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M國回來後,舒雲念的日子好似與之前沒什麽不同,每天照常上下班,休息日或是回桂花巷陪沈麗蓉,或是和傅司衍找些浪漫地點過二人世界。
除了剛回國那會兒,沈麗蓉問了兩句汪念慈的況,之後再無人在舒雲念面前提過這個名字。
世揭曉于而言,只是解了心深多年的芥,至于更多的,不需要,也早已沒了意義。
轉眼到了八月底,蘇城接連落了幾天小雨,給酷熱了一整個盛夏的城市送來些許涼爽之意。
小虞在微信上給舒雲念發消息,想在重返大學讀書前,請和傅司衍吃一頓飯,表示激。
3D人工電子眼手已經過了半年,後況一直很穩定,雖然視力仍無法達到健康眼的程度,但和從前什麽都看不見相比,現在能維持基本日常生活,已經是極大的幸運。
舒雲念知道要重回學校繼續學業,也真心為到高興,欣然答應這場邀約。
沒想到當晚一起吃飯的,不僅是小虞一個人,還有小虞的主刀醫生,那位來自港城的季醫生。
環境優雅的西餐廳裏,對上舒雲念詫異的目,小虞面赧地解釋:“季醫生知道我明天要去學校報道,就陪我一起……嗯,方便記錄我後恢複況。”
隔著一張擺著蠟燭和玫瑰花的複古餐桌,舒雲念的視線不斷在臉頰微紅的小虞和西裝革履的季醫生之間往返。
忽然,擱在膝頭的手指被了下。
舒雲念側眸:“……?”
傅司衍朝俯,低聲音道:“瞄過于明顯,收斂點。”
舒雲念一怔,而後訕笑,餘瞥著對面那一對氣氛微妙曖昧的男,也低了聲音:“我覺得他們倆有況……”
傅司衍:“傅太太,我不行,視力還是不錯的。”
舒雲念:“……”
還想再說,傅司衍用眼神告訴,回去再說。
舒雲念只好先憋著,坐直子,假裝不經意問著對座的男人:“季醫生,我看小虞的況好像已經蠻穩定了。你們做後記錄,一般要追蹤多久呀?”
季司翰聽到這問,用帶著港臺腔的普通話答道:“平常手後觀察半年到一年差不多,但小虞作為地第一起3D人工電子眼手患者,後的一切表現都很有研究價值,我目前訂下三年為一個觀察周期。”
“三年?這麽久。”
舒雲念詫異,想了想又問:“意思是,這三年裏,你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探小虞?”
季司翰道:“之前是這樣打算的,不過現在要回滬城讀書,所以我也接了滬城一家私立醫院的工作邀請,大家都在滬城,之後我想記錄的況,也方便許多。”
這話一出,別說是舒雲念了,就連小虞也驚了,愕然看向季司翰:“季醫生,你要留在滬城?”
季司翰略一頷首,神溫和:“滬城那家醫院開的待遇很不錯,而且他們能給我單獨撥出一筆科研基金,專門研究3D人工電子眼的臨床試驗。如果你後一年的表現依舊良好,我會著手招募第二位、第三位患者,免費為他們進行人工電子眼的手……臨床數據越多,這項技也能更加廣泛地推開,造福更多的失明患者。”
他一本正經的語氣,也讓小虞暗暗松了口氣,差點以為季醫生是為了……
看來是多想了。
而對座的舒雲念將這一幕默默盡眼底,待飯局散後,和傅司衍坐在回程的車上,忍不住好奇:“你說這個季醫生到底對小虞有沒有那個意思?”
如果說有,他又滿口科研數據,正正經經的樣子,儼然一心為醫學事業鬥的好醫生。
但如果沒有,他又何必大老遠跑來陪小虞去大學報到?以他目前在醫學界的地位,手下應該有不博士、研究生,像這種跑的活兒,隨便派一個信賴可靠的學生來不就了?
“你很關心這個?”傅司衍百無聊賴把玩著的手。
“也不是說很關心,小虞是我的朋友。要是他真的看上小虞了,那……”舒雲念皺了皺眉,表有些一言難盡。
傅司衍:“怎麽?”
“小虞還那麽年輕呢,那位季醫生都三十好幾了,比你年齡都大。”
舒雲念搖頭:“年齡差太大了,不太好。而且聽說港城的男人很花心,小虞去年已經被暗對象紮過一回心了,要是再和老男人往……那麽單純,哪裏是老男人的對手?要是又被傷害了怎麽辦?”
“你就比大一歲而已,怎麽像媽媽擔心兒一樣。”
傅司衍失笑,忽又想起什麽,高大軀朝舒雲念那邊緩緩近,黑眸瞇起:“還請傅太太解釋一下,什麽做三十好幾,比我的年齡都大……這是嫌我老了?”
及男人狹眸中流的危險氣息,舒雲念心裏發虛,子往後倒去:“沒有沒有。我只是舉個例子,打個比方……而且你還不到三十,比那位季醫生年輕多了。”
眼見那道拔軀還在傾來,舒雲念咽了下口水,雙手抵住男人的膛,急急轉移話題:“哎,說小虞的事呢,你正經點……你說萬一和季醫生真的有什麽,那怎麽辦?”
“是年人,和誰談、以哪種方式談,自己會決定,哪用得著我們兩個旁觀者心。”
越是躲,越是激起男人心底那份惡劣,傅司衍一擡手,修長手掌就扣住兩只雪白細腕。
在舒雲念錯愕的目裏,男人廓分明的英俊臉龐一點點在眼前放大,心跳不怦然,臉頰也迅速升溫。
就在兩抹瓣即將吻上時,他忽的停下。
舒雲念眼睫微:“……?”
捕捉到眼中那一抹詫,傅司衍薄蹭過的臉頰,落在的耳垂,磁沉嗓音似笑非笑:“閉眼做什麽?”
又被他戲弄了,舒雲念雙頰頓時更加滾燙,擡手推他:“你走開!”
“不走。”
“你!”
舒雲念氣咻咻繼續推他,可男人的軀沉重如山,哪裏是那點力氣能推開的。
傅司衍垂下眼,好整以暇看著小臉通紅的模樣,在炸之前,驀地低頭,穩穩地吻上的。
這猝不及防的吻讓舒雲念懵住,眼瞳也睜大。
腦子告訴:推開這無恥之徒。
手卻綿綿的,使不上力氣。
到最後整個人被男人日益進的吻技親得暈暈乎乎,化作一灘水般倒在他懷中,任由他深吻,汲取著舌間每一甜。
良久,這個吻才停下。
舒雲念宛若擱淺灘邊的魚兒,瓣微張,輕輕息著。
見傅司衍擡手,眼睫輕,以為他又要做什麽:“你……”
“別張。”
傅司衍一只手捧住豔若紅霞的臉龐,另外又出兩長指,慢條斯理挲著的角:“有點紅。”
他還好意思說。
舒雲念張開,想去咬他的手指。
沒想到男人并沒躲開,由著咬住修長指尖。
舒雲念微怔,一時有些不知所措,他怎麽不躲?
見這副迷茫又無辜的模樣,傅司衍眸更深。
確定車廂間的隔板遮住,他再次俯,猶如夏娃吃下果的蛇,在耳畔低語一句。
他說得很輕,舒雲念還有點懵,待對上那雙幽靜深眸,本就緋紅的臉頰更是紅到滴:“才不要。”
傅司衍不語,原本放在邊的兩長指,緩緩放下.......
看著懷中之人憤死的模樣,他低笑一聲:“口是心非。”
不等舒雲念反駁,男人低下頭,再次堵住的。
十分鐘後半,堵住的也不僅是那抹嫣紅。
一葉落而知秋,九月過後沒多久,就迎來了中秋節。
經過評彈團領導們的一致推選,舒雲念順利被推送至今年的央視中秋晚會演出。
雖然這次的節目并非純粹的評彈,而是和一位當紅歌手共同合作一首改編版的《江南好風》,但整個節目的時長,舒雲念的唱詞幾乎和那位歌手的時間相當。
就連團裏的領導也特地代:“雖然是改編版的小調,但只要你唱得好,照樣給我們團裏爭。小舒,上臺好好唱,我看好你。”
領導都發話了,舒雲念更是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神去彩排。
去年央視的晚會沒能去,說不憾是假的,時隔一年,又有機會擺在面前,自然要努力抓住,好好表現。
于是演出間隙,只要一有空,就對著鏡子練習。未免家裏那位吸氣的男狐貍道心,就主留在團裏加班練習。
傅司衍也明顯覺到舒雲念這些天的忙碌,雖然被自家太太冷落,但見全力以赴是為了中秋節目,也只能“”些,晚上躺在床上不再折騰。
節目前一周,舒雲念前往京市,進行正式晚會前的三次彩排。
因為出差時間比較長,舒雲念這次還帶上了沈麗蓉,想著彩排間隙,順便帶著在京市轉一轉,走馬觀花游玩一遍。
收拾行李出發前,傅司衍撐著掖拐站在側,薄輕抿:“我這幾天的工作也不忙……”
才起了個頭,舒雲念就知道自家這位外表高冷實則悶粘人的老公想要說什麽,直起腰:“我是去工作的,又不是出去玩……而且也就一周,很快就回來了。”
“一周,算快?”
“央臺是這樣的,一個節目要彩排好幾遍,我也沒辦法呀。”
舒雲念說著,又主摟住前男人勁瘦的腰,仰起臉,語氣放:“忙完這一陣就好了,等下個休息日,我們去隔壁的南山看楓葉,那邊葉子應該紅了?”
傅司衍拿的主示好,半點辦法都沒有,大掌了的發頂:“那你中秋節,回來過?”
舒雲念啊了聲:“演出時間在8點13分左右,就算我一下臺,馬不停蹄地往機場趕,京市到蘇城機場兩個半小時飛機,再從機場趕回家……唔,沒辦法趕上過節。”
說著,擡眼打量著前人的神。
見男人面淡淡,看不出什麽緒,心裏不由敲起小鼓,又抱住他的腰,這次連臉也離他膛更近:“那天你回老宅過嘛,兩位伯父和姑姑們肯定也在,一家團聚,想想都熱鬧,可比我那邊有趣多了。”
傅司衍沉眸,看著懷中孩兒烏黑的發旋。
不在,算什麽一家團聚。
短暫沉默後,他擡手,將往懷裏帶得更。
舒雲念也知道這段時間忙起來,冷淡了他一些,想了想,踮起腳俯在他耳邊,悄悄道:“明天我是中午12點的飛機,所以可以睡到9點再起……”
話沒說盡,但緋紅蔓延的耳已經表明的意思。
傅司衍眸深了深,下一秒,牽住那抹雪白細腕,嗓音微啞:“去浴室。”
舒雲念:“……?”
前不久才試了在車上,今天又要解鎖新場地?
傅司衍讀懂驚恐的小表,眉梢輕擡:“怕了?”
雖然很想認慫,但想到接下來要一周看不見,而且還無法一起過中秋,心裏有點愧疚,還是著頭皮:“這有什麽好怕的,你又不吃人……”
話音才落,就見面前的男人微微俯,意味深長地乜一眼:“傅太太,今晚不讓吃嗎?”
舒雲念:“………!”
這個不正經的男人,恨自己秒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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