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窈沖了出去,像是一把離弦的箭,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沖到了隔壁病房——剛才那個兇的保鏢面前。
爪子在地上來回打,差點剎不住車。
保鏢直勾勾的盯著地上的那一團雪白的糯米團子,有點不可思議。
好半天,他才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不可置信的說道:“狐……狐貍?!”
知窈了爪子,在地上來回打滾,搖著自己茸茸的大尾,各種賣萌。
那保鏢瞬間就被知窈勾住了魂,俯下就想去知窈。
知窈卻一個閃避開了他的,又麻溜的站了起來。
一眼就看到了保鏢前掛著一個對講機,小家伙衡量了一下高度和重量,深吸了一口氣,趁著保鏢沒注意,猛地躍起,死死的咬住那個對講機就飛快的逃竄了出去。
保鏢頓時大驚,連忙追了過去。
……
五分鐘后,“特工”狐狐功甩掉了那個保鏢,回到了病房門口。
剛才親眼看到那些人離開了病房,現在,病房里,應該只有阿娘一個人吧?
小狐貍的爪子不斷地在地上磨來磨去,有點張。
知窈不斷地在心里給自己打氣,知道,再不進去,那個保鏢就要回來了!
思及此,小狐貍再也顧不得這麼多了,猛地躍上了門把手,輕輕向下一拉,整個狐狐便掛在門把手上,將門給打開了。
知窈還以為自己做的這一切是悄無聲息的,剛想從門把手上跳下來,還沒來得及松開爪子,就對上了一雙暗黑的眸。
那一刻,知窈只覺得自己嚇得都快炸開了。
他他他他……他怎麼會在這里?!!!
凌訣凝視著一只狐貍,極其輕巧的打開了房門,又掛在那個門把手上,一副不敢下來的樣子,瞬間就被蠢到了。
他眉頭蹙,拎著狐貍的后頸皮就把提了下來。
“狐貍?”
還是一只這麼小的狐貍。
看到狐貍,凌訣的神就越發僵了起來。
這些可惡的狐族!居然還不死心!
他冷笑一聲,抬手就想把知窈掐死。
知窈大驚,趁著他另一只手還沒有到自己時,拼命的掙扎了起來,狠狠的張就想開口喊阿娘。
凌訣蹙了蹙眉,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知窈的。
此時此刻,床上的人正在睡覺,毫沒有察覺到這里的靜。
“你要是敢發出一點聲音,我現在就把你從樓上扔下去。”凌訣低了嗓音,威脅著知窈,同時帶著知窈向外走去。
知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這頭壞狼!欺負阿娘!現在還要殺了!
呸!難怪阿娘不喜歡他!
真是壞到了極致!討厭的不得了!
知窈絞盡腦,正想著自己要如何引起阿娘的注意,忽然,凌訣的眸一亮,“玉佩?”
他立刻知道了知窈的份!
“你是那個孩?跟在裴遲曜邊的那個?”
這樣的玉佩,是世間有。絕不可能一天之看到兩塊一模一樣的。
他當時就覺得這上的氣息有些古怪,沒想到……居然也是狐族!
知窈聞言大驚!
糟糕!
忘記把玉佩拿下來了!
凌訣冷笑,“我沒去找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他一把就要奪過知窈手上的玉佩,知窈連忙一頓齜牙咧,似在示威。
小狐貍這輩子沒有這麼討厭過一個人!綁架的阿娘,現在還要搶走的玉佩!
弓著子,惡狠狠的瞪著凌訣,揮舞著四只爪子拼命的在空中掙扎,想要躲避凌訣的桎梏。
凌訣才不怕這麼一個小東西。
這麼一小只,他小拇指就能弄死。
“狐族真是蠢,居然派你來。”
這還是只狐貍崽呢!難不狐族的那些老東西以為這樣就可以麻痹他的警惕心?
呵!任何人都休想再把阿意從他的邊奪走!
凌訣瞇了瞇眼,不想再和知窈浪費時間。
他一把將知窈摁在了地上,就要奪走掛在脖間的玉佩,只是還沒來得及手,病房里就傳來了一陣響聲,似是有什麼東西碎在了地上一般。
這是一個套間病房,外面是客廳,里面才是病人休養的地方。
凌訣聽到那陣聲音,瞬間大驚,當下也顧不得知窈了,急匆匆的就走了進去。
知窈也聽到了,更是嚇了一跳,生怕自己心心念念的阿娘出了什麼事,直接跟在凌訣的后面也沖了進去。
一人一狐,仿佛在這個小小的病房進行了一個百米沖刺的大作。
知窈沖進病房的時候,因為太小的緣故,什麼也看不清。
看不到阿娘!這個臭狼實在是太過于高大,把阿娘的影遮的嚴嚴實實!
知窈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使勁了一聲——“阿娘!”
然后……被凌訣的說話聲給蓋了過去。
知窈:“???”
“阿娘,我是窈窈!”
“阿意,你要是覺得不順心,你打我就是了,你何必去弄那花瓶,那多危險,萬一再把你的手劃破,你讓我怎麼活?”
知窈:“……”
知窈眼睜睜的看著凌訣一個兇神惡煞到近一米九的壯漢,臉上居然流出了一種名為脆弱的神。
而且……沒聽錯吧?!他的嗓音里,為什麼帶了點哽咽啊?!
他沒事吧他!
只有花瓶碎在了地上,空氣中沒有一一毫的腥味。
這代表著,阿娘連個皮都沒有破啊!
而且這況……怎麼覺……好像阿娘不是被綁架了呢?
知窈很困。
小狐貍坐在地上,看著高高的病床,后足使勁蓄力,準備一躍而上!
三……
二……
一!
發!
“砰”的一聲,知窈功墜機。
就在撲騰到了床上的那一刻,凌訣直接一屁在病床上坐了下來,功的……撲到了凌訣背上。
知窈:“……”如果殺人不犯法凌訣已經被殺了千百次!
正當知窈氣的口前的白都上下劇烈起伏的時候,那道無比悉的溫嗓音忽然響了起來。
“滾遠點,你擋著我窈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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