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男人似無奈笑了聲:“我后悔了。”
舒云念:“……?”
“前兩天還和你說,不急,慢慢來。可現在不過一天沒見,就恨不得現在開車去你家,把你拐走。”
“那你可別。”
生怕他真的過來,舒云念咕噥道:“我媽在家呢,你要是大半夜跑過來,肯定要嚇一跳。”
傅司衍:“我知道。”
語音沒掛,倆人卻都沒出聲,只聽得彼此的呼吸傳來,一聲又一聲,清晰又平緩。
良久,才再次響起男人的聲音:“你今天,有想我嗎?”
淡淡的語氣,卻像一羽,輕輕撥心弦,泛起陣陣音浪漣漪。
舒云念往被窩里又了些,昏暗夜里,亮起的手機屏幕照亮頰邊的緋紅:“嗯。”
很輕很輕一聲,的心跳卻咚咚跳得很響。
“沒聽清。”
語音那頭,男人低醇嗓音哄著:“再說一遍?”
他分明就是聽見了!
舒云念咬了咬,本不想再理他,轉念想到今天的確一整天都沒見了,遲疑片刻,還是開了口:“嗯!”
“嗯是什麼意思?”
“就是那個意思……”
“我不懂。”
“……你又裝。”
隔著屏幕,舒云念自己都沒發現語氣里那不自覺流出的嗔:“你現在怎麼越變越討厭了……”
“只不過想聽自家太太說一聲想念,這就討厭了?”
男人溫和嗓音著幾分無奈:“傅太太,你未免對我太苛刻。”
舒云念:“……”
從前他是話悶葫蘆,現在話倒是多了,但沒幾句正經。
“明天不是還要早起上班?說了就掛語音睡覺。”
哪怕看不到,舒云念聽他這從從容容的語氣,都能腦補出他那副好整以暇的模樣。
真是只老狐貍。
暗暗腹誹一句,抿了抿,還是匆匆說了句:“想你。”
傅司衍:“誰想?”
“……”
舒云念算是知道了,今晚要是不讓他如愿,怕是能玩文字游戲一整晚。他是老板,不用擔心早起上班,明天還得從被窩里爬起來呢。
“我…想你!”
最后倆個字咬的重,著怨氣似的。
“既然這麼想,那明晚見面,先吻十分鐘?”
“啊?”
“開個玩笑。”
男人低緩嗓音噙著淺淺笑意繼續道:“傅太太,晚安。”
語音掛斷,舒云念兩只耳朵還冒著熱意。
什麼嘛,這個……無賴。
將手機放在枕邊,又扯過被子蒙住臉,心里卻不砰然,真的是玩笑嗎?可是他像是能做的出那種事的人……
越想臉越紅,最后實在想累了,才昏沉睡去。
**
步十二月下旬,寒意愈盛,節日的氣氛也愈發濃郁。
尤其平安夜前夕蘇城落了一場雪,雖然不大,但也攢了層薄薄的白積雪,給冬日氛圍更添幾分浪漫。
宋瀅在微信上和舒云念閑聊,問起圣誕節和年。
小宋同學:「這種扎堆的節日,你和老傅打算怎麼安排呀?[壞笑]」
云卷云舒:「能有什麼安排,省臺的年晚會我有個節目,這些天除了排練還是排練。」
小宋同學:「還是和你那位林師兄搭檔?」
云卷云舒:「這回不是,這次是和團里另外演員,齊唱《花好月圓》和《江南好》」
云卷云舒:「不過林師兄那邊,正好我和他的《白蛇傳》全篇也唱完了,我想著元旦假期后,和團長說一說,以后盡量不和他搭了。」
小宋同學:「為什麼?你們倆業務水平都好,強強聯合,才能名聲大噪啊。」
小宋同學:「難道是老傅知道林師兄對你有意思,吃醋了?」
小宋同學:「豎起八卦的小耳朵.jpg」
云卷云舒:「和他沒關系。上回他撞見林師兄和我告白,他也沒吃醋。」
云卷云舒:「是我自己想避嫌……」
不可否認,林文軒評彈水平很高,之前和他搭檔,他亦師亦友,也學到了很多。
但自從那回告白被傅司衍撞見,之后的幾次搭檔演出,兩人都有些束手束腳,再回不到從前的默契從容。
繼續這樣搭檔下去,每次上臺演出都變得像上刑一樣煎熬,演出效果大打折扣不說,對他們倆未來的職業發展也有弊無利。
倒不如保持距離,各自忙各自的,時間一久,那件事一淡,見面也能客氣聊上幾句。
而且——
云卷云舒:「自從看到阿衍是坐椅的,我覺林師兄每次看我的眼神,都帶著一種惋惜。我知道他或許是出于好意,但那個眼神……我很不適。」
也許傅司衍沒說錯,同,的確是把雙刃劍。
宋瀅也能理解:「行,反正你怎麼舒服怎麼來,我都支持你。」
云卷云舒:「比心.jpg」
小宋同學:「那麼問題來了,元旦三天假,你和老傅是打算1號請我吃飯,還是2號3號?我都有空!!」
云卷云舒:「我回頭問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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