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之綺:“……”狗東西。
莊玠站了起來,“走吧。”
虞之綺看了床上的林織羽一眼,忍不住問道:“我們就這樣走了?不去個醫生什麽的?剛才好像是犯病了……”
“剛才是有個關鍵詞刺激到塵封的記憶了。”莊玠打斷了的話,“上次給催眠的時候,我就發現,的失憶並不是腦部傷所致,而是自己選擇忘卻。”
“啊?”
虞之綺驚訝的看著他,“那你怎麽沒跟說?”
“我在催眠的時候,稍微幫鬆了鬆土,如果刺激夠大的話,可能下次就能恢複記憶。”
虞之綺向來知道這個男人在心理學上的造詣的,但是聽到他這樣說,卻有點不太舒服。
忍不住道:“林小姐自己不想想起來,你幹嘛多管閑事啊!你這個人未免也太沒醫德了,你這不是禍害患者嗎?”
莊玠走到走廊上,瞥了虞之綺一眼,淡淡道:“給段渡深賣個人而已。更何況,現在這副狀態,不恢複過來,我看活不過今年。”
虞之綺想到林織羽的病,一時之間也沉默了。
其實喜歡林織羽的,哪個人不喜歡溫溫的姑娘啊,所以才不太想莊玠這個深諳厚黑學的老狐貍接近。
莊玠突然道:“對了。你們剛才聊了什麽?突然刺激到了。”
“我們……”虞之綺一下子收住口,瞥了他一眼,“孩子的私房話,你一個大男人怎麽好意思聽呢?這麽關注林小姐,該不會真的暗人家吧?”
“……”莊玠道,“吃醋了?”
虞之綺手臂上冒出皮疙瘩,了手臂,往前走去,“艸啊,你這個家夥,惡心人真有一手。”
莊玠跟在後,語氣冷冷的道,“你給我好好呆在房間裏,下次再給我跑,接下來一年都別想出來玩。”
*
林織羽緩緩醒過來,覺整個人很沉重。
做了一個夢。
夢裏很心酸,很奔波,但是也很幸福。
但是一睜開眼,就什麽都不記得了。
坐了起來,看著窗外,發呆,突然就聽到門被人輕輕地推開了,一個漂亮的頭顱從外麵鑽進來:“林小姐,你醒了?”
那雙嫵的眼眸輕輕地上挑,看起來像是一隻漂亮的小狐貍。
“你好。”
林織羽問了一聲好。
見清醒,虞之綺也不再在門口,大搖大擺的走近,手上拿著一小碟餅幹,友好的遞過來和分:“請你吃。”
林織羽接過來,嚐了一口,然後道:“很好吃。”
虞之綺一下子笑得瞇起眼,看起來更像是一隻漂亮可的小狐貍了。
道:“對吧,我也覺得很好吃,莊玠這個沒品味的家夥。”
聽著虞之綺罵了莊玠幾句,林織羽輕聲道:“虞小姐是來找有什麽事嗎?”
虞之綺訝異的看了林織羽一眼,似乎沒想到會被林織羽看穿了心思,掩飾的輕咳了一聲,然後對道:“是這樣子的……就是我們剛才在浴室裏的話,如果莊玠問起的話,你別和他說。”
林織羽想到那些沾著鼻的紙團,其實也並不是很意外虞之綺來找這件事。
畢竟和莊玠一個房間,為了避開莊玠,都去別的房間衝了。
林織羽看著麵前這張麗的臉,輕輕地問道:“白病?”
虞之綺嚼著小餅幹,“大概吧,我沒去查。而且我也不想被莊玠發現。不過今天聽你這樣一說,大概是真的吧。”
林織羽了,忍不住道:“如果配上骨髓……”
“陌生人能配上骨髓的概率不大。而且我的家人現在都在國,我又沒有孩子,大概是救不了啦。”
說話的時候,語氣明快輕鬆,好像本就不懼怕病魔。
林織羽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看著虞之綺,長久的,輕輕歎了一口氣。
的歎息裏帶著幾分同病相憐的憐憫。
虞之綺眨了眨眼眸,看向,“林小姐,你怎麽生病了呢?我說實話,其實嫁給尼祿也不錯的,他很有錢的,現在老爺子又看重他,而且混他們這一行的,可能明天就在外麵槍戰掛掉了,到時候你做個有錢的寡婦,多好啊。”
樂觀的話語,倒是真的逗得林織羽笑了一下。
“我也說不清怎麽回事,我其實並不想死……但是又覺得活著沒什麽意思。”
虞之綺點了點頭,“這種覺我懂。我也覺得活著沒意思的,但是又覺得死了,真不甘心啊。大概真的禍害千年吧,莊玠這種狗東西越混越好,我卻快死了……”
說著說著,又狠狠辱罵了莊玠一通。
虞之綺和莊玠的事,尼祿前幾天和提過一,林織羽沒有接人傷疤的好,沉默的聽著。
可能是林織羽太適合做一個沉默的聽眾,虞之綺吸了吸鼻子,突然靠過來,對林織羽道:“林小姐,你知道白病一般能活多久嗎?”
“你發病多久了?”
“也就這一個月的事。”虞之綺呲了呲牙,“就莫名其妙刷牙流啊,低燒啊,上的傷口淤青啊……我想著我可能真的哪裏病了,我剛才去查了查,還真的像你說的一樣。”
林織羽想了想,“……有些很快的,找不到骨髓的話,一個月兩個月就沒了。”
記憶裏,好像真的有一個小姑娘,得了急白病,突然就死掉了。
“這樣啊……”
虞之綺輕聲歎了一口氣,“我估計也是急的。”看著林織羽,對道,“這樣吧,既然你都知道我的了,我再和你說一個吧。”
“我不知道怎麽的,一見到林小姐就喜歡。林小姐別嫌我煩。”
“我曾經懷了莊玠的孩子,但是他親手把我們的孩子從我子宮裏取出來了。”虞之綺了眼睛,對著林織羽強歡笑道,“你說可不可笑,我明明隻有他一個男人,他卻覺得那個孩子是別的男人的。”
林織羽震驚的看著,頭皮發麻,半晌說不出話來。
“可能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想他死。可是沒等到他死,我卻快死了。真的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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