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門口的陳王:“……”
他愣了一下,完全沒有想到這件事竟是這樣的走向。
他問道:“魚府?哪個魚府?可是曾經的鎮國大將軍府的魚府?”
魚沉淵沒有理會陳王,他看向元明帝。
元明帝此時還是之前死的樣子,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樣。
隻是他已經死了有一段時間了,整已經有些僵。
正常來講,魚沉淵這一劍捅下來,是能發現一些異常的。
可是他此時太過激,又隔了一床被子,陳王又追了進來,他本就沒有時間去細品這細微的差別。
他有些瘋狂地道:“昏君,我終於殺了你了!”
他說完拿起劍,對著元明帝又連捅了十幾刀。
陳王:“……”
這特麽的都是什麽跟什麽?
他是很討厭元明帝,但是這樣,他是絕對不會去做的。
眼前這人的腦子,看起來不太好用的樣子。
陳王大聲道:“來人,把他拿下!”
魚沉淵是為了殺元明帝而來,此時他覺得大仇得報,那就沒有必要再在宮裏待著了。
他轉就逃。
陳王方才讓他闖進來,是一件意外的事。
此時若是還讓他從宮裏逃出去,那就是陳王的無能了。
更不要說,魚沉淵這番過來對著元明帝一頓捅,這事以後還得跟大臣們代。
魚沉淵若是跑了,陳王找誰說理去?
魚沉淵一衝出寢宮的大門,一張大網從天而降,將他兜頭罩住。
他拚命掙紮,那些侍衛團團拉,將他網得嚴嚴實實的。
陳王走到魚沉淵的麵前,看著他道:“可把你能耐的!”
“闖進宮裏,殺了元明帝,還連捅他好了幾刀,膽子可真大。”
“說吧,你是什麽人?”
魚沉淵被抓之後,知道自己在劫難逃。
他此時心願已了,也沒什麽好瞞的。
他直接道:“我是魚將軍的兒子魚沉淵,今日進宮就是為了殺狗皇帝為魚府枉死之人報仇!”
陳王聽到這番話輕嘖了一聲:“你果然是魚將軍的兒子,有點。”
魚將軍在世時和陳王相,兩人的關係還不錯。
魚府當年被極刑時,陳王就在一旁。
這些年來,陳王也十分關注魚沉淵的事,知道這個也是個膽大包天的。
魚沉淵抬起頭對著天空喊:“爹,娘,大哥,我終於殺了昏君為你們報仇了!”
陳王:“……”
他原本想提醒魚沉淵元明帝早就已經死了,這仇魚沉淵這輩子都報不了。
隻是他看到魚沉淵的那張臉時,這些話他便有些說不出口了。
在這一刻,陳王生出了一個想法:
魚沉淵既然這麽想要殺了元明帝報仇,那麽就讓魚沉淵“殺”了元明帝又何妨?
如此一來,有人領下了這件事,就能把容九思從元明帝的這件事時摘出來。
這簡直就是兩全其!
他當即喝斥道:“你膽大包天竟敢謀殺皇上,簡直就是罪該萬死!”
“來人,把他帶下去嚴加看管!”
陳王也沒讓那些侍衛把魚沉淵帶去很遠的地方,而是把他就近安排在附近的偏殿。
因為現在外麵一團,陳王覺得像魚沉淵這麽重要的人,得由他親自看管。
如今隻要容九思能守得住城門,那麽他們的勝算便又大了些。
沐雲姝在確定也地道裏有容景深之後,就不會再對他客氣。
雖然現在不太明白容景深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但是這不耽誤手。
這種送上門來的人頭,不收才是怪事。
的那幾個帶了迷藥的火把扔下去後,初時容景深還能罵,後麵他就被放倒了,再不能罵。
周氏在昏迷前大聲道:“王嬸,我知道我沒臉求你什麽。”
“但是大人的事和小孩子無關,我求你不要殺燕兒。”
“還小,什麽都不懂!”
沐雲姝聽到周氏的聲音,才知道容景深這一次是連周氏也一並帶上了。
的眸微微一,確定裏麵的人被放倒之後,才讓劍十一吃了一枚避毒的藥丸,蒙了口鼻把人從地道裏搬了上來。
和預料的差不多,容景深的邊隻有不到二十來個侍衛。
方才的那一場打鬥已經死了十餘個,這一次被放倒的還有近十個。
容景深原本傷就還沒有大好,這麽一折騰,傷口已經裂開,被抬上來的時候,衫上已經浸了不的。
他方才吸了不的煙和迷藥,此時倒在地上,氣息微弱。
劍七想要拿腳踹他,被沐雲姝也攔住了:“輕一點,別太重,重了可能一腳就被踹死了。”
劍七輕哼道:“他這樣的人,死了才好!”
沐雲姝淡聲道:“他現在還有點用,這麽死了太便宜他了。”
劍七看向:“那他要怎麽死?”
沐雲姝晃了晃手裏的詔書,掀眉道:“當然得讓他知道他從來就立不正。”
“我要讓他看著九思登基,讓他看著他一無所有。”
說完居高臨下的看了容景深一眼道:“他如今在我們的手裏,我想讓他怎麽死,他就會怎麽死。”
的表裏滿是嘲諷,是大夫,如今救人和下毒都算擅長。
在這種況下,用點藥控製住容景深,對而言是一件極為容易的事。
劍七知道一向極有想法,此時說容景深不能死,那就一定有的理由。
他手撓頭:“好吧,這事聽王妃的。”
他說完還是踹了容景深兩腳,隻是這兩腳的力氣不算大。
沐雲姝手為容景深把了一脈,他這種況,不管他的時候,他就剛剛好能吊著一口氣。
會再做一些手腳,讓他一直維持著吊著一口氣的程度。
確定完容景深的事後,又去看了看周氏。
周氏沒什麽大事,隻是吸了一些迷藥,過一會藥過了就會醒。
周氏的懷裏抱著燕兒,小丫頭此時臉上沾了不灰,和上次見到的時候不知道狼狽了多。
沐雲姝看著這樣的燕兒輕輕歎了一口氣,燕兒有容景深這樣的父親,就算不為難燕兒,燕兒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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