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嗣音接過果酒,輕輕抿進一口,“這些世家公子無疑都是生得很好的,且前途無量,只是我……我暫時有些事弄不明白,便不太想與他們結識。”
“是什麼事呢?云枝可能幫上忙解?”謝云枝輕問道。
李嗣音囁嚅兩下,眼神茫然了片刻,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沒什麼好說的,云枝。”
見李嗣音這樣,謝云枝識趣地沒再問下去,只道:“公主不想說便不說了,那若是待會兒有男子過來同公主搭話,公主會置之不理嗎?”
“啊,”李嗣音撓了撓頭,“應該不會,他們若是來找本公主說話,說得有趣,那本公主也會和他們說話的。”
謝云枝笑了下,應了聲好。
左右這里的世家公子若是有意的,自然會來找李嗣音。
……
距離李嗣音席位左后方的不遠,馮安連同另幾位世家公子,正朝李嗣音走去。他們彼此談笑著,話語間満是機鋒與試探。
馮安安靜地笑著,并不如何搭話。
只心想著這些人最好再聒噪些,更襯得他溫潤如玉。
“九公主!”
他正想著,便忽然聽見一道清亮的嗓音響起。
李嗣音連同眾人的視線循聲去。
只見燕澄朝穿著一紅箭袖站在溪流隔岸,手里拎著箭筒,話音落下便騰空翻,躍過溪流,落在李嗣音案前,晃了晃箭筒笑道:“來玩兒投壺嗎?”
秋日暖灑在年面上,更為他的笑容添上一。
李嗣音被他那抹笑容晃了眼,喃喃道:“燕澄朝?”
慢了一步的馮安與眾公子咬牙:風頭被搶了!
暗恨自己沒能想到這招的馮安不再猶豫,連忙加快腳步出現在李嗣音跟前,朗聲道:“投壺乃風雅之事,沒想到燕世子竟有此雅興。”
他側向李嗣音出一抹微笑,躬作揖,“馮安見過九公主。”
李嗣音有些驚訝,回眸看向馮安,點頭,“馮公子。”
以為自靈安寺一回后不會再與馮安面。
聞訊趕來的其余公子亦紛紛向李嗣音行禮,人數之多,李嗣音懶得一聲聲喊,以至于不得不一道將所有人的禮全免了。
這下,李嗣音和謝云枝的座位可就熱鬧了。
燕澄朝看著眼前這堆圍上來的青年,面上笑意不變,心卻已經想著要如何將他們趕走。再次見到馮安,他心中戰意更盛,兩人視線鋒,這一回,他不會再不住氣了。
燕澄朝掃視了一圈男男,從箭筒中出一只簡羽把玩著,挑眉笑道:“既如此,不如大家一道來玩投壺如何?投壺本就是宴飲游戲,人多才好玩。”
他轉眸看向李嗣音,“九公主,你意下如何?”
燕澄朝看向李嗣音的眼神里著熠熠輝,灼灼人。
馮安亦在此時發話,“微臣覺得燕世子這提議不錯,投壺,正適合如今況。”
他心中自有計較,投壺他雖不是最擅長的,可他善作詩詠,還知曉諸多趣事。若能借以投壺一事,與九公主暢談,互引為知己,何嘗不是更勝一籌?
數道目向李嗣音。
李嗣音心頭納悶,怎的都玩起投壺來了?
問謝云枝,“云枝,你玩麼?”
謝云枝已看出這場中的奇妙氛圍,實在很好奇后面會如何發展,聞言輕笑點頭,“公主,臣也有些興趣。”
既然大家都想玩,李嗣音主隨客便,當即便同意了一起投壺。
投壺,自是投中數量多者為優,輸者慣常是自罰飲酒。
但燕澄朝今日的腦瓜格外聰明,只轉了一轉,便看向李嗣音道:“公主,往年來這投壺的向來都是拿酒作注,今日我們便玩些不一樣麼?”
李嗣音略略好奇,“如何不一樣?”
“投壺勝出者,可向輸家提一個合理的要求,輸家需得認罰答應。”
燕澄朝道:“九公主,你看此舉如何?”
他實在不耐煩這些人,不如一次解決。
李嗣音道:“我自是沒什麼異議,只是不知諸位公子如何?”
燕澄朝便轉頭看向馮安等人,笑容恣意挑釁,“諸位,敢答應麼?”
作者有話說:
竟然沒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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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我的死對頭看上我了!◎
燕澄朝從前在京中最大的名聲, 便是長了一張好臉的小紈绔。后來在太學末考中出乎所有人意料,拿了個第一的名次,眾人才覺這人興許沒表面上看起來那麼草包。
正想看看他在接下來的日子里如何大放異彩, 這人又忽然沉寂下去, 銷聲匿跡了好幾個月, 于是稍稍起來點兒的名聲就這麼又下去了。
是以,燕澄朝此時落在眾人眼中,便是一個本事不大口氣狂的頭小子。
宴上不乏善投壺者, 聽了他這話自然心中不服,出口道:“有什麼不敢的?不過是投壺罷了, 只盼燕世子若是輸了可不要賴賬!”
輸家要應允贏家一個要求。
也沒個限定。
是個可大可小的代價。
燕澄朝笑道:“本世子既然敢說,便絕不賴賬。倒是諸位, 考慮得如何?若沒問題咱們便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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