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胥珩來時亦是坐了馬車來,因此琮兒已經由娘和嬤嬤抱著先行回去。
傍晚的冬日裏,夕輕暖,空氣裏帶著寒意,呼吸嗬出白霧。
秦舒凝就這麽被他在眾人麵前抱起,惱不已,蹬著兩條小細,手不住地推他的膛,著聲音又斥了一句,“你做什麽!”
周胥珩低垂著眉眼看,抿著沒有說話,步子邁得極穩。
兩人之間的相,他其實話不多,總是悶著,秦舒凝見他不開口,心中無火也變有火。
一進馬車,立刻掙他的懷抱。
寬大的車廂裏,占據一個小角落,離他離得遠遠的。
周胥珩高長,存在極強。
他了手再度攬,卻被秦舒凝一掌拍開。
抬眸瞪他,氣鼓鼓的。
隻是雙頰泛著紅,眼尾也泛著紅,這氣惱怎麽看怎麽沒有威懾力。
但周胥珩知道,他的太子妃,生氣了。
馬車轔轔向前,車廂微晃。
他落了空的手收回來,搭在膝上。
半晌,他道,“回去之後,便將酒窖的鑰匙予你。”
聞言,秦舒凝詫異他,隨即又轉過頭,“哼”了聲,“我才不信。”
其實未出閣之前,秦舒凝雖好小酌,但也沒如今這麽饞。
這習慣還是剛嫁東宮那段時間留下的。
認床,還是很嚴重那種。
剛婚那段時間,時常睡不著,即使周胥珩將折騰得狠了,子累得不行,但閉上眼就是睡不著。
再加上那時惱他瞞騙,心中有氣,便更加難眠。
後來發現,若是日間飲些小酒,夜裏可以好眠些。
秦舒凝的酒量其實也不太行,每次都隻是喝果酒或者花釀,隻抿幾小杯。
但周胥珩每次都能聞到。
自己的妻子躺在自己邊,夜夜得靠飲酒才能眠,這於他而言,實在是挫敗了些。
而如今,仍舊認床,隻不過認的是東宮寢殿裏的那張床。
現在躺在他邊,已能安眠。
隻有他,每每在飲酒時,總會想起,他的妻子曾於他側,輾轉難眠。
周胥珩見如今,扣著的腰,將人抱到自己膝上,腦袋埋在頸側,親的側臉和耳朵。
細細的襲來,秦舒凝推他的膛。
這人...
每次都是這樣。
生氣了他就用這種方式示弱,也不知究竟是他自己在服,還是想要服。
“這是在外邊呢,你做什麽呀。”
周胥珩抬眸看,黑眸裏藏著晦暗的愫,“在外邊也能親。”
秦舒凝:???
幾乎要被他氣笑。
“你的太子規矩呢?你的謙謙公子溫潤禮儀呢?”
都去哪兒了。
周胥珩卻是不理,扣住的下,吻向的絳紅朱。
腔裏帶著桂花釀的酒香,醉人不已。
待馬車停下時,天邊隻餘一縷夕餘暉。
著金邊蟒紋錦袍的高大男人從馬車上下來,轉去接自己的小妻子。
秦舒凝低垂著眉眼,不自在地抿了抿。
瓣潤澤,帶著適才被人吻住不放的紅豔。
周胥珩穩穩接住帶進自己懷裏,拉起氅上的帽子,絨絨的帽邊將一張豔小臉遮了個嚴實。
他扣的腰,帶著人了宮殿。
回到東宮,秦舒凝第一件事便是去看琮兒。
周胥珩盯著離去的背影看了看,這才轉去了書房。
直至了夜,琮兒已經睡下,秦舒凝沐浴過後,坐在妝奩前拭頭發。
而在的麵前,是周胥珩下午說過的那把酒窖的鑰匙。
拿起瞧了幾眼,便又放了回去。
不多時,寢殿的門被打開,男人沉沉的腳步聲傳來。
秦舒凝正要開口,便有一隻大手越過,將那鑰匙放進了妝奩的小屜裏。
接著,順勢摟住。
屋裏的炭火燃得足,秦舒凝沐浴過後隻著單,裏頭連小都沒穿,婀娜有致的子在明亮的燭火之中,分外人。
盈與細腰,皆了他的掌心。
秦舒凝呼吸微,推他的手,沒推。
被男人扣著下吻住。
大掌在薄衫下,肆無忌憚。
他在這種事上,一向直白熱烈。
一開始不住時,曾在顛簸起伏之際,腦子不甚清醒地逞仗,說快要被他弄廢,讓他去找別人。
換來的是周胥珩發了狠的蠻橫。
再後來,便想,去他的容人大度,去他的側妃小妾。
既他已經開口言明,那他便是一個人的。
燭火明亮,映照出秦舒凝雪之上的點點嫣紅。
周胥珩眼底慾深重,扣著的腰,單臂將人抱起,往床榻走去。
秦舒凝被他放在錦被之上,眉眼豔,染著世間最盛的|藥。
周胥珩正重新覆過來,結實膛被一隻小手抵住。
秦舒凝抱住他,將人拉下來,附在他耳邊,紅輕啟,熱息香甜,吐出兩個字。
“我來。”
周胥珩結重重一滾,眼底藏著風雨來,亦藏著明晃晃的縱容。
他順著的力道,仰躺在床上。
周胥珩量高,穿上錦袍是一派溫潤謙謙公子,然而錦袍之下,是健碩朗的理,壘塊分明,蘊含著強大的發力。
就這樣一個男人,心甘願地由擺弄。
秦舒凝不自覺咽了咽口水,整個人熱得像是要被融化了一般。
周胥珩抬手,糲指腹在瓣上狠狠一,啞聲道,“凝凝想做什麽都可以。”
秦舒凝薄薄的眼皮微,對上他充滿侵略卻死死住的目,心底忽然有了主意。
問了句,“什麽都可以嗎?”
周胥珩點頭。
寒涼的冬夜裏,榻間旖旎,是火一般的熱。
秦舒凝抿著,俯在他上親了親,到他扣在自己腰間的那雙大手越發用力。
克製地用力。
邊勾起抹笑,一手撐在他腹上,一手探出去,撿起掉落在床沿的薄衫。
披上,扣,下床,又去屏風邊多穿了一件衫。
秦舒凝撥了撥耳邊的發,轉看他,“有點熱,我得再去沐浴一次。”
“太子殿下,您請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