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令儀咬下,還是下意識地害怕。
不過這畢竟是為了給煬解毒,在路上時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著頭皮,強行按住了恐懼緒。
但當真正進展開始,卻發現並沒有想象中那麽可怕和痛苦。
煬作溫緩慢,加之準備充分,些微的疼痛與不適之上,是更為壯闊的快。
“難麽?”煬按捺著衝,先耐心詢問。
“不難……”卿令儀臉頰泛紅,又問,“這樣就結束了嗎?是不是可以了?”
煬低笑出聲,笑時腔隨之震。
卿令儀臉上更紅幾許,“你……你笑什麽?”
“笑我的嗯嗯,真是好可。”
煬嗓音磁微啞,含著笑意。
卿令儀莫名很喜歡聽,覺得這很像在蠱。
“這才剛開始,嗯嗯,”煬緩緩說著,伴隨著作,“現在,我真格的了。”
卿令儀瞳孔微微放大。
煬沉聲,“要是不舒服,就我。”
“嗯……”
煬的呼吸加快,嗓音更沉,“要是舒服,也我。”
“……嗯?”
卿令儀一怔。
這時撐著他的膛,還很不以為然地想著,才不他,他做什麽。不過解毒而已,何況外邊還有人呢。
但隻是片刻之後,渾上下燙得要命,也沒力氣,地癱進他的懷中,忍不住道:“夫君……”
煬便偏過臉,親的,“我在。”
又過了片刻,卿令儀就哭了。
一邊掉眼淚,一邊求饒:“夫君,你別這樣了……”
煬低聲,“再等一會兒,嗯嗯。就一會兒,我馬上好。”
卿令儀含著淚花點了下頭,“那……那你快點……”
卿令儀很快發現,信任給錯了人。
他說一會兒就好,可這一會兒卻是好一會兒。
梨花榻真是太小了,可這種小又為此事增添了別樣的意趣。
二人隻能挨著彼此,任由世上所有謀算計、所有生死別離都逐漸消失遠去,隻有他們相親,抵死纏綿。
後半程,卿令儀整個人都迷糊了,控製不住聲音。
煬忙吻上的瓣,堵住了所有喊。
·
主屋外。
齊嬤嬤還在揩淚,“我聽見了夫人在哭。”
薛老太太蹙眉,“令儀定是最疚的。”
沈氏的神卻有些懷疑,怎麽覺那個哭聲不怎麽對勁呢?
他們等著,等著,久久不見卿令儀出來。
那些哭聲也聽不見了。
薛老太太三個孩子先去左愈那兒,和沈氏繼續等著。
待日上花梢,主屋還是沒什麽靜。
“會不會是三夫人悲傷過度,哭暈過去了?”齊嬤嬤大膽猜測,剛才老太太不也昏過去一會兒麽。
“不是沒可能。”薛老太太凝眉。
向主屋走去,要確認卿令儀是否相安無事。
近了門前,捕捉到木架吱呀搖晃的聲響,還夾雜著一些曖昧的響。
但起初也不敢往哪方麵去想。
煬都虛弱那樣了,還能辦那事兒?
不可能的!
好在留了心眼,沒著急推門而,先揚聲了一聲:“令儀!你在裏邊都還好吧?”
屋,梨花榻上。
二人上下早已顛倒,卿令儀渾無力,全然由著煬擺弄。
聽到母親的聲音,花容失。
“令儀在屋裏。”
煬率先開口,作毫不影響。
聽到是他,薛老太太更是詫異,“怎麽是你?你醒了?”
煬應聲:“我剛醒。”
“那令儀如何了?”老太太問。
如何麽。
煬垂眸。
此刻的卿令儀,猶如初次盛放的重瓣花,濃豔,稠麗,態盡顯。
他黑眸幽深,回應道:“很好。”
頓了頓,又添上一句:“我們馬上出去。”
老太太一聽,眉頭鎖得更。
都毒發什麽樣了,還能幹這種事,真有他的。
剛才白為他傷心了!
還有令儀。
好心回來見他最後一麵,他倒好,拉著令儀搞這種事。
沒良心的東西!
薛老太太生著悶氣,折回原。
“三夫人如何了?”齊嬤嬤問。
“沒什麽事,”老太太道,“都先散了吧,容赫在附近守著,沒別的事,誰也別進主屋。”
·
最終結束時。
卿令儀強撐著最後一點力氣,在煬的肩上咬了一口。
煬卻樂嗬得很,“嗯嗯,你還給我留了的印記。”
卿令儀趴在他上,不屑地哼了一聲。
煬親親頭發,上麵既有汗水,又沾了眼淚,漉漉的。
他忽地問:“剛才會不舒服嗎?”
卿令儀紅了臉,小聲說:“還好。”
煬低嗓音,“那舒服嗎?”
卿令儀其實是覺得舒服的,但臉皮薄,幹脆閉上了眼睛,胡回道:“也……還好。”
“是不是沒你想象的那麽可怕?”
“嗯……”
煬又問:“嗯嗯,你喜歡嗎?”
卿令儀好煩他,索轉開臉,“你別問了……”
煬也很害的樣子,又親了親的臉頰,“我很喜歡。嗯嗯,你的一切我都喜歡。”
二人在梨花榻上靜靜相擁。
卿令儀抬起頭,“那你覺好些了嗎?”
“好多了。”煬說的是真話。
卿令儀打量著他的臉,比起往日氣稍微差一些,但相比最開始的病態,卻是當真緩和許多了。
鬆了口氣,“師父沒騙我,這樣真的可以解毒。”
煬笑道:“你是我的靈丹妙藥。”
卿令儀也乎乎地笑了一下,“師父說,我是祥瑞之。”
煬的作短暫一頓,接著問:“你師父還說了什麽?”
卿令儀的雙頰忽然更紅了些。
“怎麽了?”煬倒更好奇了,“他到底說了什麽,嗯嗯?”
“他……”
卿令儀完全是鼓起勇氣,才麵紅耳赤,道:“師父說……得接連解毒三天。”
煬挑了一下眉。
怎麽說呢。
謝謝師父。
“好了,現在我要去洗一下。”卿令儀說著要起。
煬卻勾住了的腰,戲謔的語氣,“洗什麽,等會兒不還是會弄髒。”
卿令儀一瞪眼。
煬立馬裝模作樣,咳嗽了一聲:“我還是太虛弱了,嗯嗯,我們得繼續解毒了。三天,我努力努力,你也努力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