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拿,”顧問周見狀,立即說道。
溫枝:“沒事,我夠得到。”
用手指尖勾著把手,將洗潔慢慢拖出來,只是當瓶子到柜子邊緣,想用手掌握住把手,卻沒掌握好力度,瓶子一下歪了出來。
“小心,”顧問周正好過來,看見這一幕。
溫枝正抬手想要扶住瓶子,而就覺后背過來一個溫熱堅實的膛,與之同時,一截白皙有力的手臂,也抬了過來,幫一起扶住要倒下的瓶子。
總算,沒砸下來。
“我來拿,”后的顧問周開口說道。
溫枝眼睛直勾勾盯著他的手臂,剛才他為了托住瓶子,手肘發力,青筋微微突起,猶如下蜿蜒著的青山脈,有種讓人挪不開眼的吸引力。
顧問周握住瓶把手,穩穩將瓶子拿了下來。
溫枝徹底回過神后,剛松了口氣想要說話,卻突然反應過來此刻和顧問周的姿勢,好像有些過于曖昧。
整個人是被圈在了顧問周懷里。
背后殺?
有些貧瘠的詞匯量里,莫名出現了這個形容詞。
偏偏他們之間距離太近,顧問周的呼吸如同就著耳畔似得,溫熱的氣息落在的長發上,他上冷冽而好聞的氣息也縈繞在溫枝鼻尖,一時間,溫枝藏在發間的耳朵再一次燥熱了起來。
好在顧問周出于禮貌,稍稍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他握著洗潔瓶子,問道:“沒事吧?”
“沒事,幸虧你幫我扶住,”溫枝微垂著頭,低聲說。
并非是容易害的人,一向緒也冷靜,很會像今晚這麼影響。
于是在顧問周重回水池準備洗碗,溫枝暗暗深吸一口氣。
淡定點,溫枝。
但著廚房流理臺時,發燙的耳垂一直沒降溫。
直到兩人將廚房收拾干凈,顧問周才帶著離開店里。
上車后,溫枝想了下,提議說:“你家住哪兒,要不我送你回家,然后我再打車回去?”
顧問周原本正在系安全帶,隨著咔嗒一聲,安全鎖扣扣好的聲音響起,他才緩緩側過頭朝看過來,不不慢問道:“你不覺得你這個提議,很離譜?”
離譜嗎?
溫枝說:“這不是最時效的安排。”
顧問周頭歪靠著椅背上,眼睛直勾勾看著,淡聲說:“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我眼睜睜看著你一個小姑娘,大半夜打車回去?”
好像也是。
溫枝有點被說服,卻還是問道:“那你不會覺得困嗎?”
“你要是再聊下去,說不定我可能真的就困了,”顧問周聲音里帶著笑意。
溫枝一聽,趕啟車子,不再耽誤時間。
早開車早回家。
深夜的街道,即便是市區都空曠的有些過分,溫枝開著車子,一路風馳電掣,直奔家的方向。
終于在半個小時后,車子停在了小區門口。
溫枝為了不耽誤他回家,剛停下,就解開上的安全帶。
顧問周也要換位置到駕駛座這邊,因此兩人同時下車。
溫枝走到這邊,仰頭看著他:“那我先回去了,你路上開車小心點。”
顧問周點頭,溫枝抬手跟他揮了揮手。
只是正要轉,顧問周突然喊道:“溫枝。”
瞬間,溫枝的腳步停住,冥冥之中好像就在等著他住自己。
溫枝回過頭,烏黑干凈的黑眸在夜中跟染了一層水似得,漉漉的,顧問周看著的眼睛,角微勾,低聲問道:“你的恐男癥,現在好了嗎?”
“啊?”溫枝下意識張了下。
這……
萬萬沒想到,自己隨口一說的話,他居然還會提起。
想到當時自己胡說八道的原因,溫枝一下又有種想要鉆地的覺。
但這次強迫自己,冷靜地點頭:“已經好了。”
是被你治愈好的。
溫枝看著他,在心底小聲地說道。
顧問周聽到這個回答,黑白分明的眼底出一笑意,許久,他低低說道:“那就好。”
好什麼?
好在哪里?
溫枝總覺得他這句話,是話里有話,但又不好意思追問到底。
于是就帶著這點疑,再次跟他道別。
周五晚上,溫枝躺在江嵐家里的沙發上,正聽著抱怨這一周有多累。
“我覺得我上輩子做了孽,這輩子才當空姐的,一天到晚笑臉迎人就算了,有些客人還特別不講理,我跟你說,就這周我飛的航班還有人吵架,航班生生被延遲了一個小時。”
江嵐一邊敷面一邊喋喋不休說道。
溫枝卻一直盯著上的電腦。
江嵐見半天也不吱聲,無語問道:“你干嘛呢?”
“我在等這一周的飛行計劃,”溫枝手指抵著,皺了皺眉頭。
按理說早就該來的,但是到現在都沒等到。
江嵐搖頭:“也就是你們這些新飛,才會期待飛航線,等真正飛的時候,你就知道這是折磨的開始。”
“那我寧愿折磨,”溫枝笑道。
江嵐不敢置信地抖了下:“我第一次見人,這麼上桿子的。”
等江嵐摘下面,去洗手間洗臉時,溫枝的飛行計劃終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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