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月和劉嘉愣愣地看著虞酒,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就連厲斯年也怔住了。
黑沉的眸子直直向客廳裏小消瘦的影,以及那張被淚痕衝刷的臉。
腦海裏隻剩那句“你們不心疼,我心疼啊。”
他知道虞酒是在做戲,但心髒還是不控製得跳了一下。
從來沒有人對他說過心疼……
虞酒見厲斯年怔怔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連忙在沒有人注意到的地方瘋狂向他使眼。
厲斯年:“……”
在虞酒的瘋狂暗示之下,厲斯年單手握拳,猛地咳了幾聲。
原本就虛弱的他臉上沒有半點。
那張原本俊朗無雙的臉龐此時消瘦的不像話。
虞酒讚賞得看了眼厲斯年,轉過頭來時,臉上悲傷的表藏也藏不住,“大嫂,報警吧!三爺吃了這麽多苦,一定得讓這些傷害三爺的人付出代價!”
傭人麵慘白得向虞酒,眼底滿是懇求之。
不是說隻要他們好好表現,不會再計較以前的事了嗎?
為什麽……
“報警……不好吧?這點小事萬一傳出去對我們厲家的名聲有損。”
虞酒若有所思得點了點頭,“確實會損害厲家的名聲。畢竟這些人能背著你苛待三爺,就能汙蔑這一切都是大嫂二嫂的指使。到時候警察來了你們即使有一百張都說不清呢。”
“我倒是相信大嫂和二嫂不會做出這種謀害弟弟的糊塗事,但是警察叔叔會不會相信就不得而知了。”
劉嘉心底猛地“咯噔”一聲,麵僵得笑了下,“怎麽可能會是我們!我清者自清,不怕他們誣陷。”
“我相信大嫂二嫂,但是人心難測啊,”虞酒一臉認真得說道 。
秦婉月和劉嘉麵難看至極,心底卻已經開始搖了。
如果報了警,這些傭人把們供出來……
不!不可以!
秦婉月扯了扯劉嘉的袖子。
劉嘉定了定心神,角扯出一抹僵得淺笑,“老三啊,我們可是一家人,怎麽會害你呢?你要相信我們啊。”
“這一切……都是這些傭人們自作主張。我沒有教好他們,才讓他們這麽猖狂!”
一句話把所有的鍋都推給了傭人,自己的確錯了,錯在識人不清。
虞家輕輕挑了挑眉,抬手了眼角的淚,“三爺當然是相信大嫂二嫂的,畢竟你們是三爺的親人,又怎麽會害三爺呢!隻是這些傭人……我們是在用不起,不如大嫂二嫂還是帶回去吧。”
劉嘉暗中咬了咬牙,說了聲好。
這些傭人的確不能留在這裏了。
厲斯年那個瘋子是個記仇的,如果他發現這些傭人暗中待他的事是們暗中指使……
劉嘉不敢去想。
別看厲斯年現在坐在椅上,一副虛弱無力、下一秒就會斷氣的模樣,以前的厲斯年眼裏絕對容不得半點沙子。
所有暗中給厲斯年使絆子的人,最終的下場都很淒慘。
所以即使厲斯年隻剩最後一口氣,他們大房和二房依舊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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