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衍頷首:“去吧。”
舒云念又看了他一眼,這才往電梯口走去。
方書早已在五樓等候,兩位專家也和沈麗蓉的主治醫生通過病人況。
待進icu現場觀察過沈麗蓉的況,幾人又回到辦公室討論治療方案。
涉及醫學專業部分,舒云念其實聽不太懂,但聽兩位業大佬的意思,可以嘗試某種國外引進的新技進行手——
手不保證沈麗蓉一定會清醒,但有50%-60%增大蘇醒的概率。
手費用昂貴,后續治療藥價格也都不菲,且不在醫保范圍,所以國做此類手的人之又。
京市的羅醫生只做過三場這樣的手,而滬城的曹主任并未做過此類手,但建議舒云念可以考慮一下。
畢竟沈麗蓉當前的況,說句不好聽的,手失敗的結果也不過就是繼續躺著,倒不如死馬當作活馬醫。
至于治療費用,兩位醫生都知道眼前這位年輕士的背景不簡單,錢對于而言,應該不算問題。
會診結束,方書將舒云念送到電梯口:“太太,您是沈夫人的直系親屬,所以是否進行手,需要您做最終決定。您要是考慮好了,就告訴先生。”
舒云念輕嗯了聲,又問方書:“這個錢……我是說,請兩位專家來蘇城面診以及后續治療的費用,你們會找程家報銷嗎?”
方書愣了下:“就目前來看,請專家來蘇城的全部費用都是走先生的私人賬戶,他也并未提及找程家報銷。但依我對先生的了解,他應當不會去找程家。而且……”
稍頓,他看向舒云念:“太太,您和先生是夫妻,他找醫生給您的母親看病,應當不會與您計較這些,您大可放心。”
見方書誤會的意思,舒云念面微窘。
不過第一次見面時,就是個上門借錢的窮親戚,后來又靠頂包了傅太太,他對自己印象不好也正常。
也懶得去解釋,只道:“我會和傅先生商量的。”
電梯門開,方書垂首退到一旁:“太太慢走。”
-
再次回到轎車,車門拉開,椅上的男人單手撐著額頭,正閉目養神。
聽到開門聲,他眼皮輕,而后緩緩朝門邊睇來。
“傅先生。”舒云念上車:“讓你久等了。”
“還好。”
傅司衍淡淡應了聲,幽靜視線落在臉上:“怎麼樣了?”
舒云念將醫生面診的況說了:“那個手,我是想試試的。”
“好,我來安排。”
見坐好,傅司衍又問:“想吃什麼?”
舒云念怔了下:“我都可以。”
傅司衍:“粵菜?川菜?西餐?”
舒云念腦子里還在想手費用的事,隨口道:“你決定吧,我都不挑。”
之前的晚飯,都是沙縣、黃燜、麻辣燙著來,隨便對付兩口就行,對吃實在沒什麼要求。
見這樣說,傅司衍便和司機報了個餐廳名。
一直到吃完晚飯回到湖華府,各自回房前,舒云念到底沒忍住,和傅司衍說起治療費的事。
的意思是,讓傅司衍將支出單據都給,去找舒正霆報銷。
本來按照和程家的約定,這筆錢就該程家出,已經欠了傅司衍的人,就不想再欠他錢。
沒想到這話說完,傅司衍神難辨地看了許久。
舒云念都有些不大自在,他才沉沉開口:“沒多錢,你就當我日行一善。”
不等再說,他轉著椅離開。
看著關上的主臥門,舒云念:“……”
日行一善?
好吧,也許上百萬的費用對他們這種有錢人而言,真的就三瓜兩棗,不值一提。
但他今天幫了這樣大的忙,好像也沒什麼可回報的……
不然,以后對他更好些?
-
既已決定手,傅司衍很快著手安排。
手時間約在本月最后一天,京市的羅主任來蘇城主刀。
在這期間,舒云念和林文軒也在江南明月茶館進行了第一次合作。
江南明月位于山塘街附近,來的大多是年輕游客,抱著打卡的心態,對評彈并沒多了解。
所以當舒云念和林文軒出現在書臺上,第一吸引他們的是值,然后才是骨的吳儂語。
正如林文軒所說,這個值當道、流量為王的時代,這場《白蛇·賞中秋》試演的效果出乎意料的好。不年輕觀眾拍照片、錄視頻,分到網絡上,tag打上#江南人#、#蘇城評彈#、#江南明月#,很快吸引了不慕名而來的年輕觀眾。
茶館老板接咨詢電話接到手,有意加場,但舒云念和林文軒各自都有工作任務,臨時加場雖然有錢賺,但的確沒那麼多力。
雙方商定一番,最后決定下周六和周日,再演兩場。
大概應了那句多事之秋,舒云念這邊才安排好一周忙碌的工作,傅老太太就給打電話,這周末是傅家大伯的生日,讓大家都回老宅聚餐。
舒云念自是答應下來,掛了電話,不松口氣,還好是這周日,換做下周日,還不一定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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