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這是怎麽了?”
唐子檸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見過唐子麟這般失魂落魄過。
不對,在唐子麟剛截肢那段時間,還有知道話結婚的那段時間,也見過這樣滿著頹廢氣息的唐子麟。
隻是現在還有什麽事兒會讓哥變這樣。
“你不要管我,出去!”
唐子麟一把將唐子檸推開,明顯不想搭理。
“哥,你這是怎麽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啊?”
難道又是因為話?
可是不對啊,話不是已經醒過來了嗎?
不僅醒過來了,還恢複記憶了,這幾天哥都往醫院裏跑,不是開心的嗎?
然而,無論唐子檸怎麽問,唐子麟就是不說,爬起來推著唐子檸往外走。
“你出去,這裏不需要你!”
唐子麟的力氣很大,唐子檸也怕傷到他,也沒敢用太大的力氣,就這樣被唐子麟趕了出來。
看著唐子麟這般異常,唐子檸心裏著急不已。
“哥,你發生什麽事兒你告訴我啊,我幫你想辦法,你現在這樣是幹嘛啊?”
唐子檸直覺他哥一定是遇到了什麽大事兒。
不然,像他哥這樣泰山崩於前都麵不改的人,怎麽會突然變這樣。
然而唐子麟不說,唐子檸也沒有辦法。
……
唐子檸這邊一頭霧水,而醫院卻又是另一番場景。
清晨……
雲天帶著和羽來病房看話,今天是話準備出院的日子,所以和羽來的都比較早。
然而,幾人一進門就發現今天的病床壘的高高的,竟然一時看不到話的人影。
話和羽心裏一慌,走近一看,才發現南夜和話相擁在床上,睡得香甜。
一時間眾人麵麵相覷。
羽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
他的這渣爹前幾天讓他來看媽媽,他非不來,現在竟然背著他們學會半夜爬床了。
真是險!
雲天在一旁看著,也不知道該不該醒兩人,不過幸好兩人服都是穿著的,也沒有衫不整,隻是服有褶皺而已。
許是被人盯的久了,南夜眉頭微蹙,緩緩轉醒。
看到雲天帶著兩個孩子站在床邊直直的盯著他,南夜冷眸瞪了雲天一眼,下意識的用被子將話遮擋的更加嚴實。
雲天角了。
好想告訴南夜,他該看的都看到了,剩下的都是看不到的,有什麽好遮的。
但是雲天不敢,怕南夜收拾他。
南夜朝著門外擺了擺手,示意雲天將和羽帶出去。
話昨晚做了噩夢,他們又聊了一晚上,這會兒正困著,南夜不想人打擾。
然而,和羽卻是誤會了他的意思。
見南夜趕他們走,苦著張臉,一臉的不高興。
“爸爸,我們才剛來你就想趕我們走,是不是又想獨占媽媽嗎?”
的聲音脆生生,糯糯的,在安靜的病房顯得異常的響亮。
南夜一慌,生怕吵醒話,連忙給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眼神冷冷的瞪了雲天一眼。
到南夜眼中的殺氣雲天連忙帶著和羽除了病房,將門關的的。
病房瞬間就又恢複了安靜。
可醫院的病床本來就小,南夜一米八的個子將病床都睡嬰兒床。
話也幾乎是在南夜的上睡的。
南夜剛才那麽一,話半邊子都翻轉過去,差點兒被掀下床去。
幸好南夜眼疾手快的將話攬了回來,才沒讓話掉到床底下去。
隻是,話終究是被南夜弄醒了。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眼的就是南夜一張放大的俊。
隻是,那張原本完無瑕的臉頰上多了一條長長的傷疤,的,一看就是剛結痂不久。
話的腦海中瞬間閃現出一幕幕淋淋的畫麵。
畫麵中,拿著玻璃發瘋似的朝著周圍揮去,南夜朝著走來的時候,手上的作也毫沒有停下。
隻聽玻璃的聲音響起,南夜的上便被劃了好幾道口子。
他的臉,也是那時候劃傷的。
那淋淋的畫麵刺得話的腦袋有些疼,卻強忍著出纖細而抖的手指,滿眼自責和愧疚的著南夜。
“對不起……”
甚至不知道除了對不起還能說什麽。
“當時很疼吧!”
說著,話的眼淚驀的流了下來。
這樣長的傷口,怎麽會不疼呢。
還是傷在臉上,即便南夜是男人,應該也很介意吧。
南夜手握著話冰冷的手指,沒有回答,反而問道:
“醜嗎?”
話視線在傷疤上掃過,搖了搖頭。
南夜本來就長得很帥,不是那種油小生的帥,是帶著英氣的冷酷的帥,所以即便臉上帶著這麽一條疤痕,也說不上醜。
反而看著更多了幾分魅力。
“會嫌棄嗎?”
南夜又道。
話再搖了搖頭。
“不會,一點兒都不醜,也不嫌棄,這樣很帥!”
隻是有些心疼,也很自責。
看著話眸真摯,南夜知道沒有說謊安他,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既然你覺得帥,那就不疼!”
隻要話不嫌棄他,隻要話他,隻要他們都好好的,那點兒疼算得了什麽。
話知道南夜是在安,心裏還是有些疼。
但是怕南夜擔心,話臉上也沒有表現出來,淡笑著點了點頭。
“好了,和小羽都在外麵了,你再休息一下,我去看看他們。”
說著南夜起下床,卻被話拉住了角。
“我跟你一起去吧,今天不是說好了要出院的嗎?也要收拾一下。”
南夜卻是不讚同,眼中盡是擔憂之。
“先不著急出院吧,我看你晚上還做噩夢,還是再讓醫生多檢查檢查。”
嚴格來說,話這是心理疾病。
現在話雖然已經醒了,但是昨晚南夜是親眼看到話做噩夢時全冒冷汗,手腳冰冷的模樣,南夜還是不放心。
話沒想到昨晚做噩夢時被南夜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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