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秦中和雲溪之間的糾葛,南夜之前專門給話說了。
話也知道秦壽和秦中都被判了死刑,知道這個結局話心裏也暗暗舒了一口氣。
這些壞人終於是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心裏一直的鬱氣也散了。
原本也沒想著再去監獄看看秦壽和秦中,沒有落井下石的心思,隻要他們到懲罰,話心裏就安心了。
可現在秦壽主想要見南夜,定然又有什麽事兒,見南夜也想去看看的意思,話有些擔心,便也想陪著南夜。
南夜哪裏不知道話的心思,心裏一暖,也想轉移一下話的注意力,不想一直憂心唐子麟的事兒,便笑著應下。
“好!”
.......
監獄......
當話再一次見到秦壽時,也有些微微的錯愕。
頭發花白,頭頂還有一大片的禿頂,倒不像是自然禿頂的,而像是被人生生扯下了一大片頭發。
連頭皮都扯下了不,結了一層暗紅的痂。
雙頰凹陷,原本並不大的一雙渾濁的眸子在凹陷瘦削的臉頰上竟然顯得異常的突兀和恐怖。
臉上好幾淤青,深的淺的,不像是一次傷的,倒像是被人反複毆打的。
就連手指都有些異常,右手去拿話筒時,食指和中指明顯的已經不能彎曲了,隻能靠餘下的三手指頭夾著話筒。
話知道有南夜的特別關照,秦壽在監獄的日子不可能舒坦。
但是沒想到秦壽如今會了這樣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但秦壽做了那麽多壞事兒,話可不會去同秦壽現在的遭遇。
秦壽也沒有想到話竟然醒了,見到話時有些微微的詫異。
但是他想見的是南夜,對話的出現微微詫異之後,便也沒有過多的在意。
話知道秦壽有話對南夜說,在見到秦壽的慘狀之後便和雲天一起退到了會客室裏等著南夜,給秦壽和南夜一些說話的空間。
在秦壽被關進監獄後,他的遭遇有人會定時匯報給南夜。
在南夜的特別關懷下,秦壽落得現在的下場,南夜倒是沒有一點兒驚訝。
仿佛是早就料到了一般,這也是南夜樂見其的。
秦壽指了指南夜麵前掛著的話筒,南夜沉著臉還是拿了起來,放在耳邊。
“看到我如今落得這個下場,你是不是很得意?”
秦壽聲音嘶啞,還有些提不上氣的虛弱,可開口的第一句話卻讓南夜的臉更沉了幾分。
“如果你我來就是為了說這些廢話,那我覺得咱們的談話也沒有繼續的必要了。”
他和秦壽可不是嘮家常的關係。
說著,南夜就要掛斷電話。
秦壽見狀,渾濁的眸子微閃,趕忙阻止。
“你當真就不想知道為什麽我那樣恨你爸爸嗎?”
果然,南夜掛話筒的作一僵,冷著臉看著秦壽。
“我知道你並不是想告訴我真相這麽簡單,到底想說什麽,你說吧!”
南夜倒是想看看秦壽都這樣了,還想耍什麽把戲。
秦壽知道南夜沒什麽耐心,而他如今的境也沒什麽可做的,慘笑了一聲,視線慢慢的著一變得模糊沒有焦距。
“你知道嗎?其實你爸爸不是我的仇人,而是我的恩人。”
說到這兒,秦壽的臉上竟然帶著一苦笑。
南夜眉頭微蹙,當初雖然聽鍾伯談過秦壽和他爸之間的關係,知道幫了秦壽很多。
但是秦壽突然自己這麽說,南夜總覺得有些怪異。
秦壽也看出了南夜怪異的神,卻沒有在意,而是繼續自顧自的說道:
“我跟你爸爸很小很小就認識了,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
“可惜,我沒有他的命好,他一輩子順風順水,人人稱讚。“
“而我卻是家道中落,早早的出了社會,跟一群三教九流的人混在一起,沒什麽出息,最後還氣死了爸媽。”
“但是緣分這個東西,還真是說不準。在你爸爸畢業後,有一次在路上遇到了被人追打的我。”
“你爸爸心善,花了上所有的錢,從那群人裏救下了我,將我帶了回去,不僅如此,還教我讀書識字,教我做事兒。”
“你是不是覺得你爸爸對我這麽好,我該恩戴德?”
秦壽也沒有等南夜說話的意思,苦笑著又開口。
“我是激的,可是我討厭極了那種一本正經的教育我,就像是沒有脾氣一樣,無論我怎麽鬧騰,他看著我都像是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表。”
“我們明明還是一樣的年紀,為什麽他看著我時總是覺得我像一個不聽話的孩子。”
“他越是脾氣好,我就越煩,越想跟他作對。”
“也是在你爸爸那兒我遇到了兩個人,一個是你認識的阿鍾,還有一個阿瑾的人。”
說到此,秦壽頓了頓,抬眸向南夜盯著南夜的樣貌和神。
見南夜神沒有什麽變化,秦壽心裏輕笑了一聲,又幽幽道:
“阿鍾和阿瑾都是孤兒院裏出來的,隻是阿鍾一直沒有人家領養,是在孤兒院長大的,而阿瑾小時候就被人領養了,所以已經離開了孤兒院。”
“阿瑾是一個長得很漂亮,很溫,很聰明的人,一顰一笑都像是畫裏走出來的,對著我這種人也是笑盈盈的,我第一眼就很喜歡那個人。”
“每次你爸爸教育了我,阿鍾和阿瑾都會來安我,告訴我都是為了我好,讓我心裏很不舒服。”
“我不想讓阿瑾覺得我是一個廢,所以我不再跟你爸爸對著幹,開始努力學習,努力做事兒,想讓阿瑾看看我也是有些本事的。”
“後來,通過不屑努力,我考上了人大學,也與社會上那些不流的人慢慢的離了關係,慢慢走上了人生的正軌。”
“當我畢業那一天,我拿著畢業證書想要給阿瑾看看,讓高興高興的是時候,卻被你爸爸當頭澆了一盆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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