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容九思還十分地喊:“皇兄別怕,臣弟會好好保護你的!”
元明帝:“……”
他想要罵娘!
書房裏被人圍了裏三層外三層,哪來什麽刺客!
容九思大聲喊道:“護駕!”
以他對元明帝的了解,所謂的溫和都是假象。
他們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也是不死不休的死敵。
元明帝在知道他的好了之後,肯定會想辦法弄死他。
而他也想弄死元明帝。
這會元明帝引著他往書案的方向走,那麽大概率書案是有問題的。
容九思此時不知道書案這裏有什麽問題,那就先讓元明帝來趟一趟。
他看到元明帝這副嚇得要死的樣子,他知道自己猜對了。
他發自心地覺得沐雲姝的反應很快,這一聲“有刺客”得非常及時。
沐雲姝則在此時拿起龍案上用來做裝飾用的巨劍,狠狠地朝鞏先生砸了下去。
鞏先生剛被沐雲姝拿開水從頭淋到腳,又被巨劍一砸,腦子嗡嗡作響。
他不太明白自己什麽時候暴了,被砸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裏。
沐雲姝則直接開罵:“哦謔,又是你這個狗玩意!”
“上次放蛇咬皇上,這一次該不會還想放蛇吧!”
鞏先生厲害的是他用毒的本事,他本因為常年和毒泡在一起,虛得很。
沐雲姝今天是突然發難,他本就沒有還手的機會。
他上常年藏著幾樣毒,那些毒平時被他約束的還算乖。
此時被沐雲姝這麽一敲一嚇,便有好幾隻直接從他上跳了出來。
裏麵有一條通發黑的蛇,直接就朝沐雲姝咬了過來。
沐雲姝早有所備,直接拿起發簪就將那條蛇釘在地上。
又有一隻蠍子跑了出來,毫不客氣地一腳就把蠍子也踩了個稀爛。
一邊踩一邊罵:“你膽子大得很啊!居然敢這樣跑到宮裏來行刺!”
“皇兄上次放你一馬,你不但不恩,還敢來行刺,反了天了你!
鞏先生也緩過來幾分,剛想替自己辯解,卻一句話都沒能說出來。
因為容九思此時已經過來,拔出了那把裝飾用的巨劍。
巨劍沒有刀刃,但是架不住容九思的力氣大。
他直接拿起那把巨劍重重地拍在鞏先生的咽上,剎那間,鞏先生的骨碎裂。
連帶著鞏先生的頸椎一起拍斷,霸道至極!
沐雲姝:“……”
深深地覺得,容九思果然是容九思,殺起人來很有他的風格。
元明帝:“!!!!!!”
他原本來還想讓他們住手,隻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出口,鞏先生已經被容九思殺了。
他的腦子此時跟鞏先生被沐雲姝拍的時候一樣,嗡嗡作響。
鞏先生是元明帝花了大力氣招攬過來的用毒高手,專門用來對付容九思的。
他更擔心的是,鞏先生這樣死了,鑽進他裏的蠱蟲怎麽辦?
容九思一腳把鞏先生的踹倒在地,他扭頭看著元明帝道:“皇兄別怕,臣弟已經將刺客刺殺!”
守在門口的侍衛此時才匆匆趕了過來,烏延輝看著書房裏淩的一幕,整個人都愣在那裏。
他是元明帝的心腹,自然是知道鞏先生的存在的。
此時鞏先生被容九思這樣殺了,這事的走向和他們預期的就完全不一樣了。
元明帝從書案上站直了子,他看了一眼他掌心的紅點,心極度複雜。
他此時倒是想狠狠地喝斥容九思一番,可是上次沐雲姝打死了鞏先生的蛇,證明鞏先生居心不良。
這一次鞏先生更是藏匿在書架之後,元明帝的書房裏多這麽一個人,被指認為刺客,簡直是再正常不過。
更不要說鞏先生上跑出來有好些毒,這些都是行刺的證據。
畢竟他不能承認,鞏先生是他安排來對付容九思的。
元明帝清楚地知道,他此時本就不能喝斥容九思。
他不但不能喝斥容九思,還得謝容九思:“今日好在九弟在,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容九思看了元明帝一眼道:“皇兄客氣了,我們是親兄弟,皇兄有危險,臣弟自然義不容辭。”
沐雲姝則在旁道:“這個姓鞏的上次就要放毒蛇咬皇兄。”
“皇兄仁慈放他一馬,他不但不懂得恩,居然還潛進書房來行刺皇兄,簡直就是豬狗不如!”
容九思淡聲道:“皇宮守衛森嚴,他卻能潛進書房,此事非比尋常。”
他說到這裏看向烏延輝:“烏統領,你似乎有些失職啊!”
烏延輝:“……”
他知道這出戲他必須得演下去。
於是他跪倒在地道:“臣失職,請皇上責罰!”
元明帝心裏堵得要死,隻恨不得把容九思撕了。
今天的局因為時間匆忙,整布的有些陋,但是他真的沒有想到,最後會變這樣!
能站起來,已經解了毒的容九思,和之前坐在椅上的容九思,終究不同了。
且現在他還不能和容九思撕破臉。
因為這臉一旦失破,後果難料。
他沉著臉道:“你確實失職!來人,把烏延輝帶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烏延輝額前的青筋跳了跳,他伏在地上道:“謝主隆恩!”
他起來的時候扭頭看了容九思和沐雲姝一眼,容九思麵無表,沐雲姝則直接給他一記白眼。
烏延輝:“……”
他知道自己今天是替罪的羊,此時拿他們沒法子,隻得裝做完全不在乎一樣扭頭離開。
容九思用關切的語氣問元明帝:“今日讓皇兄驚了,皇兄沒事吧?”
“剛好院正在這裏,皇兄不如讓院正給你好好把把脈。”
元明帝看了容九思一眼,輕點了一下頭道:“還是九弟想的周全。”
院正被剛才的事也嚇得夠嗆,此時聽到元明帝的吩咐,忙過來給他診脈。
元明帝不想讓容九思看自己的笑話,沒有說他被蠱蟲咬的事。
而蠱蟲才鑽進元明帝的,脈像是還呈現不出來。
所以院正把完脈後隻說元明帝了驚,吃一副安神的藥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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