那你可知祖母要見我所為何事?”
“這個屬下就不知了。”
顧知楓聽罷也沒再多問,去了自己的院子洗漱又換了一裳,這才去壽安堂見江氏,江氏也正等著他呢。
“祖母。”顧知楓上前去行禮。
江氏點了點頭,讓他在邊上坐下,問他“你這幾日都沒有回府,去了哪里?”
顧知楓聞言心中有些忐忑,只得著頭皮道“善姑娘去安葬母親,表妹讓我過去幫個忙。”
江氏聞言哼了一聲“你當我老太太年紀大了,腦子不好使了是不是?”
“沒。”他哪里敢這樣想。
江氏呵了一聲“那是你表妹腦子不好使了,那麼多人,指使誰人不,怎麼就喊你過去幫這個忙。”
顧知楓“”
他嘆了口氣,就知道這一套說辭哄哄外人還行,自家人本就不信。
畢竟他表妹并沒有腦子不好使,便是為了幫明鏡,這定王府那麼多護衛屬,隨便安排都行,再不濟,還有明鏡認的兄長木管事,還有明心嫁的陸小將,都是可以陪著的。
顧知楓的腦子有些,一時半會的,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同長輩說這事。
要是他真的將人家姑娘追到手了,那倒是還好,只要和長輩好好說就是了。
可這分明是一別兩寬的結果,他要怎麼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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