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西瓜三歲生日沒有大肆辦,在傅家老宅辦的家宴,請了策劃布置現場,還訂了個一米八的水果蛋糕塔。
蛋糕塔周圍堆滿了親朋好友送的生日禮,小西瓜穿著公主,頭戴著鑽石王冠,按照往年慣例,站在蛋糕塔前拍照留念。
拍一歲照片和兩歲照片時,還需要傅司衍和舒雲念在旁邊扶著,現在三歲了,自己站在蛋糕塔前,下微揚,對著鏡頭,一臉從容驕傲。
舒雲念站在一旁,看著這小家夥拍照的神,忽然有些恍惚。
“怎麽了?”傅司衍攬過的肩。
“沒什麽。”舒雲念回神,輕笑下:“就是看這樣,突然想到……汪士。”
更說,是那張舊照片上,年輕時的汪念慈。
恣意張揚、自信矜貴,不折不扣的天之驕。
“外孫像外婆,也正常。”
稍頓,傅司衍道:“今年也派人送了禮。”
舒雲念并不意外,淡淡嗯了聲。
從小西瓜滿月宴開始,汪念慈都會從海外送來一份給孩子的禮。
都是親手做的小帽子、小子,并不貴重,但一針一線都滿載著長輩的意。
這份意對舒雲念來說太遲,但對小西瓜剛好。
小西瓜并不知道汪念慈就是的親外婆,舒雲念和傅司衍只告訴,那位住在大洋彼岸的汪,是早逝爺爺的舊友。
小朋友也不會想那麽多,有禮收,有漂亮服穿,就很開心了。
這場生日宴,小西瓜玩得很開心。
唯一讓舒雲念和傅司衍猝不及防的事,是小西瓜許的生日願,竟然是想要個小弟弟或小妹妹。
當孩子聲氣說出這個生日願時,滿桌的人都將目投向夫妻倆。
舒雲念:“……”
傅司衍:“……”
短暫沉默後,傅司衍淡聲道:“瓜瓜,吹蠟燭吧。”
小西瓜乖乖點頭:“好。”
鼓起白腮幫子把蠟燭吹了,親朋好友們紛紛鼓掌,說著生日快樂。
待分完蛋糕,大家端著蛋糕閑聊,傅司衍將小西瓜拎到一旁:“剛才為什麽許那個願?”
小西瓜角還掛著草莓蛋糕的油,水靈靈大眼睛眨眨:“因為我想要弟弟妹妹呀。”
傅司衍黑眸瞇起:“是不是太或者大們教你說這個?”
自小西瓜滿了兩歲,傅老太太和其他親戚就明裏暗裏,催著夫妻倆要個二胎。
催歸催,但要是利用他兒搞這一套,別怪他不客氣。
小西瓜歪著腦袋,看著自家爸爸嚴肅的模樣,滿臉不解:“我又不是笨蛋,為什麽要們教我?這就是我的生日願呀。”
傅司衍:“真的?”
小西瓜:“真的,我是好孩子,不騙人,更不會騙爸爸。”
孩子清澈的雙眸,暫時打消傅司衍對大人教唆的懷疑,不過:“為什麽想要弟弟妹妹?難道爸爸媽媽你一個人,不好嗎?”
小西瓜眨了眨眼,著傅司衍:“爸爸要聽真話嗎?”
傅司衍挑眉:“嗯?”
“我知道,爸爸媽媽都是我的。”
小西瓜摳著手指,小聲道:“但是你最媽媽,又希媽媽也最你,多陪你,你們倆總是自己玩,都沒人陪我玩,所以我想要個弟弟妹妹陪我玩……”
傅司衍:“……”
突然慶幸,他單獨把小西瓜拎出來,不然這話要是給雲念聽到了,今晚他恐怕要獨守空房了。
“瓜瓜,你是個懂事寶寶,爸爸媽媽是夫妻,肯定會更對方……”
“我知道呀,太說過,你和媽媽是菩薩撮合的那個……那個什麽圓圓的……”
想說天定良緣,無奈記不住那繞口的詞,幹脆放棄,一臉認真道:“你們是大人,大人和大人一起玩。我是小朋友,小朋友要和小朋友玩,所以我想家裏多個小朋友陪我玩,爸爸,可以嗎?”
面對兒真誠又懂事的請求,生意場上一向殺伐果斷的傅司衍一時噎住。
擁有兩個兒,是舒雲念一直以來的願。
但自從有了小西瓜,的注意力就被分去一大半,明顯沒有剛結婚那會兒對他用心。
一個孩子尚且如此,要是再來一個……
就在傅司衍準備例數二胎的壞,打消小西瓜想要弟弟妹妹的念頭,舒雲念找了過來:“你怎麽把小西瓜帶來這裏了?蛋糕都沒吃完呢。”
“媽媽!”一看到舒雲念,小西瓜就如看到靠山般,撒歡撲了過去:“爸爸在和我說弟弟妹妹的事呢。”
舒雲念:“……?”
詫異的目投向傅司衍。
傅司衍:“……”
他沒有,胡說。
“媽媽,你對我最好了,你和爸爸再生個小朋友陪我玩吧。”小西瓜抱著舒雲念的大,可憐:“有了弟弟妹妹,我就不打擾你和爸爸的二人世界了。”
舒雲念失笑,蹲下,著兒的小腦袋:“怎麽打擾呢?媽媽可喜歡陪小西瓜玩了。”
小西瓜眼珠子往傅司衍那邊滴溜溜轉了轉,心說,媽媽你這樣想,爸爸可不覺得呢。
無論怎樣,當晚回到湖華府。
哄完孩子睡,舒雲念著護手霜躺回主臥大床:“小西瓜大概真的有些孤單了,睡覺前還問我弟弟妹妹的事。”
傅司衍一墨綢睡袍,好整以暇坐在床邊,理完手頭郵件,將手機放在一旁:“再過兩個月,把送去兒園,到時候有的是小朋友陪玩。”
舒雲念掀被的作一頓,側眸:“你就半點不考慮再生一個?”
“你不能慣孩子,要弟弟妹妹,我們就生給玩。那以後要天上的星星,我還派個火箭給摘?”
傅司衍說著,默了一秒,道:“要是真想摘星星,反倒簡單。”
買一個星星以命名,或者把送去外太空,這種能用錢能解決的事,就不算事。
但再生個孩子……
“對你的不好。”傅司衍熄了燈,攬著舒雲念躺下:“你懷小西瓜那回,已經很辛苦。”
舒雲念:“有嗎?”
怎麽覺得……還行。
不等仔細回憶,傅司衍道:“難道西瓜不夠可?”
“可啊,就是因為可,所以才想再來一個嘛。”舒雲念翻個,期待向他:“難道你不想左一個小可,右一個小可,圍在你邊喊你好爸爸?”
“畫面的確很溫馨,不過……”
傅司衍長指探的睡袍下擺,垂眸低語:“我更喜歡懷裏這個大可,黏在我邊喊我好老公。”
到那不安分的指節,舒雲念臉頰發燙,擡手輕推他:“別鬧,和你說正經的。”
“你說,我在聽。”那修長指節不疾不徐探尋著,漸漸沾染些許潤意。
舒雲念的意識都被攪,強撐著那陣恥意,呼吸還是有些了:“那你到底要不要……唔,要不要再生一個。瓜瓜三歲了,這個時候要二胎,倆孩子年紀差不多,正好一起玩……”
傅司衍沉默不語,只低下頭,薄去尋的。
不料懷中人偏過頭,他只吻到的臉頰,灼熱鼻息拂過,他啞聲:“不給親?”
“跟你說話你都不理。”舒雲念甕聲嘟噥。
“怎麽沒理?”
沒等舒雲念反應,細腰就被男人大掌握住,直接被抱在他上。
借著窗簾隙出的淡淡微,看到男人神態慵懶地躺著,狹眸斜乜著,嗓音磁沉:“想要二胎,坐上來,自己拿。”
為了達一直以來的心願,以及小西瓜的生日願,舒雲念被迫主了好些個夜晚。
作為被請求方,傅司衍借著這個機會,半點不客氣地謀福利——
畢竟真懷上了,又要當半年和尚,此時不抓,更待何時。
也不知該說他們倆的素質好,還是子緣份到了,無T耕耘的那個月底,舒雲念就懷上了。
得知再度懷孕的喜訊,全家上下都歡呼雀躍,只有傅司衍頗為郁悶,怎麽這麽快就懷上了。
小西瓜無疑是最開心的,覺得爸爸媽媽實在是太了,才會這麽快就實現了的生日願,送了一個小玩伴。
讓比較困擾的是,太和大們都告訴,媽媽肚子裏的該喊弟弟。
可爸爸告訴,媽媽肚子裏的是個妹妹。
小西瓜倒無所謂,反正無論是弟弟還是妹妹,都是老大,都得聽這個姐姐的話。
中秋節前,傅司衍陪舒雲念去做第一次産檢。
躺在床上做B超時,醫生拿著探頭在平坦的小腹掃來又掃去,神逐漸嚴肅。
當初舒雲念懷小西瓜,每次做産檢,傅司衍都是一次不落地陪同。
他記得很清楚,那回醫生并沒有掃得這麽細致頻繁。
難道,是出了什麽問題?
這個認知讓他眉心擰起,語氣也沉下:“是哪裏有不妥?”
醫生的目還在屏幕上:“傅先生,稍等。”
舒雲念見傅司衍這副如臨大敵的模樣,不好笑,手扯了下他的袖:“你要是著急,去外面坐著。”
傅司衍反握住的手:“我不急。”
不多時,醫生那邊做完檢查,轉過臉與舒雲念笑道:“恭喜你,傅太太,兩個孩子一切正常。”
“謝謝醫生……等等……”
舒雲念怔了下,錯愕擡眼:“兩個孩子?”
傅司衍也皺起眉,盯著醫生。
醫生頷首:“是的,剛才仔細確認過了,你有兩個孕囊,而且有兩道不同的胎心搏,確定是懷了兩個。”
說著,醫生還看向傅司衍:“傅先生,之後你要更加仔細照顧你太太了,懷雙胎可比單胎辛苦不。”
傅司衍眼底緒變了又變,良久,他沉聲:“我知道。”
誰都沒想到舒雲念這胎竟然是兩個。
傅老太太知道這個消息,激得差點沒暈過去,握著舒雲念的手連聲道:“雲念,你就是我們家的福星!”
沈麗蓉則是喜憂參半:“一次來了兩個寶貝好的,但你要多遭罪,更得注意休息了。”
至于傅司衍,從醫院産檢出來後,臉凝肅得就像丟了一筆幾十億的生意似的。
舒雲念忍不住出手,去勾他的角:“傅先生,這是喜事,你笑一笑呀。”
的手在臉上作,傅司衍也沒阻攔,只垂下眼,著:“你會很辛苦。”
對上男人認真擔憂的目,讓舒雲念心頭,轉而彎眸笑道:“我知道會辛苦,可是一想到明年,家裏又添兩個小寶貝,這點辛苦也值得了。”
傅司衍抿不語。
舒雲念主坐在他上,勾住他的脖,放嗓音:“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是要二胎是我自己的決定,現在只是多了個意外之喜,既然來了,我們就調整好心態,迎接它嘛。畢竟是我們的孩子,要是它生下來,知道爸爸媽媽并不期待它的來臨,它得多難過。”
傅司衍扶著的腰,擰眉:“生完這回,我去結紮。”
舒雲念錯愕啊了聲。
傅司衍:“怎麽?你還想生?”
“不不不。”舒雲念搖頭:“三個已經夠夠的了。”
“嗯,以後不再生了。”
傅司衍擡手,將擁懷中,高鼻梁深深埋進的脖頸:“我知道你想和這個世界多些脈羈絆,但是小念,緣并不是檢驗親人的唯一標準。”
舒雲念明白他話中的意思,有的時候,一些沒有緣的親人勝過親。
比如的養母沈麗蓉。
再比如,的丈夫傅司衍。
他們給的意和陪伴,從來只多不。
“阿衍……”
“嗯?”
舒雲念從他懷中慢慢擡起頭,瑩潤烏眸含著溫笑意,盈盈向他:“我好你。”
傅司衍眸輕閃,角不翹起:“怎麽突然告白?”
舒雲念紅著臉:“就是…突然想告訴你嘛。”
牽著他的手,緩緩放在尚且平坦的腹部,纖長眼睫輕垂:“雖然一下子來兩個有點意外,但只要是和你的孩子,我都很喜歡。”
掌心著腹部,隔著料到彼此的溫度,傅司衍的眉眼也緩緩和:“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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