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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榻上》 第85章 真的和別的男人跑了

煬眉峰皺起:“宮?”

江肇會死,是因為他安排司汝劍去投放了致命的海味。

但司汝劍下手利落,皇帝一時半會兒是查不出蛛馬跡的。

他過去做什麽?

煬轉而又問:“就宣了我一個,還是也有其他人?”

護衛回道:“還有中書令宋琇、侍中胡平伯。”

煬暗忖,喊上了幸存的三省長,加上他這個所謂“第四丞相”,也就沒多懷疑的意思。

隻是……

煬轉過頭,眺那端的璀璨燈火。

靜了片刻,仍擰著眉,去容赫:“讓司汝劍盯些。務必記住,卿令儀隻能由我置。”

“是……是。”

煬最後凝視一瞬,收回了視線,“宮。”

·

卿令儀對此全然不知。

今日高興,沒忍住多喝了幾杯,不勝酒力,頹然就醉。

連站都站不穩,全靠碧微扶著。

送客的差事便給了吳量。

在廊下目送,腦袋歪靠在碧微的肩頭,著他們漸行漸遠,總似乎忘記了什麽。

可又醉得記不起來。

“夫人,您也該去睡了。”碧微側過臉看

“可是我不想沐浴。”卿令儀小聲。

“醉這樣,也不好沐浴吧?”

卿令儀眨眨眼睛,得寸進尺道:“我臉都不想洗了。”

“那怎麽行呢?”

“可我就是不想洗呀,碧微,好不好嘛?”卿令儀的語調帶了些撒意味。

音質本就清甜,醉了酒更顯得綿綿的,似掐得出水來。

碧微聽著都臉紅了,哪還說得出半個“不”字。

服侍卿令儀在床上睡下後,碧微忍不住想,怪不得那樣可怕的將軍到了夫人麵前格外服帖呢。

俗話說英雄難過人關,何況還是夫人這般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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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定是更難抗拒了。

隻是一整晚,將軍都沒回來。

碧微放心不下喝醉了的夫人,一直在床前守著,實在困了,便在邊上抱膝坐著打會兒盹。

漸明,屋外小廝侍們逐漸忙活開了。

碧微睡意朦朧,忽然,床上卿令儀猛地坐起來。

“碧……碧微!”開口就

碧微睡意散盡,起上前,“我在。夫人,怎麽了?”

卿令儀火急火燎地往床下爬,“來不及了!我得出門一趟!”

碧微滿頭霧水,“辰時還未到呢,夫人要去哪裏?”

“我晚點和你說!”

卿令儀著急忙慌,碧微也不再追問,幫快速更、簡單梳洗,急匆匆奔出門去。

吳量正在門外,見著驚訝發問:“夫人,這麽早您要出門嗎?”

“對,快備馬車!”

車夫急套了馬車出來。

不等他放下凳子,卿令儀便麻溜地上去了,“去長安街!雲中客棧!要快!”

馬車迅速駛遠。

碧微和吳量麵麵相覷。

吳量:“你都還沒上去呢。”

碧微:“是啊,我還沒上去呢。”

吳量:“夫人那麽著急去雲中客棧做什麽?”

碧微:“是啊,夫人急著去雲中客棧做什麽?”

二人又覷了會兒,四目緩緩放大。

碧微:“雲中客棧……徐大人就住在那兒!昨天晚飯的時候說到的!”

吳量:“夫人該不會是去找徐大人的吧?!”

二人都在彼此臉上看出了震驚之

恰逢此時,高大健碩的影邁進門來。

碧微和吳量的形容轉變了驚恐。

“你們兩個,”煬肩背拔,自帶淩厲肅殺之氣,“在這裏做什麽?”

“我……”

“我們……”

答不上來。

煬眉蹙起,“剛才那輛馬車裏坐著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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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是夫人……”

煬眸一沉,“去哪裏?”

“去……”

“雲中客棧……”

煬意識到什麽,驟然冷下臉來:“去見徐硯山?”

吳量和碧微沒聲了。

所以就是去見徐硯山!

煬怒火騰升。

和他待在一起就這麽難

一時半刻沒盯,竟然真的和別的男人跑了!

·

雲中客棧。

卿令儀趕慢趕,終於是搶在徐家兄妹臨行之前趕到了。

籲籲跑上二層,停在房門前短暫歇口氣。

房門一開,徐硯山滿目訝然:“你怎麽來了?”

一張臉漲著紅暈,布滿細汗珠,他後退一步,示意:“先進來喝口水吧。”

卿令儀跟進去,胡了一把汗:“我……我昨天忘了說了。這次你去北方,我想你幫我打聽一些消息。”

徐硯山了然:“我一直都在打聽,若是得到確切的消息,我一定通知你。”

卿令儀卻搖頭:“我要拜托你的,還有另一件事。”

細細說來。

掩藏在門外暗的司汝劍也聽得清楚,眸中掠過一抹難以置信。

對話結束,徐硯山先行離去。

隻剩下一個人,卿令儀緩緩鬆下口氣。

今日起得太早,還很困。

趕得太匆忙,又十分疲憊。

卿令儀在桌前坐下,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涼水。

後房門“砰”一聲被人暴力推開。

卿令儀剛喝了半口,以為是徐硯山回來了,放下杯子回頭,“是不是忘了什麽……”

話說一半,對上煬的騭麵容,疏朗眉眼間帶著倦

卿令儀張口喚他:“夫君。”

煬一言不發,關上房門,還落了銷。

卿令儀這才注意到,他正沉著一張臉。

這是在生氣。

因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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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令儀起,打量著他的神:“你怎麽來了?找我嗎?”

“徐硯山呢?”煬緩緩開口。

“他走了,和朝一起……”

卿令儀忽然明白過來,語調一轉:“你該不會以為我要和徐硯山一起走吧?”

“難道不是?”怪氣,“當初要不是左縣公攔著,恐怕你已與他雙宿雙飛,哪還有我什麽事。”

“那不都是往事了嘛。何況我要和他走,不是為了雙宿雙飛。”

“那是為了什麽?”

事關娘親,卿令儀無比謹慎,即便是麵對自己丈夫。

抿了一下,別開視線,道:“將來我會和你說的。”

煬冷笑,住了的臉,迫使轉回來與他對視。

他毫無憐香惜玉之意,卿令儀疼得直蹙眉。

“那徐硯山呢?”煬問,“你和他說了嗎?”

“……沒有。”卿令儀忍痛道。

煬譏笑一聲:“謊話連篇。”

麵對他,不是害怕就是說謊,和徐硯山在一起,卻笑得那麽開心,什麽話都會說。

煬嫉妒到發瘋。

沉沉地盯著,眸中泛開攝人心魄的嗜,“卿令儀,我就該掐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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