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七回答:“還沒死,不過也活不了多久了。”
容九思冷聲道:“拿人參先吊著他的命,別讓他這麽輕易就死了。”
劍七應了一聲後道:“李進的小廝已經全招了,是大皇子邊的人給他傳的消息。”
“上次王妃在廟會上暴打李進之後,他一直對王妃懷恨在心。”
“所以他知道這件事後,立即就找了名聲最差的老鴇,打算把王妃賣到最髒的地方。”
容九思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這事不是大皇子做的。”
劍七有些不解地問:“李進的小廝看起來不像在撒謊,不是大皇子,那又是誰?”
今天劍十三親自審的李進小廝,一套刑罰用下來,那小子不可能說瞎話。
容九思冷聲道:“被人收買後背主的奴才不在數,大皇子沒有機,所以不會是他。”
“至於到底是誰做的,這事讓大皇子去查。”
劍七有些不解地看向容九思,他沉聲道:“把李進和他的小廝以及那些送去京兆府。”
“報的時候敲一下登聞鼓,就說他們意圖對本王的王妃不軌,請京兆府為本王主持公道。”
劍七:“……”
報這種事適用於尋常百姓,敲登聞鼓那更是有滔天大冤無,不得已才會敲。
以容九思的份去京兆尹報,估計能把京兆尹嚇得半死。
他輕聲問:“王爺,這會不會太高調了?”
容九思懶洋洋地道:“本王好不容易娶了房媳婦,他們卻想殺了。”
“本王平時就是太低調了,他們才會欺上門來。”
“是他們自己不要皇族的臉麵,本王又何必替他們兜著。”
“再說了,京兆府的地界出了這樣的事,京兆尹難辭其咎。”
劍七聽到這話熱沸騰:“好的,屬下這就去辦!”
容九思又道:“再直接把李進小廝的原話傳給在大皇子,不需要掩藏什麽,也不需要添油加醋。”
劍七歡快地應了一聲:“屬下知道怎麽做。”
容九思輕擺了一下,劍七看了一眼裹著被子、有些迷糊的沐雲姝一眼,他果斷收起之前那些七八糟的想法。
他此時十分確定,王爺很在乎沐雲姝。
容九思是先帝最小的兒子,也曾鮮怒馬,先帝在世時,誰敢欺他半分?
自一年前他被人算計戰敗回京之後,便斂去華,很出現在人前。
他甚至還由得元明帝左右他的婚事,一直都在忍,這些人就真覺得他好欺負。
如今他為了沐雲姝,這是要揭下皇族的遮布,要將整個京城掀翻。
這得是多深的啊!
劍七走後,沐雲姝一邊著鼻涕一邊問:“王爺覺得是誰綁了我和清遠?”
容九思淡聲道:“是誰不重要,讓他們自己去查,他們查出來是誰那就是誰。”
沐雲姝因為發燒腦子轉的比平時慢一些,一時間沒能明白他話裏的意思,便睜著一雙大眼睛看向他。
的眼睛因為發燒染上了霧氣,整張臉看起來有些呆萌。
容九思平時見都是靈活潑的,很會出這樣的神。
他的心裏一片溫,難得好脾氣解釋道:“這事不是太後就是容景澈做的,可能還有皇帝的授意。”
“他們要收拾你是真,要惡心本王也是真。”
“本王忍了他們很多次了,這一次不想再忍了。”
沐雲姝問他:“所以你這算是為我出頭嗎?”
容九思的臉上略有些不自在:“當然不是!”
他說到這裏見沐雲姝看著他,那模樣實在是可,他便又補了句:“你是本王的王妃,他們欺負便是在欺負本王。”
沐雲姝聽到這話笑了起來:“不管王爺出於什麽心思有這樣的安排,我心裏都十分激。”
說到這裏有些歎地道:“我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有人為我出頭。”
容九思的眸深了些,又吸了吸鼻子道:“這一次若不是王爺及時趕到,我和清遠一定會很慘。”
“王爺的這份恩我記下了,我保證以後一定盡力為你醫治。”
容九思聽前麵的話時心裏還些開心,聽到後麵眉頭便皺了起來:“所以你之前都沒有盡力?”
沐雲姝笑道:“王爺兇得很,平時極不好說話,每次見我都喊打喊殺,我心裏其實有些怕你。”
“不過我如今知道王爺是個遵守諾言的人,說會在治病期間會護我周全,就一定會護我周全。”
“想來等我治好王爺之後,王爺也會遵守諾言放我離開。”
因為發燒,嗓子有點啞,帶著鼻音,聽著比平時糯不。
容九思的眸微斂,天天想著離開,隻是現在想走,他已經不會再放走了。
他看了一眼,不著痕跡地道:“昨天的事你還記得多?”
沐雲姝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卻見他修長的手指極優雅的將衫拉開,出裏麵的斑斑紅痕。
他的皮很白,那些紅痕印在上麵十分明顯。
沐雲姝的瞳孔一,這是能看的嗎?
忙別開眼,腦子裏卻突然有什麽畫麵閃過,又猛地扭頭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他。
指著他的口有些震驚地問:“我做的?”
容九思冷哼一聲,他的語氣散漫中著森森冷意:“還需要本王提醒你其他的事嗎?比如說……”
“不用了!”沐雲姝慌忙打斷他的話,眼裏著慌。
昨天好像還親了他!
容九思轉椅湊到的麵前,手著的下道:“妃這是害了,忘了昨天如火般的熱?”
沐雲姝以為他這是要算總賬,嚇得臉都白了,一管清水鼻涕瘋狂地往下掉。
用帕子了一下鼻子,有些結地道:“我……我昨昨昨昨天是中了毒,不是故故故故意的!”
容九思的眸半斂:“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
沐雲姝想起上次不過是讓他一下,他就拿劍抵著口的景,的臉更白了。
忙道:“王爺也知道,我昨天是中了毒,才對你做了那種大逆不道的事!”
“我再也不敢了,我發誓,以後非必要絕對不王爺一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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