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國公聞言子不一,皇上這意思是連他自的職也要被革去,甚至他還不能留在京中養老。
顧家多年基業……算是被毀的差不多了。
顧國公忍不住老淚縱橫,他緩緩俯磕頭應道“是,微臣遵旨。”
幸好皇上還不知道他們有意拉攏軍中將領之事,不然他恐怕就不是被削爵革這麼簡單了。
“起吧。”皇帝神淡漠的應道。
顧國公吃力的爬起,他形傴僂的走回到位置上坐下。
有些人見狀便在心中嘆了一口氣,昨日還是顯赫門第的國公府,今日就要不復存在了。
可能是因為廢后的事,今日宴席上得氣氛稍顯沉重,蘇溪因為還懷著龍胎的緣故,早早就離席回永壽宮去了。
德妃一看,也假借著子不適的由頭,先帶大公主離席了。
隨后,讓宮帶大公主回寧清宮,而則是改道去了永壽宮。
未正一刻,永壽宮的正殿,一個穿著藍宮的宮在一旁沏茶,蘇溪換了一舒適的裳出來,青竹扶著坐在榻上。
“娘娘,您墊著點這個枕。”拿著一個枕放在蘇溪的后腰,好讓蘇溪能夠坐得舒服一點。
蘇溪抬眼去,只看到了那桌面上的茶水熱氣氤氳,徑直開口道“你可是有什麼事想問?”
“是,臣妾心中尚有不解,所以今日特意過來尋您解。”德妃笑著說道。
宮將泡好的茶水端過來,道“德妃娘娘,您請用茶。”
德妃接過茶杯,說道“您若是不方便說的話,那就當臣妾今日特意是過來向您討杯茶喝的。”
“你們先下去吧。”蘇溪掃了一眼殿的宮,吩咐道。
“是。”宮們連忙退了出去。
蘇溪這才說道“沒有什麼不方便,你有什麼想知道的,那就盡管問好了。”
“您是早就知道了,皇后要在家宴上給您下毒?”德妃笑了笑,直白的問道。
蘇溪聞言后,柳眉一挑,頷首道“本宮的確是早就知曉了此事,不過本宮倒沒想到會下兩道毒。”
“臣妾昨夜回去后仔細的回想了一遍此事,才驚覺昨日二皇子并未出席家宴。”德妃慨道,昨日們都沉浸在皇后下毒的驚訝當中,本就沒人注意到這一點。
而后再想了想,昨日指證皇后下毒的事,簡直是發展得太順利了。
怎麼會恰好就有一個太監跳出來指證皇后?
要是沒有這個太監的話,皇后完全可以將下毒的事推到吳貴人的上,至于凌采的那一番言辭本威脅不到皇后。
即便陛下是對皇后起了疑心,但沒有證據,陛下也廢不了皇后。
所以關鍵就關鍵在有一個太監跳了出來,而且那個太監的說詞完全沒有疏。
其他人或許會覺得貴
妃是因為運氣好,所以才會逃過一難。
可還是覺得二皇子沒有出席家宴的這一點有些奇怪,也許正是因為貴妃早就知道了有人要在家宴上給下毒,所以才故意不帶二皇子去的。
畢竟二皇子只是個孩子,要是吃了些什麼東西,那就不得了了。
蘇溪眼簾一垂,說道“其實本宮也早就猜到了皇后會在家宴時手,這一點你們也是清楚的。”
德妃聞言不點點頭,蘇溪的確和們說過這一點。
“那……”不由得問道“那個太監是您的人?”
蘇溪當即失笑道“他怎會是本宮的人呢?”
“是皇后先找到他的,毒藥也確實是那宮玉玲親手給他的,可他不滿足皇后開給他的條件,便找來永壽宮,將此事和本宮說了。”
德妃一聽,隨即詫異道“皇后許了他什麼好?”
“那太監不想在膳房當差了,所以皇后就答應他,事之后,可以讓這太監去坤寧宮當大太監。”蘇溪解釋道,“可那太監偏偏想去的是務府。”
“怪不得呢……”德妃失神道,現在這務府可是元在管事,就算是貴妃沒了,皇后怕也是很難將人安排進去當差。
不過還是有點存疑道“按理來說,坤寧宮的大太監的地位也不低了,那小太監為何不愿意去坤寧宮?”
蘇溪莞爾笑道“他要是真的去了,那命也要代在坤寧宮了。”
“無論事功與否,你覺得皇后會放過他?”
德妃抬手輕輕的拍了一個額頭,恍然大悟道“是臣妾著相了,竟然忘了這一點!”
“如此看來,那小太監還是個聰明人,知道如今這宮中誰的話最靠譜。”
坤寧宮外強中干,早有頹勢,那小太監選擇棄暗投明也算是合乎常理。
“那您真要將那小太監安排進務府?”
“既然是答應了,那本宮自然就會做到。”蘇溪頷首道,“只不過那小太監昨日被打了一頓板子,等他養好傷后,還得去掖聽訓,到時候本宮再安排便是。”
“這樣也好。”德妃喝了一口茶,隨后樂道“皇后了顧庶人,這后宮總算能安靜一段時日了。”
說實話,若是顧氏能夠安分一點,那還真不至于被廢。
只可惜怕了,慌了,所以就失去了以前應有的理智。
“您……”德妃原本還想問蘇溪對皇后之位有沒有把握,但思索過后,還是改口道“您先好好養著子,等將孩子生下來后,再做打算吧。”
蘇溪明白話里的意思,眼神一,笑道“后宮的事得勞煩你和慧嬪多費點心思,其他的事以后再說吧。”
顧庶人會就此收手嗎?
那倒未必。
顧庶人已經瘋魔了,一個瘋子可沒有理智可言。
還得是要小心些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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