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宜笑見哭得可憐,又實在是擔心顧湘一個人在湖邊出了什麼事,只得是應了下來,換了一裳準備去見顧湘。
明鏡總覺得不妥,一邊為換上裳一邊勸道“姑娘還是莫要去了,這夜里涼,而且今日人多,若不然奴婢去將二姑娘請回來?”
“無妨,我去見見吧,說起來這替嫁的事落在頭上,雖然是自己所求所愿,可想到日后的日子,我這心中難免有一份愧疚,別的事我不能為做什麼,與說說話還是可以的。”
謝宜笑嘆了一口氣,“再說了,正好今夜也是放蓮花燈的日子,既然來了,恰巧上這日子,去看看也好,世人說云中寺的湖是天上湖,蓮花燈亮起,那湖便宛若天河一般,連通天上人間,極了。”
明鏡聽這麼說,也不說什麼了,只得去將披風拿出來給披上,一行人跟著照水去尋顧湘。
這會兒的云中寺確實有不人,路上時常見到一個貴夫人或是姑娘帶著人出來看蓮花燈。
照水領著三人順著湖邊往前走去,可走著走著,地方越來越僻靜,人也越來越,最后走了很長一段時間都沒見到人了
謝宜笑停下腳步,問照水“你家姑娘到底在何?怎麼越走越是偏僻了?這里怕不是賞景的地方吧?”
照水有些忐忑地指了指前面約可見的一亭子“我家姑娘便在那里,先前姑娘說想要靜一靜,便帶著奴婢到了這里,這邊沒有人,也清靜一些。”
明鏡有些不安“姑娘。”
謝宜笑看照水忐忑不安的樣子,心里也有些疑,不過也沒深想。
要說顧湘要害,是不信的,顧湘此人,做人還是有些底線的,害人的事應該不會做,而且如今也得了武安侯府的親事,更不會再做這些事。
照水在顧湘邊不得有十年了,跟著顧湘也吃了不苦,一直不離不棄,要說背叛顧湘,顯然也有些不可信。
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這在外面,確實是要小心一些的。
尤其是這到黑漆漆的,邊只帶了兩個婢,連個能打的護衛都沒有。
謝宜笑道“你去將你家姑娘請過來,我們便在這里等著。”
照水有些猶豫“也不過是幾步了,表姑娘,我家姑娘就在前頭”
謝宜笑看了一眼,了脖子,似乎有些怕,只得是道“那就依表姑娘的,我去將我家姑娘喊過來,表姑娘,您且等著。”
說著,便轉繼續往前走去,謝宜笑見是的影不見了,帶著人掉頭就跑。
開玩笑,現在還不跑留下來送死嗎?
就算是的猜測是錯的,顧湘真的在這里,也并沒有什麼危險,最多便是疑心太重,事后道個歉就完事了,這要是真的出了事,那就是生死的大事了。
不過子到底是虛了一些,先前又走了一段時間了,這會兒才跑不了幾步就覺得腳下無力,明鏡和明心趕是扶著繼續往前走去。
夜風在耳邊呼嘯而過,月亮高懸在空中,湖面上水波瀲滟,三人在湖邊一路往來時路跑回去。
br> 然而謝宜笑的子確實是拖了后,不多時,便有六個大漢追了上來,將們圍住。
三人臉發白。
“跑啊,怎麼不跑了,繼續跑啊!”
“喲,果然是國天香,這姑娘生得好看,婢也是不賴啊。”領頭人的目在三人的臉上掃了一圈,笑得有些邪,瞧著就不是什麼好人。
邊上的人也附和笑了起來。
“放肆。”明心大聲呵斥,“我們姑娘是長寧侯府的貴,二等還不快讓開,若不然,定然要你們死無全尸!”
這話一出,那幾人對視一眼,又嘿嘿地笑了起來,那表在月下顯得有些猙獰,像是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
“什麼長寧侯府,長寧侯府的姑娘都在蓮花殿前面放蓮花燈呢,你們冒充什麼人不好,非要冒充長寧侯府的”
“就是。”
“小娘子們,春宵一刻值千金,今夜便乖乖地從了我們吧。”
“莫要抵抗了,若不然哥哥手里沒輕沒重的,怕不是到時候傷了你們。”
“等到了明日,哥哥去你們家里提親去,到時候將你們娶回去”
“別想著人來,這周邊是一個人都沒有的,便是你們破了嚨,也是沒有人來救你們的。”
“便是來了,我們便撕了你們的裳,讓人好生地瞧瞧你們著的樣子”
“就是,大家貴,要是被這麼多人看見了,怕不是只有投湖自盡這條路了,你們啊,哈哈哈”
“哈哈哈哈”
這些人一言一語的,侮辱也是極強。
“混賬!”明心氣得臉都綠了,抬腳便一腳將一個靠近的人一腳踹開,然后將謝宜笑推給了明鏡,“我攔著他們,你快帶姑娘走,走啊!”
明鏡猶豫了一瞬,見是明心上前去將這些人攔住,也心知這雙拳難敵四手,便是有些能耐,可以一敵六,定然是不行的,也只有這個逃命的機會了。
倒是不要,可是姑娘萬不可出事了。
“明心!你小心!”
明鏡擱下這句話,然后便扶著謝宜笑離開,謝宜笑跑了一會兒,額頭上都有些虛汗了,腳步也很重,兩人雖然已經盡力,跑的卻也不快,不久之后,便有三人追了上來,將們圍了起來。
明鏡握著謝宜笑的手往湖邊退去,最后退無可退,已經靠在湖邊的圍欄上了。
在們這個地方還能看到不遠明心和另外三個人纏斗在一起,被那三人絆住了手腳,也顧不上這邊了。
“跑啊!怎麼不跑了!繼續跑啊!”
“小賤人,倒是有幾分能耐,還想跑!”
兩人靠在一起,明鏡了一口氣,臉慘白慘白的“姑娘,怎麼辦才好?”
謝宜笑了明鏡的手,扯出一些笑容來“這算不算咱們三人也是共患難過了。”
倒是還有心思開玩笑,明鏡急了“姑娘。”
謝宜笑看了一眼湖面,然后問“咱們跳河,各自逃走,可是會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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