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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的酒店里。
駱原不知道顧青霧是幾點回來的,住的酒店是有三個臥室,他和同行的助理各占一間,約聽見主臥那邊砰地一聲,就再無靜。
又不知過了多久,門就跟被拿來撒氣似的,砰地一聲被打開又關上。
駱原非常痛苦的躺在床上,很后悔要跟顧青霧住同個套房。
他翻來覆去再也睡不著,腳下地,把門開出一條的往外看,只見在亮起落地燈的客廳里,暖橘暈勾勒出人纖細的廓,背對著,站在臺落地窗的位置,白皙指節握著手機,聲音如細煙一樣在寂靜的氣氛里飄散:
「賀睢沉……就算你有天大的事,也立刻給我放下,明天時裝秀結束后,我要立刻看到你。」
第二天準備去時裝秀的路上。
駱原把昨晚深夜聽到的話,吃飽閑著要搬出來調侃:“你就這麼想你男人?三更半夜的,打電話催他來紐約陪你啊?”
顧青霧穿著晚禮服不好,頭發還用夾子固定住造型,心花了濃妝的微揚起臉,表冷起來,讓人驚艷到說不出話來。
“聽人講電話這種行為是會不育不孕的,你不想生兒子了?”
“生兒子有什麼好?都是討債鬼……你嫂子懂事,給我生兩個閨多心。”
駱原這話引起顧青霧側眸,打量他幾眼說:“等你哪天暴富了,會不會為了傳宗接代,在外養個私生子?”
“我要敢這樣做,怕是要被你嫂子送去男德班。”
“沒想到原哥走的還是妻管嚴路線啊。”旁邊助理笑著話進來,一直調侃人不可貌相,畢竟駱原工作上嚴肅的跟什麼似的,新來的員工,都要怕他。
駱原倒也沒否認,怕老婆有什麼丟臉的,老一輩的說怕老婆才有福。
不過他轉念琢磨兩下,低聲湊到顧青霧耳邊問:“怎麼?你家賀總有私生子?”
“他不可能。”
顧青霧沒有任何猶豫說出這四個字,心修飾過的眼睫都不帶的,平靜的說:“以賀睢沉的格就算退一萬步來說,他以前讓一個人懷了他的孩子。如果是他不想要的話,就不可能讓這個孩子誕生。”
要是能被生下來,賀睢沉就不會把孩子扔在國外不管不問,會親自帶在邊教養。
顧青霧只是想不通康復私人會所那個像極了賀睢沉的孩子到底是誰,為什麼會被扔在那種地方。資料上顯示孩子七歲,卻小小的像是五歲的,見了誰都要害怕。
想不通,這個孩子又確實存在,就讓賀睢沉百忙空來紐約解釋好了。
顧青霧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專座上,閉上眼睛養神。
今天的這場時裝秀,模特在臺上擺拍累,顧青霧換了三套禮服,配合攝影師拍照更累。
干這行的,都不容易。
換完最后一套胭脂紅的抹晚禮服,烏濃的長發被挽起,幾縷發輕著垂在脖頸,襯得雪白,找到位置落座后,扭頭發現謝臨就坐在隔壁,像個閑來無事的貴公子,朝拋了個眼神。
顧青霧想離這個神經病遠點,手指提著子剛要,就被他皮鞋踩住一片角。
“你真不考慮答應我的求婚?”
又是這句。
昨晚送回酒店時,顧青霧這些年被男人追求過不下數,還是第一次有人把求婚掛邊的。
保持微笑,反問他:“答應你求婚有什麼好?”
謝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挑眉說:“要不我回謝家謀朝篡位,把我哥搞下來……你嫁給我,就是謝家新任主母,想想就很有意思。”
顧青霧繼續保持微笑: “那等你謀朝篡位功,再來找我吧。”
“別啊,我哥那人心狠手辣,一時半會搞不定。你看你做明星忙到都沒有生活吧?不如我給你做小白臉,試用期三個月,要用得好,你踹掉你男朋友,改嫁給我。”
謝臨靠著這張出臉皮,說著一番厚無恥的話,還是毫不顯得浪。
“歡迎你去跟我男朋友說。”
顧青霧手指一用力,將角從他皮鞋扯出來,也不顧撕破了沒有,清冷的勾起:“他今天會來陪我。”
謝臨:“……”
看著那張漂亮到過分的側臉廓,扯了下角算笑過:“你男朋友是誰?”
顧青霧懶得搭理他這瘋勁,自然惜字如金,多說一個字都不肯:“賀睢沉,跟你哥混同個圈的。”
謝臨沒了回應,待模特換了一批上臺走秀時,才聽見他在低低咒罵:“我最煩我哥,還有賀睢沉這種整天修養,要守戒的了,誰都沒他們會裝腔作勢,男人中的綠茶婊!敗類!”
顧青霧眼角視線淡淡落過來幾秒,心想這一看就是平時沒在家挨訓的,才會對這款男人這麼深的怨恨。
時裝秀到天黑才結束。
顧青霧好不容易擺了謝臨的糾纏,一手提著寬大的擺走向保姆車,低頭彎腰上車,高跟鞋沒站穩,險些摔下時,纖細手臂被一只溫的手掌扶住,很快整個人都被抱了上去。
好半天,看到坐在車的俊男人,都沒回過神。
賀睢沉來到這里應該有一會了,助理等人都有眼力見的換車,把空間騰出來,連降板都拉下,徹底跟前方的司機隔絕開來,像兩個世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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