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辭手了的耳朵,將耳邊的一縷秀發挽到耳后,笑了笑,沒有與議論有沒有醋的問題。
“快吃吧,一會飯菜就涼了。”
“唉唉,你別岔開話題,你到底醋沒醋?”
容辭“沒有。”
他倒不至于吃一子的醋,再說了,自家這夫人對從小陪在邊的兩個婢誼本來就不淺,明鏡遇見了這樣的事,關心一些也是正常。
謝宜笑又道“真的半點不醋?難不你是不在意我?”
容辭“”
就知道會這樣,這個話題他不該答的。
謝宜笑笑出聲來,忙是給他添兩筷子菜,如今正值三月,正是吃春的時候,經過一個秋冬,青青的青菜擺上桌,無需如同細烹飪,都能令人胃口極佳。
容辭不食,對于這些青菜野菜倒是喜歡了,趁著還青,謝宜笑讓莊子每日都送一些過來,兩人吃得都開心的。
兩人都不是好奢侈之人飯菜也偏家常,平時吃飯都是四菜一湯,份量不算多,吃完剛剛好。
待用完夕食,二人便去邊上的春日園散步消食,青石板砌的小路一直往前,院中百花盛開,蝴蝶在院中飛來飛去,不知在何傳來一陣一陣的蟲鳴聲。
夕霞灑滿天空,余暉落在院中,染上了夕霞的金橘,二人牽著手在院中走,謝宜笑還拿了一個竹籃子,摘了一些黃的紅的的樹莓懸鉤子之類的果子。
這些雖然是野果,但勝在滋味不錯,院子里也劃了一小片地方種了些,謝宜笑也是喜歡的,就像是小時候在田頭路邊摘的味道,甜中帶著一些微酸,滋味不錯,又像是在懷念舊時。
二人在春日園之中走了走消食,便去了水榭那里,謝宜笑坐在水榭吊著的吊椅上搖搖晃晃,容辭則是用下人送來的一盤井水給洗果子,將果子洗好了,一顆顆放在一個白瓷果盤上。
謝宜笑晃過來的時候手一顆,吃得極為開心,末了還讓他自己也吃一些“這果子真甜。”
大概是要移植到這王府之中,就算是野果,也挑選果子長得又大又甜的,再加上這春日園之中也有人心照顧,果子長得更好了。
有了這春日園,一年四季幾乎都不缺果子吃,而且都是現場親自摘的,那更有樂趣,有時候一顆果子,先挑的摘,等完了也吃完了。
還有種了這麼多的花,調制花脂香膏都從來沒有缺過。
最近還想尋一塊空地,種上一些菜,日后自己吃自己種的菜,那小日子真的是過得滋滋的。
有郎君相伴,有小院、花園、菜園還養了一只貓,日子清靜自在,歲月悠閑無憂無慮,這是多人求都求不來的生活。
當然,要是有個崽就更好了。
謝宜笑嘆了口氣。
容辭抬眼看“怎麼了?”
謝宜笑嗯了聲,搖頭“沒什麼。”
實在是不想告訴他,在愁的崽怎麼還沒來,要是和他說了,指不定怎麼折騰,還其名
曰早點生崽,這是在配合他。
哼!
不過倒是也知曉了最近外面的流言,因為顧悠之前那孩子難產,說是傷了之后可能不能生了,也不知道是誰人在背后搞事,說來說去,竟然拿來和顧悠做對比。
說親三載,至今也還未有孩子,肯定也是個不能生的!
還說什麼顧悠雖然傷了,但至之前懷過兩次,肯定沒有問題,現在養養幾年就好了。
呸!
謝宜笑聽著都覺得心里有火氣,這不是在踩著捧顧悠嗎?
這帝城之中誰人有這麼大的膽子?
很懷疑是顧悠或是懷南王府再搞事,只是苦于沒有證據,只好忍下來,若是抓住了證據,不管是誰,定然他們知道什麼做天高地厚。
顧悠真的當還是以前那個寄居長寧侯府的小姑娘嗎?就這麼好欺負?
容辭見的臉變了好幾次,不皺眉,問“那是誰人惹你了?”
謝宜笑揮揮手,讓他別管“有是有,不過我會自己出氣的,不用你管。”
容辭心道,我能不管嗎?若是了委屈,這不得生氣傷心了“你說說看。”
謝宜笑不愿與他說這些,便說起了另外的事“我聽說月昭儀想讓月家回到帝城?你覺得還可能嗎?”
這月家主以前是陛下的傅,是陛下恩師,如今陛下登位,若是沒有出了先前的那些意外,如今也應是封他一個太傅,若是陛下開恩,讓月家歸帝城,也不是不可能的。
“應是不可能的。”容辭倒是淡定,“昔日月家算計我,如今我正當得重用,陛下倒不至于將月家弄回來膈應咱們,除非是陛下想有幾個人來制衡我。”
這話倒是有些道理,謝宜笑點頭,容辭是陛下的表弟,過繼之后,也算是同出一脈的堂兄弟,又不會跟他搶帝位,是他極為信任的心腹,自然不會再搞一個月家回來。
“而且月家也沒有當用之人,回來也無甚用,而且宮中還有個月昭儀,若是月家回帝城,也不知道會生出什麼事來。”
如此,還不如就像現在這樣過著吧。
謝宜笑聽他分析這些,終于是放心了,畢竟他們可是和月家結了仇的,有一個仇人在邊虎視眈眈,這可不是好事,雖然他們不至于是怕了月家,但個仇人也是好事。
“如此,那是最好的。”謝宜笑從吊椅上下來,然后湊到他邊坐下,靠在他的肩膀上,小聲同他說,
“不管是月家也好,家的也罷,反正你是我一個人的,要是誰人敢和我搶,我定然讓知道這天高地厚。”
容辭無奈笑了,了的手道“誰人敢和你搶?是生得比夫人好看?還是比夫人有本事?在或者是比夫人出好?”
說到這里,他又笑了“不過最重要的是,誰人也比不得夫人深得我心,讓我覺得夫人是世間上最好的子。”
很好。
這不是越來越會說話了嗎?
謝宜笑終于是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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