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爺子沒好氣道“你找個人就能生了,你現在就連人都找不到,當然生不了了!”
魏星芒完全被傷害了的表,道“爺爺,您怎麼能這樣對我!”
“你去找個人回來給我生個金孫子孫,我就不這樣對你。”
魏星芒無語,干脆不搭話了。
這個時候,外面來了個人。
這是一個看起來還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老人。
頭發花白,上穿著青灰的道袍。
面紅潤,笑著走進來,道“打擾了,我來看看我們家小七。”
我們家小七!
宋云溪聽到這聲音,已經是有些激得心肝抖了。
是華月。
大家都朝著華月看過去。
容婉是認識他的。
魏星芒看了看,悄悄問“這是誰呀?”
聲音很小,華月卻還是聽到了。
他笑瞇瞇道“我是云溪的師傅,華月。”
宋云溪已經想起來,道“師傅。”
華月點頭,走過來問“小七,覺怎麼樣了?剛剛吃的那藥丸,是幫助你生產的藥,可以幫你減緩疼痛,促進你的子宮收。”
宋云溪聽到‘減緩疼痛’,頭皮都要發麻了。
就那樣的疼痛,還是減緩之后的?
這也太可怕了吧!
容婉心疼道“今天這個醫院還遇見了一些況,麻醉師都不在崗位上,可憐了云溪無痛都沒打,罪了。”
“沒打現在也過去了,”華月道“不打的,云溪還能承得住。”
宋云溪更是頭皮發炸。
雖然熬過來了,但是讓宋云溪再經歷一次的話,那也還是不愿意的。
華月笑瞇瞇上前,道“孩子,把手給我看看。”
宋云
溪出手去,華月直接開始把脈。
華月點了點頭“另一邊。”
宋云溪同樣出手去。
華月點了點頭“不錯,底子養得還是不錯的。”
宋云溪看著他,眼淚逐漸涌出來,道“師傅,我想起來了很多事。”
華月聞言頓住,深深看向了宋云溪,問“剛剛生產的時候,睡過去了?”
宋云溪點頭。
華月嘆息一聲“也罷了,既然你想起來了,那我也不瞞你了,小七。”
宋云溪著眼前的老人,心里莫名有點難。
華月猶豫了一下,才說“我這次來,是想跟你要你的胎盤。”
宋云溪驚訝問“胎盤?”
“嗯,”華月點頭,輕嘆道“需要帶臍帶的,我需要用到你的臍帶。”
容婉聽到這話,面也都沉了下去,道“剛剛戰家那丫頭,也想要云溪的臍帶。”
華月面復雜,道“那給了嗎?”
容婉反問“我們跟戰家的那個丫頭素不相識,誰知道要拿去干什麼呢?”
意思就是,沒給。
容婉的話理直氣壯,華月也表示理解。
但很快華月就說道“丫頭,我有個病人,需要臍帶移植,需要你的造干細胞,你們匹配的可能很大,我想試試,我可以跟你們買。”
最后這話,是跟容婉說的。
容婉其實也不是不想給。
但就是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容婉很快就看向了宋云溪。
宋云溪正虛弱的靠在床邊,面發白,聞言眼眸微垂,道“是您嗎,師傅。”
華月微頓“什麼?”
“您知道的吧,我之所以早產,是因為戴安娜,而戴安娜給我用了藥,這種藥,跟上次我跟您見面的時候,聞到的時候一模一樣。”
墨司晏面一變“上次你聞到的味道,是從師傅的上?”
“不是,是在一個大媽的上,但是那個時候師傅很湊巧的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給了我安胎藥。”
宋云溪著眼前這個看起來仙風道骨的老人,問“師傅,您其實知道是誰在背后針對我吧,可是您依然選擇幫助他們,是不是?”
華月的臉十分復雜,道“小七呀,不是你想的那樣。”
宋云溪安安靜靜著他,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華月只能繼續解釋道“是,我的確是知道是誰在背后想要你早產,可是我不忍心,所以才會及時找到你,幫你把你的胎穩住,后面發生的事都不是我能預料到的,所以我上次給你用的那個藥,一來是幫助你的胎兒安穩一些,二來也是想幫你快點發育,因為我知道,很多人的手段都是防不勝防的。”
宋云溪的心微沉。
“但是小七,事已至此,還不如救人一命,你的臍帶能不能給我?”
墨司晏已經微微沉了臉。
本以為,這個老人是來救贖宋云溪的。
沒想到也是助紂為。
宋云溪卻是看著他許久,問“是不是東方明川?”
墨司晏的臉更黑了。
東方明川是戴明月的兒子。
可
以說東方明川是戴明月最大的前進力。
所以說,戴明月之所以接近宋云溪,的的確確是為了兒子東方明川。
但卻并不是表面表現出來的那樣,只是為了東方明川來求宋云溪治病的。
為的是更惡毒的辦法!
是想要宋云溪早產,好早點拿到宋云溪的臍帶!?
華月的表,更是讓大家知道了,宋云溪的猜測是正確的。
華月沉重的點頭,道“是。”
宋云溪又問“但是我很好奇,他們為什麼會知道我的臍帶可以跟他相匹配?”
華月的面再一次沉重起來,看著宋云溪沒出聲。
宋云溪笑了,道“因為我本就是戴明月的親生兒,對不對?”
這話落下,全場皆是寂靜無聲。
容婉睜大眼睛,滿臉都是震驚。
這這這……
這他媽是什麼劇走向?
戴明月是宋云溪的生母?!
華月沒料到,宋云溪會真的這樣當眾就揭開來,張了張口,半晌都沒說出話來。
宋云溪淡聲道“我想起來了很多事,以前不理解您為什麼要對我用失憶針,但是現在我知道了,我以為,你只是想讓我忘記閆家,沒想到您想讓我忘記那個人。”
華月神越發的復雜,道“小七,是你的母親,也不是全然不管你的。”
宋云溪笑了笑,道“臍帶拿去吧。”
華月的面一松,道“我替謝謝你。”
“不用客氣,就當是謝了的生之恩吧。”宋云溪的口吻很輕。
仿佛只是在宣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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