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凝自生了琮兒之後,出宮的次數便變了。
這幾日天氣晴好,心思一,和蘇珞淺約了明日帶著琮兒去承安王府上做客。
蘇珞淺自是欣然應允。
清樾和小星星出生在秋季,月份小時不大敢抱出去,待到月份大些,又了冬,是以兩個小娃娃多是養在王府上,連宮給皇後娘娘請安都很。
如今能有琮兒一起玩耍,求之不得。
翌日。
秦舒凝帶著琮兒先去了淳元宮向皇後請安,隨口提了此事。
皇後是知道們二人不錯,正好暖晴空,帶著琮兒出去走走也好,於是欣然應允。
明黃的華蓋馬車一路從宮門口來到安康大街的承安王府。
蘇珞淺早已命人在廊亭中鋪了墊毯,掛了簾帳防風,又備了各式各樣的茶點,以及小孩子的玩。
三個小娃娃穿得厚實,像圓滾滾的小球,躺在絨毯上玩玩,被大人們逗得咯咯咯直笑。
小琮兒大些,早已經學會坐,而清樾和小星星正在學習階段,穿著紅鍛襖,可得像是年畫娃娃一般。
蘇珞淺讓澤蘭端了天香湯過來,廊亭裏霎時盈滿桂花香氣。
秦舒凝抿了口,滿足地喟歎一聲,“淺淺,好羨慕你的生活。”
承安王外出公幹,自己待在王府中,別提多自由了。
不過承安王在時,蘇珞淺也是想幹嘛便幹嘛。
秦舒凝幽幽歎了口氣,“太子最近又不讓我飲酒了...”
蘇珞淺好奇,“這是為何?”
之前不是都說好了嗎。
此事說來還是秦舒凝不小心。
素來好小酌幾杯,但之前還在給琮兒喂母,便是再想,也克製下來。
回了之後,有一次在東宮偏殿賞雪飲酒,別提多舒坦,小小的陶爐上煨著蘇珞淺親手釀造的桂花釀,溫熱舒緩,飲一口便能驅散冬日的寒涼。
然而喝多了之後打翻了杯盞,手背不小心被燙紅。
當夜周胥珩回到東宮時便冷著臉罰了白日裏伺候的幾個侍。
並且又將的桂花釀鎖了起來。
秦舒凝當時自知理虧,但仍是梗著脖子與他爭辯。
結果自然是因為武力值差距過大,被他扛上床好好“教訓”了一番。
可憐累得腰酸酸,可那桂花釀是半滴也沒要回來。
思及此,秦舒凝學著平日裏琮兒砸吧的模樣,抿了抿,“我覺我都快忘了桂花釀是何滋味了。”
這話還是誇張的分居多。
懷著琮兒時,也忍下了自己的饞。
如今這樣,當是因為又被太子扣了桂花釀而有些埋怨。
聞言,蘇珞淺朝眨了眨眼,狡黠笑道,“我這兒有,嫂嫂今日可飲得。”
“那敢好。”
秦舒凝一聽到有桂花釀,眼底神采都亮了幾分。
蘇珞淺讓銀朱拿了桂花釀過來,廊亭裏有嬤嬤和娘在,自是不用擔心三個小娃娃。
陶爐上煮茶的壺被換下,不多時,桂花釀的清淡酒香便在這廊亭裏飄散開來。
蘇珞淺和秦舒凝坐在矮幾旁,一邊看三個小娃娃玩耍,一邊飲酒。
小星星明顯是三人之中最活潑的。
平日裏王府中與兄長待在一起,但今日來了個不一樣的哥哥,免不得想要湊近他。
胖嘟嘟的小手一會兒拽拽琮兒的擺,一會兒又去搶他手中的玩。
搶不過,又回過頭看自家兄長,似是希清樾能幫幫。
相比之下,坐在兩人中間的小清樾就淡定得多。
麵對妹妹“咿咿呀呀”的“嬰語”聲,將自己手中的玩遞給。
得了兄長的玩,小星星便也不再想著要去搶琮兒手中的東西。
往前傾了傾,爬到清樾和琮兒中間,一屁將琮兒開,自己坐在兩人中間。
蘇珞淺和秦舒凝被逗笑。
旁的娘嬤嬤和婢亦是忍俊不。
一時之間,廊亭之中笑鬧聲不斷。
待至午後,三個小娃娃明顯到點犯困。
秦舒凝並不著急回東宮,蘇珞淺便讓銀朱領著東宮的娘和琮兒,去了廂房休息。
清樾和小星星回了側屋。
廊亭之中隻剩蘇珞淺和秦舒凝。
兩人皆是白,飲了酒容易上臉,此刻分明隻是小酌幾杯,臉頰卻均泛起了。
孩子們離開了,蘇珞淺便讓澤蘭將自己準備好的要與秦舒凝換的話本子拿出來。
秦舒凝亦是。
然而不等將話本子打開,月門便傳來福臨的聲音。
“拜見太子殿下——”
秦舒凝手一抖,話本子掉了一地。
蘇珞淺在陸璟肆麵前看話本子向來是明正大,不藏著掖著。
但現下瞧秦舒凝這樣,莫名的也有些心虛,連忙將手中的話本子用布包好,塞給一旁的澤蘭。
另一頭周胥珩已經過月門,但們子說話,他不便,便隻是站在廊亭之外,看秦舒凝手忙腳地收東西。
末了,他淡聲道,“凝凝,過來。”
秦舒凝頂著一張泛紅的臉頰來到他邊,小聲嘀咕,“你怎麽又來抓我。”
飲了酒,此刻酒意有些上湧,周胥珩的到來令想起之前他生怕跑了,時常出宮來抓的場景。
周胥珩垂眸看,扶住微晃的形,大手順著寬袖而落,握住的手,“喝了多?”
秦舒凝扁了扁,“沒多。”
太子既來到此,自是無法再繼續和蘇珞淺待下去,便拂開他的手往廂房那邊走。
“接琮兒,回家...”
“回家”兩個字令周胥珩眉宇間的溫浮,他拉住的手臂,將人圈進自己懷裏,低聲道,“琮兒已經在馬車上。”
估計現在已經在回東宮的路上了。
秦舒凝回過頭看他,在庭院中被冷風一吹,腦子清醒了些,“那回去吧。”
向廊亭,和蘇珞淺揮了揮手,這才轉。
哪知剛一邁步,子就陡然騰空。
“啊——”
飛快捂住自己的,小聲控訴,“你做什麽。”
周胥珩打橫抱著往外走,步子邁得又大又穩。
嗓音低沉,“回家。”
追妻一時爽,一直追妻一直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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