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嗣音真心實意地到了一陣憋悶。
第8章
◎被下了蠱?◎
用過早膳,周太醫照例為把脈。
李嗣音有心得知自己的真實況,便追問道:“周太醫,您昨日便說我這有些異常,不知可否說得些?異常在何?”
周太醫抬眼看了李嗣音一眼,面上有些為難,“公主……并非是臣不愿說,只是,”他猶豫了幾下,“臣只是覺得公主的脈象有些奇怪,可卻無法斷論究竟是何原因。”
“那周太醫可有什麼猜測?”
若是、若是太醫能猜出自己這某些時候總會有些奇怪的就好了……也就不用絞盡腦想著該如何暗示周太醫了。
只可惜周太醫顯然沒能讀懂李嗣音話語中的期待。
他沉默了片刻,只斟酌著說道:“臣不敢妄下斷言。”
……確實是一位非常謹慎的太醫了,李嗣音心里嘆了口氣,還未出口的計劃胎死腹中。
昨日整整兵荒馬了一夜,至今還未解除令。周太醫走后,馮皇后便來尋,昨夜也聽說了李嗣音的異狀,雖是擔心,卻也無可奈何,只得在這殿中一道等著夏元帝的消息。
一刻鐘后,儀殿外的小太監高聲喊道:“陛下駕到!”
夏元帝著龍袍的影便大步進儀殿,李嗣音和馮皇后連忙起接駕。一番行禮后,夏元帝便扶著馮皇后坐到了主位,李嗣音則坐在他們下首。
夏元帝的神看起來甚是疲憊,看向馮皇后時眉眼間卻帶著歉意,“殊因,昨日之事,是朕不對,朕來給你道歉來了。”
殊因是馮皇后的閨名,自皇后以來,皇帝已多年未曾這般喚。馮殊因被夏元帝說得有些眼角微紅,低下頭道:“陛下言重了。”
夏元帝低嘆一聲,知心中還有芥,是自己昨日混賬,傷到發妻的心了。他沒再多說,只手攬過了馮殊因的肩膀,慢慢著。
這次來,也是向們二人解釋的。
“昨日我召了阿勒司進宮,從他里得知,那日宴席上小九桌案上的青梅羹被他下了蠱,中蠱者則會聽他控,任憑差遣。他本想令小九吃下,好與小九親,卻不料這蠱差錯進了朕的肚子。”
李嗣音聽得緩緩目震驚,既是驚于阿勒司行事之膽大,又是驚于世上竟有這等攝人心魄的邪。若是夏元帝未能識破他的軌跡,那后宮不堪設想。
馮殊因立馬想起昨日兩人書房的爭吵,忙道:“陛下,那、那您……”
夏元帝顯然和想到一塊兒去了,頗有些丟臉地點了點頭,“嗯。”
他堂堂一國之君被人下了蠱這種事自然不可能宣揚出去,一旦想到自己服了那蠱后,竟對阿勒司生出慕之心,甚至想著將人收進后宮,夏元帝就被自己惡心得恨不得洗八百遍澡。
若不是那日在書房他是要擬圣旨立阿勒司為妃,不讓他走,強行扣押,恐怕那阿勒司也不會被他得說出蠱之事。
倒是瞎貓撞上死耗子了。
只是中的蠱是蠱這件事,是絕不可能告訴旁人的,夏元帝丟不起這個臉。
馮殊因得了這一解釋,積心中的郁氣終于散了許多。這會兒子想起夏元帝方才的道歉,也不覺得不平了,多了幾分真心實意地靠在他肩頭道:“陛下苦了。”
李嗣音不知帝后二人的糾結與和解,聽了夏元帝的話,忙問道:“父皇,那您上的蠱如今可解了?”
夏元帝道:“小九莫慌,這蠱已解了。”
語氣一陣松快。
“早在阿勒司說出下蠱一事之時,朕便派人控制住了巫族使團。后來經過審訊得知此蠱乃是程英所為,程英出了解藥,諸位太醫經過查驗,確定這解藥沒問題,朕便吃了。如今這蠱已解了。只是朕擔心他們二人不止對朕下了手,便命太醫院連夜徹查此事。”
“只不過,”
夏元帝緩緩皺起眉頭,擔憂的目落在李嗣音上,“昨夜徹查下來,宮中諸人皆無異常,只余小九你……如今其余人都已檢查完畢,太醫院此時所有太醫都在儀殿外,小九,你可愿讓他們看看?”
李嗣音自然沒有異議,也想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于是夏元帝一個示意,太監張靜堂便帶著多位太醫魚貫而。
最先來給李嗣音把脈的,是太醫院的院首趙太醫,他眉目慈和,詢問李嗣音病時也不見焦灼,只稀疏平常。這讓李嗣音無疑放松了很多,想了想,還是將自己時常會有奇怪的覺一事晦地說給趙太醫聽了。
趙太醫只把脈問診,并不下結論。待他走后,又是太醫院另一位太醫來為李嗣音把脈診斷。
每位太醫把脈診斷時問的問題方向皆不同,雖是繁瑣了些,但李嗣音事無巨細的,能說的都說了。終于,待第五位太醫診過的脈,太醫院再沒派出其他太醫來把脈了。
院首恭恭敬敬地朝夏元帝行了個禮,稟明太醫院需商討一二。夏元帝一揮手同意了。
半刻鐘后,李嗣音的異常之終于有了結論。
“陛下,”
院首行禮,一字一頓道:“臣等懷疑,公主是被下了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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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下了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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